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九睁开眼,发现女儿鼓着腮帮子,一双媚人的大眼睛,充满怨恨地看着董九。
“怎么了宝贝?”董九不解地把女儿重新搂进怀里,估计女儿做了什么恶梦惊醒了,关切地问道。“爸爸,女儿饿醒了啦!”万山红趴在干爹怀里抱怨道。昨晚好像只喝了两口酒,吃了半晚饭,能量哪里够嘛!
董九想起女儿的父母给他一些茶点果品,只要沏一壶新茶,喂爱女吃点喝点,垫垫空腹,等明天早上再吃早餐就行了。董九稳住女儿后,起床穿戴好,来到招待所的前台,发现晓芸早已经屋睡了。董九只好硬着头皮敲她的房门。
“干嘛呀,烦死人!三更半夜也不消停,还让人活吗?”晓芸一边抱怨,一边开门,发现是泰淮乐交代的贵客,吓了一跳,残存的睡意立马烟消云散,呵呵讪笑道:“董院长,不好意思,都是晓芸的不是!您有事吗?”
“哎呀,真是对不住!小女饿了,睡不着,想吃点东西!您能帮我烧些热水,沏一壶茶水吗?”董九要求道。“茶水也解不了饿!您等等,我们上食堂看看,说不准有一些剩饭剩菜。我们热热就能吃!”晓芸一边说,一边穿戴好,关上房门,拉着董九朝食堂走去。
运气还真不错,食堂的橱柜里,不但有剩余的米饭和面食,还有三四道剩菜。晓芸熟练地烧着了厨房的炉子,拿了一把炒勺,热好了饭菜。有两道热炒、一道汤、一碗米饭和两个馒头,全部放在一个手提木盒里。
“好了,董院长!”晓芸乐呵呵地说道,看着一脸笑脸的董九,非常得意。董九双手握住晓芸的手说道:“真是太感谢了!”
回到住房,董九把饭菜取出,摆放在厅间的桌子上。进卧室发现女儿不在,又去了女儿的卧室,人也不在,把董九吓了一跳。赶紧跑进浴室,才见女儿蹲在马桶上,低着头,身子摇摇晃晃,好像睡着了,看得董九很心疼。
“宝贝,好了吗?”董九摇醒女儿,抱住她的上身问道,“爸爸弄了些热菜热饭,马上可以吃了!”董九见女儿像一滩泥一样靠在他的肩膀上,只好取了一些质地柔软的卫生纸,帮女儿擦拭下身残留,正想用力沾一下女儿的私处,大手被女儿双腿紧紧夹住,怒斥道:“臭流氓,一刻都不忘记弄人家那里!撒手,女儿自己来!”
帮女儿穿戴好,又用热水擦拭了一下她的惺忪睡眼,洗干净手后,董九给女儿加穿了一件外套。自己也穿戴暖和,才迅速地喂了一小碗热汤给女儿喝,让她先开开胃,才趁着菜还是热的,很快把一碗米饭喂进女儿肚子里,直到女儿打了一声饱嗝,接着把剩余的热汤,趁还是温的,让女儿喝了个饱。
董九见女儿又睡着了,怕她口里还有残余的饭菜,勉强分开了女儿的红唇皓齿,见里面干干净净,心里才放心。抱着女儿进了卧室,轻轻让女儿平躺在床上,然后取来热毛巾,帮女儿擦拭了一下饱满的红唇、娇艳的脸颊,才褪去外套和长裤,整理好她的睡衣,安顿女儿睡好!
“吻女儿一下吧!”女儿突然睁开双眼,迷人地问道。董九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笑眯眯地说道:“都是爸爸不好,把女儿弄醒了!”想不到万山红坐了起来,双臂揽着干爹,让他深吻自己,让董九害怕是女儿的计谋,迟疑半天,直到女儿红唇压了上来,才跟女儿戏弄起来。
第二天万山红醒来,没有看见干爹,觉得很意外,因为每次自己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都是干爹的笑脸,然后被干爹侍候着洗漱完毕,接着喂她吃早餐。今天干爹人呢?万山红有点不悦,直到听见浴室有动静,才知道干爹人在浴室。
万山红爬起来,发现自己是被尿憋醒了。看了看手表,万山红惊呼道:“妈呀,已经快十二点了!怎么睡得这么死,坏爸爸,也不喊醒人家,真是坏爸爸!”
推开浴室的房门,发现干爹一手拿着命根子正在尿尿,一手还在看什么资料,见女儿突然进来,吓得茫然地看着来人,连尿也不敢尿了。
“快尿呀!”万山红笑嘻嘻地接过干爹手中的把柄,揉捏一番后,命令道。董九害怕女儿阴晴不定的脾气,只好乖乖地在女儿的要求下,排净了膀胱中的尿液,同时低声下气地问道:“宝贝,饿了吗?爸爸带你出去吃午饭吧!”
