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82-打打闹闹是父女

郊卫县的革委会主任是一个从南京军区来的现役军人，姓泰，名八岛。董九听他说，他是郊卫县本地人，他们泰家，是郊卫县的大家族，他在家族排行老八，而郊卫县就是一座岛屿，所以岛字自然而然成为他的名字用字，并愿意在他主导下，把郊卫县建成长江入口处，黄浦江市最坚固的门户。

等知道董九的老家在郊卫县的外滩公社，赶紧拱手施礼，因为郊卫县董家，比泰家的历史更久远。泰家是民国时从浙北逃荒来到黄浦江市，因为生存不下，才流落到江北的郊卫县，以捕鱼为生。最后慢慢拉起捕捞队，有了自己的渔船，才发家壮大泰家家业。而董家在郊卫县有八百多年的发家史，并分布黄浦江市及江北6郊县，以及江浙一带。历史上出过9位文状元、5 个武状元，83人进士，6位官至宰相，是集工农商学兵于一身的大家族。

不过八岛说，在郊卫县他说了算，革委会的原党委书记，现在只是副主任，另外一个群众代表的副主任，只是一个傀儡，其他成员，都是唯他马首是瞻。任何决定，他拍板，其他人只是附和一下而已。并说他是南京军区的一位团级干部，现在郊卫县，无论是军管会、清阶办公室、群专部、群专连队都在他的掌控下。

八岛今天上午从秘书手中接过市革委会下达的公文，知道新一院的董九董院长及其随从万山红医师，将于1968年9月30日星期一中午抵达贵县，磋商五七干校选址和建校事宜，并要求在一个礼拜之内确定下来。

“妈了个巴子，一个礼拜，你以为小孩过家家啊？”八岛觉得市革委会真是脑子被烧坏了，这么快能把事情办好吗，这可是从零开始，急得气呼呼地诅咒道。

“主任，又是市老爷发号施令，还是最高指示？”一位八岛的本家，在他身边跑腿的干事泰淮乐，虽然职位很低，但是年龄已经半百，鬼点子坏主意特别多。他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在黄浦江市为人做师爷、幕僚和谋士，所以被八岛找来，平时为他出谋划策。

“你看看这个！”八岛把公文扔给本家，踢开办公室的房门，走到院子抽烟的时候，碰见刚到的董九父女。缪司机按照肖主任的吩咐，告诉八岛，这次选址和建立五七干校，是市直属五七干校，以后其他各个大单位，譬如文教、卫生、科技、公交、财贸、机电等系统，将以其为标准，各自成立五七干校，要求郊卫县革委会按照市革委会的要求，按期完成、及时汇报、不能以任何借口耽误和推迟此次任务的完成。

八岛想不到一个司机，打起官腔来，一套一套的，再也不敢小看眼前的董院长和万医师，立刻吩咐泰淮乐中午摆好接风宴席，他要跟市工作组的董院长父女商议此事，并让他安排他们住进县招待所，并把一套一厅两室、24小时有热水的贵宾间分配给他们入住。缪司机未等吃接风酒，就返回黄浦江市，因为肖主任随时要用车。

本来接风宴安排在中午，但是今天食堂的一位大师傅因故没来上班，只好把接风宴改到晚上六点，八岛让泰淮乐带他们父女上县城的饭店吃一顿午饭，被董九婉拒了。

董九安排女儿睡觉后，把郊卫县全县的名称由来、位置境域、形成变迁、地质地貌、水域环境、水文、土壤植被、自然资源、社会经济、陆路交通、港口码头等内容读了读，没想到小小的岛县，一直与江河争土地，围垦就像内地的大修水利一样，从来没有停止过，竟然有八个国营农场，心里便有了主张。

一晃女儿就睡了二个多小时，此时董九肚子饿得咕咕叫，便放下从泰淮乐那里借来的县志分册，悄悄来到女儿的房间。董九蹲在女儿床头，愣磕磕地注视着女儿“海棠春睡图”，觉得女儿像睡美人，青丝略乱、五官精致。略修的柳眉，眉尾略垂，显得有福气、兄妹和睦、为人心地善良。上停饱满光洁，未出现美人尖，显得心智健全、具聪慧、幼年家运佳。董九非常喜欢女儿的杏眼飞睫，正想仔细端详女儿浓密的睫毛，也许女儿已处于浅睡，又被干爹的呼吸影响，突然睁开双眼，见干爹就在眼前，才出现刚才闹出的误解。

“爸爸的小仙子，洗澡吗？洗澡爸爸帮你准备热水，然后帮宝贝搓背，可以吗？”董九把女儿抱离床铺，边走边问道，然后坐到客厅的长软椅上，“洗完澡，爸爸带女儿上街转转，顺便吃点东西！宝贝，饿不饿？”

“嗯，有点饿！爸爸把收音机打开，女儿听听样板戏。热水好了，再抱女儿洗澡吧！”万山红知道干爹喜欢宠爱女儿，就顺着干爹的心意吩咐道。董九准备热水前，喂了女儿几盖子茶水，意外地问了一句：“女儿要尿尿吗？”

