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让我吧?怎么我摔了一跤反而开始赢球了?”陈思诲有点纳闷。
“没让,就是怕你再摔着。”胡爱萍回答。
“哈哈,我猜你们就在这儿。”秦晓莲突然出现在门口说:“怎么样,你俩谁厉害?”
“你们来得正好,咱们打双打如何?”胡爱萍建议道。
“太好了,我也爱玩,就是打得不好。谁和我一家?”秦晓莲兴高采烈地说。
“除了我,谁还愿意跟你一家?跟你一家输定了。”陈思诲没好气地说。
秦晓莲开了球,“还不错,发对地方了。”陈思诲鼓励着。
夏志强将球挑了过来,陈思诲奋力扣向夏志强在的一边。夏志强来不及躲闪。
“你个死人,让开!”胡爱萍推开夏志强时,球已落地。
秦晓莲一看自家赢了,得意地拍起手来。她发出第二颗球,这回夏志强随便接了一下就赶快倒退一步。陈思诲搓球过去,胡爱萍挑了回来,秦晓莲走神没注意,球落地,陈思诲啧了一声。
以下的几个回合,球都停在了秦晓莲处,伴着陈思诲一声“啧”。
最后,陈思诲终于没了耐心,就说:“咱们别玩了,楼上还有几位呢!”
“是啊是啊,刚才光顾着找你俩了,冷落了其他客人。”秦晓莲赶紧往楼上跑。
此时,甄帅和戴安娜正坐在牌桌上一起喝茶聊天,不知道甄帅说了什么,戴安娜笑得前仰后合。
“任馨去哪了?”秦晓莲一上来就问。
“她带妞妞先回去了。妞妞吵着要走,没女孩跟她玩。Mark正打游戏不走,所以我留守。”甄帅说。
“那咱们剩下的人接着打牌。”秦晓莲意犹未尽。
“我得回去了,我家小的恐怕要睡了。”戴安娜站起来准备走。
“我刚才的故事还没讲完呢!”甄帅说。
“以后慢慢讲。我刚问任馨要了你家电话,回头打电话让你接着讲。”戴安娜挤着眼睛说。
“哦,这是我手机。”甄帅匆匆将他的手机号写到一张餐巾纸上,递给戴安娜。
“任馨应该开车走的,那我送你回家吧!反正顺路。”戴安娜说着把餐巾纸塞进包里的一个侧兜。
“我现在就去叫上Mark。他不能再玩了。”甄帅说完就去找Mark。
戴安娜带着甄帅走后,其他人也很快散了。
秦晓莲开始收拾厨房。陈思诲端了一杯红酒,推开厨房的玻璃门,走到阳台上。今天是中秋节,异国他乡的月亮似乎比故乡的更圆。月亮静静地挂在那里,似乎伸手可摘。月亮上的图案都看得清清楚楚。
也是在这样一个月圆之夜,他邀她来到未名湖畔,那是大学毕业前。他暗恋了她整整四年,却没有勇气说出来。他见了女孩就脸红。他喜欢她眼镜后面那双如水的清眸。他喜欢她聪明睿智,清高自傲。他认为只有这样的女孩才真正地性感。那些只注意女孩脸蛋和胸的男人实在太浅薄太没有眼光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泡泡纱短袖上衣和一条墨绿色的长裙,迎着月光,像一朵莲花让他只能远观而不敢靠近。
他们沿着未名湖走了一会儿,便坐在一张长椅上。透过柳树纤细的树梢,他们看到一轮满月挂在博雅塔的顶上。他鼓足勇气,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然后他轻轻地贴了一下她的脸。她的脸娇嫩光滑,简直就像玫瑰的花瓣。他没有吻她。他不敢。他的眼前突然晃过一束刺眼的光。
“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一个身穿深蓝色制服的校卫队的拿着手电筒冲着他喊。
他拉起她的手,离开了未名湖。
一路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简单地说了自己想出国留学的打算。走到宿舍区时,她闪动着明亮的眼睛说:“你今天叫我出来没别的事吗?”
“没,没有。”他支支吾吾,又觉得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不容错过,就说:“我给你画了一幅画,想送给你,留作毕业纪念。你等着,我上楼去拿。”
他为她画过很多画。匆忙中他挑了一幅黑白素描。
“画得还挺像的。”她接过画的时候惊喜地说,“尤其是眼睛。只匆匆几笔,你就能勾勒出我的特点。同学四年,都不知道你有绘画特长。”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搓着手。
“那谢谢你了,我回宿舍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她的两条辫子在月光下一晃一晃。。。
他当时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他原本要送给她的不是那幅画,而是他写的一首诗。
秘密花园
你是我心底的秘密花园
我轻轻走进去 陶醉在你的芬芳
当你含着泪水绽放
我没有像蜜蜂
在你的花心停留
我悄悄地离去 只是不想看到
那缤纷零落的 你的心伤
你是我心底的秘密花园
我常常走进去 留恋着你的花香
像她,多少有那么一点儿像她,尤其是气质,陈思诲的眼前闪过胡爱萍的一个个特写镜头。胡爱萍的出现在陈思诲的心里如同吹皱一池春水。他原本以为他再也不会有任何激情,今天他知道他的心还可以年轻。他仿佛又回到他心底那个秘密花园,在那里他可以尽情陶醉在满园芬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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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
文/叶虻
我多么希望这是一个安静的节日
就像声部中的C调 孤寂而又令人流连
无论是欣喜还是落寞 它们就像房间里的摆设
落满尘埃 复古而又迷情
我们就是最繁复的两张剪纸
被张贴在冰冷的背面 和晶状的忧郁抵邻
我们也可以是憨态可掬的门神
守候着梦乡 如同守候着一座庙宇
这不再是一个陈述春天的节日
甚至和冻土里的种子无关
它只是我们身体里的小小乖张
需要我们忘记一切 只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美好
我们是彼此身体里的屠苏
是春风里的糖 浓的只有化开才解风情
而旧岁是我们长大成人的孩子 早已远走它乡
此刻我们无需为尚未到来的春日相庆
而我们身体里的种子 已经不习惯在黑暗中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