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42-能者多劳辽中夜

第二天上午，1968年8月19日，星期二，在公社办公室召开“辽中县刘二堡公社清理阶级队伍动员会”。与会人员包括公社革委会的曹书记、史雪峰副主任等五位革委会成员，办公室、政工、生产指挥、人保等部门负责人，何秘书，牛兽医，董九也列席了会议。

在会议上，曹书记让何秘书分发了清阶运动的指导性文件——《转发毛主席关于〈北京新华印刷厂军管会发动群众开展对敌斗争的经验〉的批示的通知》，特别强调这次清阶运动，时间长、任务重、影响深远，并说明清理运动旨在清理“叛徒、特务、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反革命分子、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分子”。

曹书记作了发言，明确规定，在未来的2年之内，公社将在县军管会、县革委会清阶小组、办公室、群众专政指挥部等上级部门和领导的指挥下，清理公社九个大队和公社驻地辖区近一万五千社员，重点清理未改造好的黑五类分子及其家属。为了便于指挥和开展公社清阶工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成立公社清阶小组，他本人担任组长，全权负责本公社的清阶工作。

另外组建“公社群众专政指挥部”，史副主任担任部长，负责召集各大队干部，举办清阶学习班，培养清阶骨干，同时成立“公社清阶监督小组”，防止清阶扩大化，以及“公社群众专政连队”，抓全公社清阶人员的训练，带领各大队清阶人员进行清阶工作中的抓人、审查、批斗、关押、抄家、处罚等。任何死刑的判决由“公社清阶小组”决定，清阶原则——一个不杀、大部不抓。

董九离开刘二堡公社前，再次叮嘱曹书记，一定要保护好她女儿何文红家及其亲属、牛卓怀家及其亲属在这次清阶运动中的安全，同时把他本人、傅梨花中将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曹书记，如果有任何困难，立刻跟他们联系。

因为何文红和牛卓怀都参与领导本公社的清阶工作，史雪峰副主任只参与培训和监督工作，而一线清阶工作，完全由曹书记的人控制，才让董九比较放心。董九告诉曹书记，他的阳痿是心理因素诱发的，因为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失去民心，要恢复他的“往日雄风”，必须趁这次清阶运动，重拾民心，坚决不杀一个人，坚决不乱抓人。并分析说，史雪峰因为在实际清阶工作中没有表现机会，必定跟县革委会林主任报告，很快就会调离公社，返回县城搞清阶，因为林主任不想把刘二堡这个经济龙头公社的队办企业搞垮。

吃完践行酒，牛卓怀想不到哥哥说走就走，内心非常难受，被董九拉着手，就知道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何文红因为一直下不了决心跟干爹疯狂一把，在他临上车之前，扑到他的怀里，不想离开。董九想不到，牛家的牛福民和妻子坐着茶厂的货车，也来给他们父女送行。

这几天，吴乃霞一直跟周玉兰、丁香和商司机在一起玩牌，虽然输多赢少，但是一直乐此不疲，主要原因是吴乃霞发现妹妹何文红不愿意干爹在她的地盘，还跟别的女人上床，而想处处霸占干爹。另外看得出妹妹一直吼吼地想跟她干爹上床，所以就把董九的胯下传奇，以及她的感受，一点一滴地告诉妹妹，说得她血脉偾张，煽动得她芳心乱颤，也希望妹妹不妨一试。

吴乃霞因为知道了干爹与牛卓怀有一腿，所以不跟干爹上牛家，不想打扰干爹与牛卓怀的好事。吴乃霞虽然以前没跟老公以外的男人有染，但是知道干爹的婚内出轨，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渲泄他贪婪的情欲，而不只是淫欲，因为干爹多少讲一些情义，这也是吴乃霞愿意跟干爹走到上床这一步。

回到县城，商司机送他们父女住进县招待所，说这是林主任交代的。董九父女非常感激商司机的帮助，并给了他不少从 黄浦江市和沈阳带来的礼物。

原来林主任要求董九上县医院住院部检查了一下他老婆的身体，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董九检查了查房记录、伤口愈合情况以及她的身体整体状况，发现主任夫人没有出现术后发热，无伤口和呼吸道感染，腹腔粘连可能性很低，并做了快速妇科检查，未发现尿道感染和阴道出血和感染。

