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老拼到老
在字句里看过去现在和未来
时令进入十二月，姚钏要求卫生厅所属市医院，做好准备，因为在元旦附近，第二届轮训学生的教学和实习工作即将开始。虽然任务传达下去，但是每个医院能够承担这个义务的大夫和业务骨干很少，因为他们要么靠边站，要么下放和处于隔离审查，除了新一院外，其他医院对指定的任务，连10%都没法完成，让姚钏非常担心。
“肖副主任，怎么办？”姚钏立刻电话肖新妍，寻求她的帮助。
“招生人数不变，500人。老师的事情，我来解决！”肖新妍答道，“现在医学院早已不招生，目前在校学生都是大专院校停招前入校的，所以无论是市中医院还是黄浦江医学院，教师的课时任务并不重，可以安排轮训学员在医学院课堂接受理论知识的学习。
“所有的实习和临床培训只在新一院、中医院附属医院和医学院附属医院进行。赶紧把第二届轮训申请报告交上来，包括学员人数、课程安排和开课时间、实习安排、各科教师人数及其课时要求、学员住行生活娱乐安排、复习考试结业以及毕业典礼。
“姐姐，让冰细思、朱玛瑙、刘田田、葛优秀、孙红梅、赵海霞在12月底回城来帮忙。他们每个月回去一趟，几天后再回来。这一届办完，以后的轮训，全部在鱼米镇进行。在你的报告里，把在鱼米成立护理教学和培训中心及其建造方案，单列一章，进行阐述。特别论述轮训在鱼米镇进行的可行性。”肖新妍回答了姚钏的问题，并对将来轮训的安排和考量也给出了答案。
“妹妹，江北的临床教学和培训实力太薄弱。目前偏重于中医，西医的实力、病床数和开展的科目都非常有限，无法承担教学和实习的重任。
“不过建立护理教学和培训中心倒是很有必要。一旦有这个中心，可以改进未来的轮训目的，不再是普及，而是进修和提高。在每个公社，培养医务人员骨干。所以进城接受轮训的人数，每次不是500人，而是100人。
“每个公社选派一个人，最多两个人，因为江北六郊县共有90个公社。对100个有理论和实践锻炼的医务骨干，进一步加强他们的医学理论知识和先进的临床技术，视他们成为每个公社医务人员的骨干、教师和领路人。通过他们，促进每个公社医疗技术的进步。
“而普及的轮训任务，下放到鱼米镇护理教学和培训中心。可以邀请市中医院和医学院教师前去授课，也可以调动下放医务人员的积极性，前去授课，戴罪立功。”姚钏根据肖新妍的建议，给出自己的设想。
肖新妍考虑片刻，语气坚定地说：“写进你的轮训申请报告中，我需要综合考虑一下！一旦报告草案出炉，你我以及廉主任，还有董九四人，讨论一下，一旦定稿，卫生厅将发出正式通告，下达新一院、中医院和市医学院、江北县医院和各个公社，让他们配合这次轮训顺利进行。”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接学员的日子就要到了。这次肖新妍不再让李青岛参与，而是让王小勇全权负责。而让金光辉参与学员入住和日常学习生活的安排，因为廉雅娜也不忙，跟着金光辉一起负责500人衣食住行、上课实习和娱乐活动，并定时向彦红卫、市革委会汇报轮训的进度和概括。
因为王小勇是第一次上江北，没有经验，肖新妍跟董九商量一下，希望他带一下王小勇。董九本来已经答应肖新妍的要求，第二天却告诉她：“新妍，新疆军区阿克苏军分区徐司令兼政委的妻子来了电话，让我再上新疆一趟。这次所有的费用，由军分区负责。估计来去要两周时间。我会在元旦前回来，不会耽误给新学员授课和临床培训。现在负责临床培训的大夫、授课的课时、教师和课堂全部安排好了。
