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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退休》自序

(2025-10-01 21:47:35) 下一个

离上次发表小说《相亲》,到再次萌生出书的念头,时光年体这个妖精已经扭了三回魔鬼腰身。

在此神仙打架的期间,因失业在家,把写完28章后,搁置了近一年半的《退休》,捡拾起来,接着往下写。不知不觉写到199章,才觉得把内心所思所想都掏了个一穷二白。悄然合上长卷,踱步窗前,发现春天已然过去,空气中浮动夏季的温热,还有怅然若失的视线。

视线一直是自己触摸人生经历的触角。无论是作诗填词,醉游自我梦幻出的小说三维世界,都把视线如姜太公抛出他的钩线一般,做一番愿者上钩的静候。也许在期待内心向往的周文王,做一场偶遇人生贵人的春秋大梦,感叹一番命运中的知遇之恩。

其实写小说,不但要沿着视线,回到生命中经历的点点滴滴,把共鸣的水滴石穿中那一捧静静的涟漪,和着当时的风,吹佛早已破碎的记忆和忘怀的伤痛,而且要把够不着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净瓶中的甘霖,沾湿虔诚,写在干涸的记忆草纸上,那一笔笔不甘的孤寂。

我是喜欢孤独的,因为我手相的婚姻线上,有一条贯穿的孤独线。听说犹太人爱因斯坦手相中也有一条孤独线,在小指下方,如一条小溪,穿越婚姻线这条天纹,与神灵交汇。我手心名堂上,有不少十字纹。听说有十字纹手相的人,大都与神佛有缘,在唯物主义的罅隙中,总喜欢勾勒一幅佛道的天地。

这样梳理一下,才顿悟自己的笔触,为什么一旦溜进小说场景,总是不自觉地皈依到神佛的世界。也许自己前世可能是三种神灵之一,即天界的大神、一般的神仙和仙童。听说大神下凡,是要拯救世界的,看来自己前世不是大神,因为只有台湾总统赖清德那样孜孜以求改变世界,才可能是大神转世;一般的神仙,对寺庙中的僧道和神像,有莫名的亲近和欢喜,更有呈北斗七星排列的善痣,点缀在身体某个部位,这倒是略微攀附得一星半点,然而却是显痣,善痣贵隐不利显;而灵童转世的人,外貌无一例外地分外吸睛,不是沉鱼落雁,就是芝兰玉树,但是一生命乖运舛、英年早逝,看来自己也不是灵童转世,因为自己无论容颜还是命运都是平均值,还想多活几年,让英年早逝死了心。

然而自己是不喜欢神仙的,无论是有神论雕琢的世界,还是无神论讨论的宇宙,我都不喜欢,因为在虚无的其他时空和浩瀚的星辰用光年距离红尘的冷漠,都与我心差距一个背影的遥远。我只是喜欢,人生中与我有缘、与我擦肩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以及铸造时光和经历的所有红尘的喧嚣、昼夜的不停变换。

这样的心态,让快乐稍纵即逝,让痛苦蹲下人格和品德的体魄,卑微地对着当下和未来啜泣,前景一片迷惘和漆黑。这样的红尘,这样的景象,这样的感触,才是我热爱的人世间。

我的笔端,一旦停滞在尘埃里,就喜欢,更准确地说,幻想碰到一块金子。这样的文思,让小说的悲伤色调,很快淡去,落下一片仲夏的晚霞,逼得背景渐渐温暖起来。也许这就是自己一直无法写出一本好小说的逻辑和心理原因。

或者把心态意义上的神佛道家搬出来,打通任督二脉,让僵局活络起来,命令小说的主人公神气活现,充满蒙太奇中主角的光环。施耐庵说,他写《水浒》,从来不命令自己的小说人物做什么,而是被各色人物牵着自己的笔触,走进那个时代能摔给他们的命运安排和人生结局。记不起曹雪芹说什么,因为红学太撩骚,分不清是曹公说的,还是红学家僭越的奇思妙想。也许他说过,其实《石头记》远没有红学家说的那样深谋远虑,只是一本吐槽集,不过吐槽得相当惊艳。即使不看文字后面的深意、文笔勾描的技巧,光那些诗词骈赋,就改写得非常杰出,也许只有王勃的《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可以与之差强尾随。

写小书是不能带有偏好和个人厌恶的。听说把好人往坏里写、把坏人往好里,就能写出一本好小说。我是这样做的吗?

这些年写小说下来,慢慢悟出一些东西。大家知道的东西,写得隐晦一些;大家感兴趣的东西,写得前面多后面少;大家不知道的东西,写得前面少后面多。听说这样写小说,才能避免交浅言深,让人觉得人性是贫瘠的土地里孕育的,而不是温室里长出来的。

让人觉得,小说里的世界,也是人间的江湖,才是写小说的最高境界。无论是踏足学堂、初入社会、还是驰骋职场、身居高位,甚至卸甲归田,退休回家,小说永远留给充满热切的看眼,一个值得转世一场的人间。

人微言轻,故作为自序,撩拨一丝敝帚自珍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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