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68-在一中院接风宴上的讲话-2

等掌声停息后，林晨才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董哥，觉得他把自己忘了。因为他上东北送女儿隋馨和妹妹佟嘉丽，所以上次回城时，虽然住在“新三家村别墅”，但是无缘跟哥哥鸳梦重温。今天他携女儿上鱼米，当天来回，他们不太可能有时间单独在一起，何况他已经被冰院长榨干了一回，即使再用，威力也是大不如前了。

林晨不敢开小差出神太久，否则会被冰院长嫉恨，因为她已经知道，也算默认她跟董院长的肉体关系，但是每次必须亲口告诉她，是否跟她干爹睡了，睡几夜云云。

林晨觉得这样的汇报，让她觉得很屈辱，本来是很隐私的两人世界，一下子变得跟商品买卖一样，买了几斤，多少钱一斤诸如此类。尽管如此，林晨还想跟哥哥亲热，因为这种感觉，无法从别的男人身上复制，虽然她只跟老公和董院长两个男人有过性生活。

林晨甚至认为，冰院长想通过这种极具侮辱性的施舍，打消她跟董九的奸情，但是又不好断然拒绝她的心愿，担心她泄露贪污一事。

“谢谢冰院长的指示，希望一中院的各级领导，按照总院的最新指示，管理和发展好各自的分院，才能实现自己的伟大理想、达成人生的崇高目标。同时更好地为江北基层农民朋友提供医疗服务，不断保障和健全他们的身体健康，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做出我们一中院一份无比光荣和自豪的贡献。

“感谢新一院对一中院建立和不断发展壮大提供的全方位的帮助。虽然冰院长是董院长的女儿，但是正如董院长所言举贤不避亲。董院长慧眼独具，善于发现人才、善于重用人才，正是大胆启用冰院长，一中院才能有今天的发展和兴盛，才能为江北农民朋友带来越来越及时、高效和价格合理的治疗和防疫，为他们的健康和卫生质量带来越来完善的保障。

“今天董院长和他的女儿祝芙护士长来一中院总部考察，除了与我们见面叙旧，了解一中院的现况和发展蓝图，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检查原新一院外科总部一部护士王丹丹下放劳教的结果和劳教单位领导的评估。

“经过三个多月的劳动改造，王丹丹从哪里跌倒，又从哪里爬起。她利用自己的行动和进步，表明要干好革命工作，一定要遵守工作纪律、严守革命工作秘密、团结同志、尊敬领导，一切行动听从党的指挥，不能将个人的利益凌驾于党的领导和党的决定之上。

“经过一中院党支部、总部各级领导和职工代表的讨论和评估，一致认为，王丹丹同志的劳教表现是好的，进步是明显的，态度是积极配合的。最后是否符合卫生厅和新一院的劳教要求，可以离开江北，回城复职，还需要祝芙护士长的亲自审阅和验收，以及董院长代表市革委会、军管会和卫生厅签署劳教合格和释放书。我就讲这些，谢谢大家！”

因为林晨是所有分院院长直接面对的铁腕人物，不但查他们的账，而且是西医的权威人物，分院无论是会计、出纳还是分院院长，对她都是客客气气、小心翼翼。一见她说完，纷纷鼓掌，恨不得不叫停掌声就要经久不息。

在冰细思的示意下，大家才停下鼓掌。按照董九安排，轮到祝芙发言。祝芙很少在这样的场合讲话，本来身材娇小，所有的分院院长都是人高马大，就数冰细思身材瘦弱，但是也比祝芙身材高一些。

按照当初跟干爹的商议，祝芙显得毫不怯场，在象征性的掌声停下来之后，声量适中地说道：“在我跟董院长上江北，检查王丹丹劳教成效之前，多次跟冰院长和林副院长联系过，及时获得王丹丹现状和进步情况。她对自身错误的深刻认识和反省，是她不断进步的动力。在一中院各级领导和职工的帮助和指导下，王丹丹错误的改正、思想的进步以及教改实践的表现，向我们展示，对她的劳教作用是积极有效的。这次劳教，让王丹丹无论从思想上还是行动上，都是一次脱胎换骨的改变和进步。

“毛主席一直教导我们，对待人民内部矛盾的处理，要遵循‘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一旦犯了错误的同志，从行动上改正了错误，从思想上认识了错误的严重性，并在劳教中，深刻认识到错误的思想，给一个人的行为带来的严重后果，并告诫自己，在今后的工作中，一定要小心谨慎、戒骄戒躁，不再犯错误，那么是时候回到革命队伍中来，为新一院的革命事业再做贡献。

“虽然在新一院，对王丹丹何时回来以及能不能回来有不少噪音，但是对我来说，看待一个犯错误的同志，不能戴有色眼镜，而要看她的思想和行动的改变和进步。我觉得，王丹丹的改变和进步，足以让我坚信，她已经改正了错误、取得了进步，成为一个合格的护士。正如我爸爸董院长所言，只要你有能力，就有一个位置适合你！这里的能力，是德才兼备的综合能力。

