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口冲进来一个荷枪实弹的黑西装警卫,直接奔向李董附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趁这功夫战雨挣脱了冷梦的拉扯一个箭步奔至门口,可立刻被两个同样全副武装的士兵拦住了,战雨只得退回来站在冷梦身边,还没说话,主桌的李董站起来安抚大家,
“不好意思,各位,外面发生点状况,为了大家的安全,所有人请呆在原地。”说完匆匆忙忙跟着警卫离开了。
“冷梦,你必须帮我,我的兄弟们还在外面。”战雨情急之下一把拽住冷梦。
尽管战雨忘记分寸非常用力,有那么一刻冷梦却是非常享受的,他不慌不忙看看战雨那瘦长有力的手,再眯起眼睛看着战雨的脸:
“我劝你稍安勿躁,你现在谁也救不了。何况……”他环视屋内一圈,一副戏虐的表情斜睨着紧抿嘴唇的战雨:
“除了一个喝多了回去睡觉的,你的兄弟们好像都在这儿啊 。”
“一个都不能少,我必须去看看。”
冷梦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抬手把战雨的手捋掉,冷冷地说: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院子看着一派祥和、宁静,安保就如一块铁板,谁也跑不出去,你出门说不定就被流弹灭了,到时候你谁也救不了了。”
战雨听这话里有话,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李董匆匆忙忙又返回来,对着众人,
“现在请大家先回自己房间,不要走动,一会儿我们会给大家一个解释。”
战雨没等冷梦反应过来“嗖”的不见了踪影。
碍于姜启辉坐在不远的主桌上,正对着自己,一直没敢动地方的王勤书,看到战雨突然跑了,心瞬间吊起来了。她立刻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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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仙子,我看到她了,真的是她…….”
“你真是病的不轻,疯话连篇。”外院的会客厅里,吴总看着正由匆匆赶来的保健医包扎伤口的夫人大声训斥,继而又转向安保主任:
“你们都是白吃饭的吗?刺客没抓住,是男是女总该看清楚吧。”
“是……,男的,真的是男的。”安保主任是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此时冷汗涔涔,吓得也不敢伸手擦。
“你怎么能肯定呢?”强维伦语气平和地为他解围,内心却无比焦虑,生怕他是吓得顺口胡诌的。
“我们……,不,我……,跟他交手了,我敢断定是男的,而且应该受了伤。”
强维伦的心呼啦一下回归了原位,语调轻松了很多,
“那你再说说怎么回事?夫人为什么说是女的?”
“不知道,”安保主任刚说出三字,一看吴总冷飕飕的目光向他射来,立刻解释:
“我们巡逻的先是听到夫人喊:‘有鬼,有鬼,’等我们到了那儿夫人又说是什么百合仙子,巡逻的说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我是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或许夫人……,夫人是眼花……?”
“你胡说……,”
安保主任话没说完,一声训斥被吓得魂差点丢了。
“她就在那儿,她回来了……。”
“后来呢?”吴总不耐烦地打断夫人问安保主任。
“后来,突然从花丛里跳出来一个黑影子,劈手就刺夫人,我们两人急忙冲过去,他反手一刀扎伤了我同伴,我在打斗中刺了他一刀,因为今晚特殊我……,没敢开枪。”安保主任没敢说实话:是因为看到那个影子很熟悉才没有开枪。今夜除了平日值班的吴总警卫,李董还从一家非常著名的私人保镖公司聘了十几个保镖。
“搜查所有的房间,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凶手。”吴总说完,李董带着保安们即刻开始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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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琳从外面一进屋,匆匆忙忙换下身上的白色丝质睡袍,然后拿起一本书刚要坐下来,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门上,声音不大,但屋内非常好的隔音效果,让这一下敲击异常清晰。她犹豫了一下,悄悄走到门口隔门听听,突然猛地拉开房门。
外面呼呼地刮着风,杂乱的脚步声清晰入耳,似乎就隔着那道影壁墙正在逼近,她刚要缩回来,收回的目光却看到脚下黑乎乎的一团,是个人,她一下明白了,立刻用力将那一团拖进房间。这人一定是刚才的刺客。
灯光下地上的人衣服右边已经染血,看上去年轻的面孔也就20出头, 紧皱的浓眉和棱角分明的嘴唇跟身上的黑色中山装和谐的衬托出男子的倔强和勇武,此时却因梅雨琳的拖拽发出隐忍的呻吟。梅雨琳认出这是今天为他们开门的小伙子。
她迅速拿出浴室毛巾和床头柜的药盒为男子包扎好伤口,四周看看只能暂时把他藏在衣柜里,然后拽了一大卷纸擦了地上的血迹,刚刚处理完毕,门突然被推开了——战雨裹挟着凉风一头冲进来。
回身关上门,他一把拉起梅雨琳,是你穿了睡袍在百合花中穿行,对不对?为什么?
此时战雨看到梅雨琳手上没来得及洗掉的血,
“你怎么了?哪儿受伤了?”战雨惊骇的样子让梅雨琳觉得心里一热,
养父临死的时候告诉她百合、血色百合和她母亲的死有关,什么关联却没来得及说,梅雨琳本想用这一招看看百合的主人——吴总是什么反应,不想却招来一个女人的惊呼和呐喊,紧接着还被一个杀出来的程咬金搅了局。如今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战雨,可是这血恐怕是瞒不住了,她把战雨领到了衣柜前……。
战雨明白了一切,眼下他和梅雨琳都没有办法保护这个刺客,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只能铤而走险了,他告诉梅雨琳要去找冷梦帮忙想法先挪到冷梦屋里,再想办法转移出去。战雨扭头出门去找冷梦,梅雨琳重新坐到床上刚拿起书,“哗啦”,门被大力推开,几个荷枪实弹,着黑色中山装的人冲进来围住了她。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梅雨琳话音刚落,一个手上扎着绷带的女人从门口缓步踱进来,
“没错,就是她,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