查房记录未见有术后腹胀、恶心、呕吐，停止排便排气等现象，说明无“肠梗堵”的问题。因为董九要求她术后尽快下床走动，进食时，开始食用汤羹等流质，然后过渡到面汤等半流质，最后到普通食物，促进肠胃活动和营养摄取，但必须要少吃多餐，让肠胃慢慢适应。董九并不担心切口疝的可能，因为多少跟缝合技术有关，即腹筋膜的缝合不严导致内脏和组织从裂口向外疝出。

董九告诉病房护士，两天后林夫人可以出院，在家休息个把月，尽早恢复日常活动，从做力所能及的简单家务开始，6个礼拜可以恢复正常。饮食上，一要注意过渡，避免肠梗阻。二要注意加强营养，多吃鱼虾、肉类、血制品和蔬菜，促进伤口恢复、补血而纠正贫血。

董九还想单独跟林夫人交代一下，所以对她说道“林夫人，有几件事我想跟您提及一下可以吗？”等董九说完，林夫人示意护士回避一下。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老男人，术前把她的下身和腹部里里外外检查了遍，当时令她很难适应，好在手术后，心里很放心，才对这个老男人开始注意起来，还是有点难为情地说：“董院长，您请讲！”

董九下意识地拉着林夫人珠圆玉润的小手，看着她艳若桃花、低眉顺眼的俏模样，愣磕磕半天没说话，让林夫人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痴呆、满心欣赏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冰肌玉骨让他入迷，轻声咳嗽了几声，满脸通红地说：“董院长，您刚才说啥了，我没听清楚，嘻嘻嘻——”说完就低头捂嘴笑了起来，依然没有缩回被他把玩的小手，虽然知道他在揉捏自己的玉指，因为他的老公早就对她的花容月貌熟视无睹，更是因为她的子宫肌瘤导致的性交痛，跟她很久没有夫妻生活了。

“呵呵呵，夫人，您真美！在术后3个月之后，内外伤口完全恢复好、身体行动正常、感觉良好后，可以恢复夫妻生活。动作一定要轻缓、时间不能太长，给双方一个适应期，不必每次达到期待的效果，只要慢慢在改善就行。如果有任何不适，譬如腹痛、阴道不适，要立刻停止。第二天如果还有不适感，及时就医。

“等伤口拆线后便可出院！拆线前，保持伤口干燥，不能沾水。护士会及时帮您换药，以免伤口处温度过高。术后两周上医院复查，门诊大夫会检查伤口愈合和子宫恢复等情况。林夫人，您有什么问题吗？”

林夫人慢慢收回被董九紧握的小手，轻声问道：“您能帮我复查吗？”董九听完，觉得那时自己不在辽中，还是答道：“林夫人，常规复查，门诊妇科大夫就可以胜任。如果出院后出现异常现象，譬如持续或者剧烈的腹痛、腹胀，阴道出血超过正常月经量、高热，伤口感染，我会尽量从沈阳赶来帮您复诊，可以吗林夫人？”

“您何时离开沈阳？”林夫人担忧地问道，此时才抬起头，让这位对自己的姿色入迷的老男人，看个够。董九情不自禁地又拉着她的小手说：“我女儿在县医院急诊科上班，所以我的联系方式县医院有记录，包括我在黄浦江市新一院的，沈阳我妹妹家、我女儿单位和我儿子单位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无论我在不在沈阳，夫人都可让医院急诊和外科跟我联系，可以吗？”林夫人听完，心中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水，觉得县医院这帮医生，哪里靠谱。

董九吓得手忙脚乱，取来擦面巾，递给林夫人，并安慰她道：“您记得按时按量服用中药，对术后恢复非常有利，您不会有任何问题，夫人！”

“我姓吕，名仙媛。就叫我仙媛吧，您不像一个大夫，倒是像一个护士，嘻嘻嘻——”吕仙媛见董九本来要把面巾给她，却帮她擦拭。老公只是交代董院长来医院检查他的老婆，他自己根本没跟来，让她觉得不痛快，想不到这个老男人，像照顾情人一样，让吕仙媛感受很不一样，因为在辽中县，每个人对她恭恭敬敬，根本不敢与她亲近，更不要说握住她的手，捻捏她的手指，“董院长，我有几个闺蜜和亲人，她们听说全国鼎鼎有名的外科大夫董院长在辽中，都想让您做产检、妇科检查和手术，不知您能否在辽中多待几天，譬如一个礼拜？”