万山红颠了颠,又接过干爹手上的卫生纸,擦拭了一下,才意犹未尽地塞回老巢,在干爹的侍候下坐在马桶上,按住干爹的耳轮,肆意地放开了门阀,把储存了一夜的尿,一泻千里地激起马桶万层浪。
万山红一手蒙着干爹的双眼,一手拿过干爹递给她的吸水纸擦拭掉残留,就是不让干爹窥视她的私密处,怕他得寸进尺,慢慢把女儿的神秘性捡回来,不能什么都被他看个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否则女儿的女性朦胧感和神秘性就没了。
“可以睁开眼了!爸爸,女儿睡得太久了,头都睡得昏昏沉沉了!帮女儿漱口吧?”万山红让干爹帮自己穿戴好赖在他的怀里,撒着娇,好像越睡越累似的。知道爸爸帮女儿漱个口,没有半个小时搞不定,不但要仔仔细细刷洗完每一个牙齿上下里外,还要刷掉舌苔,最后还要清理牙缝,出一口血水。
在洗漱的过程中,董九告诉女儿,他一大早上县医院去了。原来郊卫县下面十几个公社的主任都住在医院的病房里,因为泰主任还没出院。好在县医院有一个比较大的会议室,所以他们没有住到招待所。董九还说,这个星期六,泰主任就可以出院。
另外,董九告诉女儿,招待所的晓芸,是一个不错的女子。以后她要在家乡发展,上上下下的人都要打点一下,尤其是用得上的人,要用心笼络,给予一些小恩小惠。
“又去招惹别的女人,女儿不乐意!”万山红一听就一针见血地提出自己的担心,不满之情溢于言表,“爸爸怎么笼络她了?是不是搂进怀里,闻着她的发香,耳鬓厮磨起来?色鬼爸爸,女儿不想吃饭了!”
董九笑呵呵地说道:“宝贝多虑了!爸爸再也不敢违逆女儿的心愿,处处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爸爸只是给了她一小包小吃,是女儿的父母给我们父女吃的,感谢她一直照顾我们父女的起居和一日三餐。”董九不想告诉女儿昨晚半夜吵醒晓芸热菜热饭的事,怕她怀疑病复发,追问半天。
董九没有同意女儿马上找装修公司修缮她父母现在住的房屋,因为女儿对县城的行情,毕竟没有她哥嫂了解,所以董九想看望她的哥嫂时,问问他们的建议。
“爸爸,女儿带您上另外一家饭店吃饭吧!就是女儿上中学的学校对面的那家,怎么样?”万山红很想回母校看看,不知道学校还在不在,因为现在国家高校也不招生,很多学校连高中都没有,学生高小毕业就成为知青,上边远省份支援农场和农村的农业生产,真是造孽啊!农村就让农民、农业技校的毕业生和农学院的毕业生去工作和支援,为什么全国范围上农村去,不是发配就是流放,让万山红很不解,因为在城市生活和工作的人,到了农村,真的很难适应,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想不到一进学校,连个门卫都没有。学校的大铁门上的一把铁锁已经锈迹斑斑,让董九觉得学校估计早没有学生和老师了。万山红不甘心,拽着干爹从侧门进了学校。
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发现初一和初二年级的学生还在上课,看不见高中年级的学生上课。本来还想上教务处去问问,但是董九没让女儿去问,怕女儿知道真相后会很伤心。在黄浦江市高等院校是清阶的重点单位,因为高校是知识分子最集中的地方,正如毛主席在评语中写道:“凡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不论是学校,还是别的单位,都应有工人、解放军开进去,打破知识分子独霸的一统天下,占领那些大大小小的‘独立王国’,占领那些‘多中心即无中心’论者盘踞的地方。这样,成堆的知识分子中间的不健康的空气、作风和想法就可以改变,他们也就有可能得到改造和解放。”
无疑女儿的母校,遭到清阶的清洗,已经毫无生气,几乎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董九估计学校对面的饭店,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没有了广大的师生,生意自然一落千丈,还能维持几天?
“爸爸,怎么关门大吉了?”万山红没想到饭店早就成为一座空城,连路上都没有一个行人,忍不住高声叹息道,“爸爸,回招待所吧,女儿哪儿都不想去了,呜呜呜——”董九见女儿终于忍不住失望和伤心,用泪水冲洗内心的不适。
董九俯身抱起女儿,边走边说道:“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也许七八年之后,女儿已经贵为一县之长,而爸爸却沦为阶下囚,众叛亲离,被女儿遗弃而孤独死去!”
万山红听完,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呜——爸爸,女儿不会遗弃爸爸的!呜——爸爸,女儿不会离开爸爸的!呜呜呜——”父女俩最后找到一家饭店,见吃饭人还不少,董九帮女儿收拾好,才进店,点了几道家常菜、一道汤、两碗米饭和半斤洋河大曲。
在干爹的安慰下,万山红勉强喝了两口白酒,就让干爹喂喝紫菜鸡蛋汤和米饭。好歹吃了半碗米饭,就不想吃了。董九又劝女儿喝了两口白酒,吃了几口菜,再也不想吃任何东西了。董九喝完白酒,就把女儿吃剩的米饭拨在一起,就着紫菜汤,很快把桌面上所有的饭菜汤酒一扫而空。
董九父女上百货商店买好礼物,万山红特意给哥嫂买了一套婴儿装,兴冲冲上他们单位的集体宿舍走去。万山红想不到哥嫂不在单位宿舍,问了他们的工友,说上班的时候还在。他们吃完饭,回来就没看见他们。他们说,万事达和钱艳专可能上街去了,因为他老婆不爱吃食堂的饭菜,所以万事达常常带他老婆吃馆子。
“爸爸,怎么办?”万山红无力地问道,因为不知道哥嫂他们何时回来,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更不愿意把礼物留下,让哥嫂的工友转交,而是特别想亲眼看看嫂子的身孕,也告诉哥嫂他们自己的现状、父母的情况,和自己的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