“作为她的直接领导，在王丹丹获悉她的劳教结果合格，今天可以离开江北，下个礼拜一就能回到护士台工作之际，必须提醒王丹丹，她的复职有三个月的试用和观察期。一旦试用期表现的评估合格，才能成为护士台的正式护士。

“在此我想借这个机会，对在座的各位也提个醒，无论是群众还是干部，一定要加强个人的思想教育，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目的，让自己的认识和思想觉悟，不断得到提高，成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合格的一员，为社会主义卫生健康事业，做出最大的贡献。我就说到这里，谢谢大家！”

冰细思示意大家可以吃了。接风宴上，董九问冰细思，怎么没有见到葛优秀和赵海霞。林晨见冰院长示意她回答，才对董九说道：“葛大夫是一中院根正苗红的外科大夫，所以常常到各个分院出诊动手术，现在出诊还没回来。海霞说，赵家为她干爹、妹妹和司机准备接风晚宴，太忙就不过来了！”

饭后，董九向孙红梅了解了一下江北护理中心工作的近况以及存在的问题，并一一记录下来，准备回城后，跟卫生厅反映一下。又问了女儿冰细思下一步的打算，看来继续建立新的分院还是今后五年发展规划的主要项目，因为每个分院都是盈利的，当然要收回成本，还需时日，董九估计，卫生厅拨款的难度会越来越大，所以一中院分院扩张的速度会慢慢降下来，也记录下冰细思提到的实际困难和问题。

最后董九只留下女儿冰细思和刘嘉玲，讨论了一下女儿嘉玲的教育问题，因为她只是高小毕业，还没拿到毕业证，问女儿冰细思有什么看法。

“爸爸，你想让妹妹嘉玲回城上学吗？”冰细思问道。

董九也不知道怎么办，一旦回城，她的成分怎么办？董九决定跟肖新妍商量一下，实在不行，让她想想办法，当她劳改一年之后，补办高小毕业证，重新审查一下劳改成效，如果合格，把她的成分更新一下，办理一下领养手续，成为董家一员，跟郭馥一样，否则还是一个孤儿，对她将来上学升学工作，都很麻烦。

听完干爹的计划，冰细思表示赞同，因为所有下放的中西医大夫，只要有才能，都被各个分院试用。如果不上学，没有一技之长，工作的机会比有文化有技术的人，总是少很多。董九再次叮嘱女儿冰细思，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刘嘉玲，冰细思笑道：“爸爸不放心啊，把妹妹带走好了！”把董九塞得一时张口结舌，惹得刘嘉玲低头吃吃地偷笑。

后来孙红梅过来，领着董九、祝芙在一中院和护理中心参观了一下，而冰细思在林晨的提醒下，回去继续开会。王丹丹回宿舍收拾一下，准备下午晚些时候，在赵家吃完晚饭，就要跟着董九他们回城了。

董九一行参观完，刚从护理培训中心出来，就遇到赵海霞和赵海涛姐弟。

祝芙知道他们父女在一起又得磨磨唧唧，拉着赵海涛走在前面。董九拉着女儿，未听到女儿喊他，眼眶一热，边流泪边把女儿搂进怀里。

“宝贝，爸爸对不起你，没赶上燕燕出生，也没帮女儿接生！宝贝，别生爸爸的气好吗？”董九抽动着鼻子，同时说道，希望女儿不要心生芥蒂，“你老公司马照和儿子小虎都好吗？小燕燕呢？”

“他们父子上瀛洲收拾房子去了。我告诉他们了，今天回城。司马照说，今天会弄得很晚，估计赶不上今晚为爸爸接风。爸爸，你就是一个无情花心大色鬼，宁愿为远在东北的干女儿当牛做马，而把身边的女儿扔在一边，不管不顾！以后女儿不让燕燕认你这个坏姥爷，嘻嘻嘻！抱女儿回去吧，人家还在坐月子，身体还没恢复呢！”赵海霞觉得他们父女俩还在护培中心大院里，周围没人，所以敢让干爹紧紧搂住腰身，隐隐约约觉得奶水都被他挤压出来，下身贴得紧紧得，让海霞感到干爹越来越大胆地喜欢他的女儿。

董九突然发觉自己跟女儿是在江北乡下，不是在黄浦江市。即使在市内，人们也无法理解父女这么拥抱着，只有在他的办公室或者单独在里弄小楼或者13号别墅，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搂搂抱抱，表达父女之间的感情交流。

董九松开怀里的女儿，发现王丹丹过来喊他们赶紧上赵家吃饭。王丹丹吃过亏，才知道董院长搂抱女儿是常态，喂女儿吃饭是习惯。她还不知道的是，董院长还为女儿漱口、洗脚、搓背和在一起睡觉。

董九想尽快看到小燕燕，牵着女儿，跟着王丹丹，很快走进了赵家在鱼米街上的住宅大院。想不到女婿司马照、外孙司马寅已经从瀛洲回来了。他们都在大院等着他们父女的到来，一顿接风晚宴，马上就要开吃了。董九才发现女儿穿戴非常时髦和正式，好像是为了迎接她干爹和妹妹的到来，特意准备的，因为也梳理了她干爹最喜欢的头型——芙蓉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