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站: 甘孜
K拍的炉霍
上午在道孚晃荡后我们朝着甘孜而去。自见到C哥的那天起,“甘孜”于我就不再陌生,因为C哥把甘孜常常挂在嘴边:“我们在甘孜的时候。。。我们在甘孜的时候。。。”与甘孜相同频率出现的是“林芝”。我一直以为它们是相临的俩地方,后来在康定偶然看了川藏地图,原来林芝与甘孜相距上千公里。
甘孜,应该是个美丽女孩的名字。
为了卡萨湖,我们绕道去了炉霍。炉霍,多么特别的名字!炉与霍在一起。可惜我不懂藏语,无法判断这炉与霍的并列是否具有某种“必须如此”般的神谕。不管怎样,炉霍与它的名字一样,是个很特别的地方。方方正正的房子在山坡上层层叠叠,就像舞娘裙裾飞旋的下摆。山是静止的,房也是静止的,甚至空气似乎都是静止的,只有卡萨湖里的鱼在游动。
真想不明白,卡萨湖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鱼,条条般般大,挤挤挨挨,在我们跟前游来游去。K说大概因为游人常常在此投喂,所以鱼儿就聚在这里。A哥觉得是因为此处的水浅,鱼儿来晒太阳的。C哥说藏人不吃鱼,因为鱼是他们的父母。藏人走完一生,归宿是湖泊与河流,身体被水里的鱼啄食,如此的轮回。藏人真是神秘的人类!只可惜,这样的神秘,这样独特的文化会渐渐地消亡。我不懂这个庞大的中华帝国,它会努力挽救临危物种却用同化的政策扼杀独特的文明。消灭一种文明先从语言下手:让人们渐渐遗忘自己的语言,同化他们的思想继而消融他们的文化。对待藏人如此,对待维吾尔人亦然。N年之后,当藏地成为第二个四川,新疆成为第二个甘肃的时候,中华大地该是多么的乏味!
在卡萨湖的栈道上我遇上了戴着斗笠的藏族女孩。个子矮矮的,结实黑黝的脸上看不出年龄。她主动和我打招呼,问我从哪里来。“武汉”我回答。武汉她没去过,但去过北京和上海。她不喜欢这些地方,说“太吵了。人们都太匆忙,到处都是急急急。” “我还是喜欢我们这儿,安静空气也好。我也不会再离开它了。” 她在公路旁有家小铺子,还请我过去看看。
卡萨湖
告别了女孩,我们来到了山上,在高处看卡萨湖。有藏人一大家子在野餐,强烈的阳光从头顶上照下来,稀薄的空气里有风,带着高原的冷冽。孩子们脸都红红的,帐篷里还躺了个婴儿。婴儿一哭,扎着两根小辫子的姐姐就急急地钻进去,抱起婴儿,嘴里嘟囔着婴儿的语言,像个小妈妈轻轻摇晃怀里的孩子。帐篷外边的大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喝着茶,说着话。
山顶上的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