“嗯，坏爸爸，难道还要给女儿把尿吗？坏蛋、臭流氓、色鬼爸爸，女儿自个儿去吧！”万山红气急败坏，站起身来有点快，站立不稳，一下子失去重心，眼看就要跌倒在地，被眼疾手快的董九搂住身子，接着抱进厕所浴室，并把女儿放在马桶上，一边帮女儿收拾睡衣，一边说道：“爸爸不听，宝贝尿吧！”

万山红想，都跟干爹深吻了，就放开来尿尿，想不到声音太响，见干爹一脸诧异，气得挥起粉拳，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边打边骂：“臭流氓、大坏蛋，就知道戏弄女儿，呜呜呜——”

等打完了、气消了，发现干爹鼻子流着血，吓得抢过干爹手上为她准备的手纸，帮干爹止血，又心疼又后悔又羞辱，趴在干爹肩膀上，双臂搂着干爹的脖子，一声不吭。

“宝贝，再不洗，水就凉了。爸爸帮女儿脱衣洗澡好吗？”董九建议道。万山红知道干爹就想看她的裸体，处心积虑，不达到目的，自己非被他气死，心一软就同意了，不过警告道：“闭着双眼。等女儿说好了，才能睁眼。做不到，现在就出去，女儿自己有手自己来！”

董九发现女儿误会了，还是点头，帮女儿站起来，忘了先拉起裤头，露出的阴阜，一片黑云，落入一望无际的雪原，让董九一下子看呆了。万山红见干爹对自己的身体这样入迷，芳心很痛，扑进干爹的怀里，不知是喜是悲，喃喃乱语：“爸爸，救救女儿！您这样又傻又呆，女儿怎么办？”

“宝贝，爸爸不是人，女儿杀了爸爸吧！”董九被女儿的痛彻肺腑呼唤惊醒，觉得自己被情欲控制，赶紧回到理智的层面，请求女儿的原谅，“爸爸这就抱女儿洗澡！”

董九说完，让女儿背对着自己，帮女儿脱掉睡衣，解开胸罩，褪掉裤衩，抱着女儿，慢慢坐进热水。帮女儿戴上防水头罩后，浇水弄湿身体，在后背打肥皂搓揉出肥皂泡后，舀水冲了几遍，又取来自带的搓澡巾，帮女儿搓完背。

“宝贝，洗完告诉爸爸，让爸爸抱女儿回卧室好吗？”董九吩咐道。

“爸爸喜欢女儿的身体吗？”万山红突然问道。

董九没有吭声，因为这是不言而喻的，但是不想误导女儿，也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回来的理智，又出溜跑了，导致无法挽回的损失、铸成不能原谅的大错。

“爸——”一声尖叫从浴室传来，让刚刚离开浴室没有两分钟的董九，吓得魂飞魄散，冲进浴室，见女儿双手捂胸，嗷嗷大叫，原来女儿想淋浴，花洒、冷热水的龙头用错了，一下子热水喷了出来，烫得她大喊大叫。

董九一下子把裸体女儿抱出浴池，单手调好热水，试了试花洒喷水，才把女儿放进浴池，见她正常淋浴，才拉上浴帘。“爸爸，喜欢女儿身子吗？”万山红突然拉住干爹拉帘子的手，正面对着他的双眼问道。

“宝贝，你是爸爸最美的女儿！身体如完美的人生精品，无人能及！”董九认真看着女儿起伏有致、凹凸分明的胴体，流水如云、雪肤胜梦、冰肌如玉，让人不敢有一点猥亵之心。

“女儿让爸爸看女儿洗澡吧！”万山红见干爹眼中没有贪婪的欲望，流动的是羡慕和喜爱，不忍心拒绝干爹的梦想，轻声说道，“来呀，帮女儿搓手臂大腿。其他地方只能看，不许动！”

董九发现女儿身体比例，如同古希腊的黄金分割，完美地诠释了人类是自然界最美丽的典范。仔仔细细地帮女儿清除每一处的污垢和瑕疵，让女儿通体如一块完美无缺的白玉，美丽得无以言表。

躺在床头，依偎在干爹怀里，万山红突然感到很后悔，觉得自己太大胆了，因为男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今天看了她的身体，明天就要上她的肉体。

“爸爸，以后再也不能看女儿的身子，也别想女儿的身子，我们只能是纯粹的父女，听清楚了吗？否则女儿回娘家，不理您了！”

董九点头，跟女儿耳语道：“宝贝，爸爸就是女儿的小狗，不离不弃宝贝半步，陪女儿开心伤心生气，知道吗？”万山红一边摇头，一边落泪，让干爹紧紧搂住身子，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慰好女儿，董九也洗了澡。很快父女俩就走在郊卫县县城主街上。因为郊卫县离市区最远，也是最落后的县城，因为解放前的通商管道没有作用，所以郊卫县主要是捕捞和本地农业，几乎没有工业，倒是农场很多。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都是本地人，父女俩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集体性质的饭店。只有几张方桌，两三个食客，没有一点人气。

“爸爸，这里好脏，换一家吧！女儿读书的中学对面，好像有一家国营饭店，那里地方又大又干净。走吧，爸爸！”万山红建议道，并拉着干爹，不让他去找开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