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钏被毛主席来新一院动手术一事,搞得心力交瘁,更是精疲力竭,惟恐出现一丝纰漏。任何疏漏如果带来不测,那么新一院的未来就完蛋了,更不要说她本人的政治前途,也必将毁于一旦。
姚钏今天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让老公狠狠地抽插她,让她疯狂地发泄掉内心的不安和恐惧。虽然董九解释半天,说女儿赵海霞住在香闺,就在他们头顶上,而冰细思住在客房,小邦国一醒就要吃奶,女儿就得喂奶。三个人都有可能听到他们“忘我地劳动”,难道老脸不要了?
董九突然又是一阵天要塌下来的疼,像触电时,疼流蔓延全身,让董九一动不动地忍受妻子套弄。“今天他怎么了?”姚钏发现,“宝刀”不但突然变老,而且“与世无争”了。
董九撑不住了,对姚钏说:“老婆,今天骑车的时候,因为一辆大板车横闯时,突然紧急刹车,狠狠地撞到我的睾丸。现在还很疼,我想过几天就会好,然后再补偿老婆的饥渴吧!”
姚钏一听,被唬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老公怎么会这么倒霉。姚钏赶紧拿来大号手电筒,让老公平躺,扒拉下他的睡裤,检查后发现他的阴囊确实有点水肿,一触摸,立刻听到老公一声呻吟,还哼唧半天。
姚钏来到厨房,取出一些冰块,做成冰袋,垫在蛋下,让水肿和痛楚,在冰冷的下场,慢慢消除和缓解。
老公的受伤,让姚钏担心会影响即将到来的手术。姚钏不想马上提,等明天伤势变化再说。心里的那股邪火,因为老公的“灭火器”受伤,虽然没有被老公灭了,却被心里的担忧分了神,一分神就自己吹灭了。
姚钏醒来的时候,发现老公已经上班去了,连两个干女儿也不在小楼。吃过严夫人安排的早饭,主任专车很快开到家门口。几分钟之后,姚钏就坐进办公室。
现在姚钏家里不但装了专线电话,而且卫生厅给她安排专车供上下班以及出差之用。姚钏一进办公室,抬眼就看见二个女儿、金光辉和雅娜都在。见姚钏进来,四个人立刻停住嬉闹,纷纷起身来到她的身边。
原来金光辉没把兵力调来,因为任何兵力的调动,必须得到南京军区司令员的批准。而南京军区必须得到中央军委的授权。姚钏想不到这么复杂,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冰细思来到干娘身边说:“干娘,让我跟我叔叔挂个电话吧!”
在电话里,彦红卫很吃惊,他的未出五福的侄女已经在黄浦江市。等知道警备区拒绝拨一个连的兵力,保卫毛主席的安全,肺都气炸了,说马上跟南京军区汇报。
不到半个小时,姚钏接到彦红卫的来电,说南京军区已经给警备区下达军令,立刻调动八连兵力,赶赴新一院,演练兵力部署,做到万无一失的安全维护。彦红卫让金代表立刻回八连军营,配合连长吴迪,把那些养尊处优的兵蛋蛋拉出军营,直接面对真实的人间,为毛主席的新一院安全之行,保驾护航。
姚钏怕光辉遇到困难,让女儿冰细思跟着一起去。因为只能带一个非军人去军营,所以雅娜和海霞只好留在办公室。
姚钏一天到晚都在各处开会,在办公室的时间不长。所以海霞趁屋里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跟雅娜聊起他们两人的现况。
雅娜已经知道这位姐姐是姚主任的干女儿,不但结婚了,而且还有个半大小子,在江北郊县的鱼米公社的一个村卫生院工作。
海霞见雅娜不像光辉那样喜欢聊天、话多,而是比较内敛,不是主动创造话题的主儿。海霞只好有点八卦地问:“雅娜,你爱你的哥哥光辉吗?”
“呵呵,我也不知道。”雅娜有点害羞,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否则就有点交浅言深。“你哥哥说,他跟你很搭配,是这样吗?”海霞被好奇心拉扯着,不屈不饶地追问。
“海霞姐,我有一个问题,可以问你吗?”雅娜见这个女人,这么喜欢八卦和窥探他人隐私,赶紧转移话题,把自己不懂的问题,问问这个已婚、爱八卦、刚认识不久的乡下女人。
雅娜不是不喜欢乡下人,而是不喜欢没有教养的乡下人。雅娜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如果交情不到闺蜜的程度,怎么可以随便问他人的恋情呢,真是没教养!
