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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湖水的纯净,杭州的西湖并不能与瑞士的日内瓦湖和奥地利的月亮湖相媲美。望着清澈见底的日内瓦湖和月亮湖的湖水,我真想变作一条鱼,在湖水中自由自在地畅游;若论自然景色的怡人,西湖也不能与德奥边境的国王湖和奥地利的哈尔施塔特湖相比肩。国王湖的两岸崇山峻岭,游船在湖中飘过,似有“轻舟已过万重山”之感。而哈尔施塔特湖的旁边是世界上最美的小镇,这极富盛名的小镇让哈尔施塔特湖有一种百看不厌的秀丽。
日内瓦湖
月亮湖
或许,千百年前西湖的湖水,也如日内瓦湖,月亮湖,国王湖和哈尔斯塔特湖的湖水一样明彻迷人,要不然,苏东坡怎会写出“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千古绝唱呢?虽然今日西湖湖水的清澈和自然景观对比其它的湖或许稍逊风骚,但中国文人墨客对西湖的歌咏和西湖内如诗如画的名字却让西湖具有独特的秀美和温婉。
因为西湖的美,才有了南宋诗人范成大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因为西湖的秀,才有了白居易的“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的佳句。杭州,因为秀丽的西湖,飞上了婉约和雅致的枝头,就如苏轼所说“杭州之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这婉约和雅致的源头,当然要追溯到吴越国和南宋。
国王湖
西湖
有佛国之称的吴越国,因国王们崇信佛教,在西湖周围兴建了很多寺庙和宝塔,著名的保俶塔、六和塔、雷峰塔和白塔就是此时修建的。这些人工塔的兴建,让西湖的自然景观不再寂寞。因为西湖的淤泥堆积速度快,吴越国王钱镠把疏浚西湖当成了日常维护工作,从而确保了西湖水体的雏形。
这个比国王湖面积大一些,又比哈尔斯塔特湖面积小一点儿的西湖自宋代起才改称西湖。因为西湖中的天然岛屿孤山,隔湖相映的雷峰塔和保俶塔,鼎立于湖心的人工小岛小瀛洲、湖心亭和阮公墩,让西湖有了“一山、二塔、三岛”的轮廓。对西湖情有独钟,并为西湖写下无数不朽诗篇的苏轼对西湖的治理可谓是鞠躬尽瘁。他曾动员20万民工疏浚西湖,并用挖出来的葑草和淤泥,堆筑起横贯湖面的长堤,这就是明代王瀛笔下“荫浓烟柳藏莺语,香散风花逐马蹄”的苏堤和白堤。苏堤和白堤横贯于西湖,像两条绿色的绸带,把西湖分隔为西里湖,小南湖,岳湖,外湖和里湖五部分。走在堤上,桃柳夹岸,芳草萋萋;水波潋滟,青黛含翠。因为苏轼在堤上建造的六座石拱桥,才有了晨光初启,湖面升起薄雾时"六桥烟柳"的美丽画面。苏轼用这人文景观和自然风景的交融,把西湖打扮成一个娇艳欲滴的新嫁娘,难怪有人感叹“天下西湖三十六,其中最美在杭州。”
西湖
让西湖名满天下的是南宋。随着北方人口的南移,作为首都的杭州,繁荣也进入了鼎盛时期,无数诗词歌赋描绘了这个时期的繁荣。“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杭州的繁盛让各国的使臣、商贾、僧侣,赴京赶考的学子对西湖的风景名胜从熟悉到挚爱,再到心醉神驰。“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苏堤的春晓,曲院的风荷,平湖的秋月,断桥的残雪,这些在南宋时期被文人雅士赋予的如诗如画的名字禁不住让人倍感水在景中摇,人在画中游。那是一幅令人玩味不休的江南水墨画卷。
在这水墨画卷中,如果说秀水是西湖的底色,那山与水的交融就是这幅水墨画的基调。环绕西湖,西南有10多个山组成的南山,北面有灵隐山和栖霞岭等组成的北山,这些山像众心拱月一样,捧出西湖这颗明珠,湖裹山中,山屏湖外。那一派山有魂,水有灵的美景是明朝钟禧笔下的“万顷西湖水贴天,芙蓉杨柳乱秋烟。 湖边为问山多少?每个峰头住一年”的意境。
西湖就在这些至美至爱的诗词中,在这些充满才情的文人雅士手中,被打造出了一幅自然与人文交织的图画。它宛若楚楚动人的少女,一半羞涩,一半妩媚,在杨柳垂岸边,在清风细雨里,讲述一个个美丽动人的故事。那故事,让雨心碎,让风流泪,让梦缠绵,让情悠远。
回想当年在西湖边上的香格里拉开完会就到那个”楼外楼”大搓一顿,过瘾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