“仙媛，您的亲朋好友，就是我的亲朋好友，我会尽量帮助她们，您让她们现在就上医院。”董九点头说道。“我的这些亲朋好友，也许比不上江南美女千娇百媚，但也是天香国色，到时让董大夫比比看，是江南女子俏呢，还是咱辽中这旮旯的娘儿们俊！嘻嘻嘻——”吕仙媛想不到董九这么有情有义，忍不住戏谑道。

“仙媛，您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辽中绝色，倾国倾城，天下无双！”董九觉得吕仙媛非常耐看，神情中隐隐约约一丝半缕忧郁，也许是子宫肌瘤带给她的身体不适、心情忧虑反映在她貌若天仙的表情上，触动了董九怜香惜玉的情怀，发自肺腑地赞叹道。吕仙媛知道这个傻子不会说谎，一定喜欢她的容貌和言行举止，内心的失落和寂寥，如久旱逢甘霖，心情渐渐愉悦起来。

吕仙媛娇嗔道：“瞧您说的，像个花痴，嘻嘻嘻——不听您胡吹乱砍了！董院长，您帮我叫一下护士，我想告诉她，通知一下您的崇拜者，乖乖亮出大屁股——嘿嘿嘿！”

在吕仙媛的安排下，医院院长看在县革委会林主任，一个现役军人的面子上，同意让董院长集中给她的亲朋好友动手术。董九日夜工作，在一个礼拜里，给三人做子宫肌瘤手术，两个做了子宫脱垂手术，还帮她的舅舅做了前列腺手术、院长的姐夫做了白内障手术，给30个30-50岁之间的妇女，做了产检、妇科检查和乳房检查，排除了乳腺癌、宫颈和子宫内膜癌、卵巢囊肿和恶变的可能，并发现三个孕妇胎位不正，教会她们如何纠正胎位，并把几本小册子，包括《孕妇实用指导手册》、《乳房自检、医检和乳腺癌就医指南》、《子宫肌瘤及其术后复发防治》，《常见妇女生殖系统疾病和防治》等作为共享资源，赠送给辽中县医院，方便指导病人自助, 有利于妇女尽早发现异常，及时就医，提高生存率。

在这个紧张繁忙的礼拜里，吴乃霞跟着商司机到处游玩，把干爹交给刚认识不久的妹妹贾红星。贾红星把女儿小宝托给父母暂时看管，每晚侍候一天下来疲惫不堪的干爹，给干爹煮夜宵吃，帮他按摩，好几次趴在干爹身上睡着了都不知道，因为贾红星工作一天也很疲劳。

为了方便，县医院院长安排董院长住在医院隔壁的医院招待所，里面24小时有热水，负责董九一天三餐，所以有时女儿就在干爹的住房里过夜，因为里面有两张单人床。第一次是因为两人累得都睡着了，等贾红星醒来，发现已是凌晨两点。平时如果碰到急诊病人多，贾红星也会在急诊室过夜，所以贾红星的父母已经习惯了女儿不回家过夜。

“爸爸，您不会欺负女儿吧？”董九抱着女儿，安顿她在床上休息，吓得贾红星害怕地问道。董九搂着女儿说：“傻宝贝，爸爸怎么敢这么做？”

“乃霞姐姐说，您都上过她，还不敢？”贾红星不知道吴乃霞姐姐为什么告诉她要防着点干爹，说他会跟女儿上床，因为她跟干爹像夫妻一样，所以贾红星心有余悸地问道。

“傻闺女，你姐姐吴乃霞是一个寡妇，她愿意也很主动跟爸爸那样做。爸爸不愿意女儿那样做，睡吧，爸爸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女儿，只想帮助她们，让每个女儿都过上体面幸福的生活，知道吗？”董九耐心地安慰怀中昏昏欲睡的女儿，让她放一百个心。

“女儿美吗，爸爸？”一旦心结解开，贾红星不甘心地问道，因为乃霞姐姐不但身材而且容貌在辽中都是非常吸睛的女子，她虽然看上去很成熟，但是一点也不轻佻，为什么会热衷跟干爹上床，也许一个寡妇跟一个有老公的少妇，需求感完全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