海霞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觉得雅娜年轻,像个小毛孩,想不到对方很矜持,是一个性格保守、心思重、偏理性的女人,所以马上改变自己的言谈举止,听完她的问题,摇摇头说:“我一个乡下女子,哪能回答你一个官宦子弟的问题?”
“姐姐言重了!现在我们廉家,早已经失势,哪里是什么官宦子弟?还是姐姐身份无论何时都是根正苗红,立于不败之地。”雅娜说完,就感到后悔,觉得自己像一个怨妇,到处抱怨自己的父亲不被社会认可,失去群众的尊重,成为一个被任意安排的、无足轻重的闲人。
“既然知道你姐姐根正苗红,比你的处境好得多,那姐姐帮你,你推三推四干什么?”海霞的语气立刻严厉起来,狠狠地打击她那可怜的所剩无几的高人一等的心态。
雅娜有点害怕,不知道这个姐姐是什么来头,居然被邀请来面见毛主席,不由自主地道歉道:“姐姐批评得对,都是妹妹思想落后,误会了姐姐的善意。我觉得光辉哥哥是爱我的,虽然他的年龄跟他的成熟不相符。我母亲说,可能跟他大部分时间在学校度过有关,社会经验很少,请姐姐多帮助他!”
海霞噗哧一笑,摇摇头说:“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男朋友介绍给别的女人,即使是你的亲妹妹、亲姐姐,和后妈。不过亲妈可以!”
“后妈”这两个字,惹笑了雅玛,让她觉得这个海霞人挺热情,应该是受过教育的女人,因为她说的话有道理,雅娜还是问道:“姐姐,我能知道这背后的原因吗?”
“爱情,是绝对的排他。如果你对排他不是很在乎,说明你不爱你的光辉。你应该知道,维特因为绿蒂嫁人了而无法忍受自己的爱人花落他人而自杀;林黛玉听说宝玉娶了薛宝钗,很快香消玉殒;普希金因为他的妻子冈察洛娃一直受到一个法国人丹特斯的骚扰,进而人格受到他的侮辱而与其决斗,不幸中弹身亡。为了爱的唯一性和排他性,不惜以死抗争,这就是爱的定义。
“按照定义,你爱光辉吗?你会因为光辉移情别恋而痛不欲生吗?或者光辉会因为你不再爱他,而跳进黄浦江吗?”海霞注视着眼前一声不吭的雅娜,一字一句地解释,希望她能够理解自己的心意。
海霞也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但是一接触金光辉,发现他是一个热情、充满活力、友善的年轻人,尤其他有一个非常惊人的家庭背景,母亲是中将,在昆明军区说一不二,而他本人居然是南京军事学院毕业的,如今在好八连任指导员,党龄已经好几年。海霞觉得帮助他,也许对自己今后的人生有利无害。
因为雅娜也是身份特殊,父亲是廉洁主任,母亲是中科院直属研究所党委书记。虽然病退在家,今后会怎么样不好说,但是至少会比她现在好。而雅娜本人是黄浦江市音乐学院的学生。总之他们门当户对,外人看,他们很般配。不过海霞凭着过来人的经验,觉得他们的感情有点拧巴,并不是当初她经历的恋情那样刻骨铭心。
“怎么才能做到唯一性、排他性啊姐姐?”雅娜问道,因为这种感觉,只是在肖副主任的家宴上,因为那个小乌鸦的出现,才偶尔在心里飘过,平时好像没有那么强烈。
“光辉吸引你的原因是什么?”海霞问道。
“不知道,好像没有!”雅娜没想过这个问题。海霞接着启发这个小白甜:“譬如他壮实的身材、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高、体贴的性格、关心的善良、霸道的亲热、侵犯的占有、忠诚的表现等等。”
雅娜说:“这些特点光辉都有,但是我对他的占有欲,还是不强烈,怎么办姐姐?”海霞知道,很长时间他们都是以兄妹相称、亲情相待。在心理上形成的定式,让雅娜因异样感觉形成的新鲜和刺激,减少了不少。爱情里的欲望失分太多,心灵的依赖,没有浓浓的情欲糊墙,爱情的篱笆漏洞太多。
如果有一个情场老手现在随便“勾引”一下雅娜,她一定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海霞觉得,只能让光辉和雅娜提前品尝禁果,提前支取爱情资源,增强他们的爱情体魄。
听完海霞建议,雅娜被羞得满脸通红,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她母亲说得明明白白,没有结婚,是不能这样做的。万一哥哥喜欢上别人,那她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