“还是让李青岛跟王小勇一起上江北吧！他们是未来的翁婿，正好可以多接触和了解一下，是吧新妍？”董九不知道徐夫人让她上新疆干什么，因为他还是惦记牛岸边，不知道一个月后的今天，他是否被押往北京。
好在还有冰细思、孙红梅和已经回鱼米镇的葛优秀帮助，应该没有问题，肖新妍就答应了董九的要求。当天下午，董九跟姚钏交代了一下外科总部工作的安排，以及要在新疆之行花费时间之后，凭着一张电报，乘坐中国民航伊尔-62，经北京转机，第二天上午八点，抵达乌鲁木齐。
接机的竟然是徐夫人，还有羊政委。
回到乌鲁木齐酒店，徐夫人才告诉董九：“董大夫，这次让你再来新疆军区，有几件事。当时按照命令不能在电报和电话里解释太多。
“1. 一位中央文革小组的重要成员来乌鲁木齐军分区医院治病。在中苏关系友好的时候，军分区医院进口了苏联的放疗设施，用钴60作为放射源。以前中南海的领导，接受放疗，都在新疆军区乌鲁木齐军分区医院进行，而不必再上苏联接受治疗。
“2. 这是牛岸边给你的一封信。他已经被专案组带回北京，临上火车的时候，他把一封信交给羊政委，让他转交给你。这是一封未封口的信。
“3. 你帮我复查一下，看看恢复得如何。等你复查的时候，根据你复查的结果，我会有一些问题再问问你。
“你先在酒店休息一下。晚上军分区会来接你上招待所吃饭，到时中央文革小组的领导会在接风酒宴上，跟你见面。你有什么问题吗？”徐夫人说完，就从口袋里取出牛岸边的信，交给了董九。
董九不想立刻看信，而是对徐夫人说：“我帮你检查一下吧！我带有听诊器、手套和必要的检查用具。不必上医院去，徐夫人，可以吗？”
“你不能使坏啊，董大夫？”徐夫人心里有点害怕，不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老男人，会不会趁机做出格的事情，“要脱光光吗？”
“只要裸露下身就可以！”董九认真地回答，并帮徐夫人收拾了一下卧室里的床铺，可以让她平坦，分开双腿，架在被子垛上，腹部放松，“子宫下垂手术后复查项目，一般包括妇科检查、盆腔超声检查、阴道镜检查、压力性尿失禁测试和子宫造影。
“1. 妇科检查：指检外阴、阴道和宫颈，根据目测是否正常。
“2. 盆腔检查： 采用超声波探测你的腹部，记录图像信息，观察子宫的位置和形态是否正常。
“3. 阴道检查：采用阴道扩张器和探照灯，观察阴道内部情况，用于间接评估子宫内壁状况。
“4. 尿失禁测试：评估术后你是否有尿液控制障碍，可以模拟日常活动，并监测排尿反应。你刚才喝了一大杯温水，就是为了这个检查项目。
“5. 子宫内部检查：采用子宫造影术，显示子宫及其与周围结构的关系，看有无异常情况。
“因为要拍摄X光片，才能得到结果，所以今次做不了。不过我会触摸检查一下你的子宫整体情况，不一定非做造影。徐夫人，我检查前，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去把门关好。好在我让羊政委先回军分区，否则非把他等坏了！你得快点，不要还没检查完，就听到敲门声！我去浴室洗一下，你等我一下！”徐夫人说道。董九摇头，示意她不必要。徐夫人半天没吭声，觉得下面有味，太令人难堪。
“洗完了，就不知道有没有感染。我是大夫，又不是你丈夫！”董九说完就感到后悔，觉得有点失礼，紧接着说：“对不起徐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是洗我外阴，是洗别的地方。你等我一下！”徐夫人还是坚持道。董九点头表示同意。徐夫人进浴室后，不久又出来说：“你来帮我一下！”
原来徐夫人发现浴室的冷热水是电子板控制，真是太先进了，不知道怎么调。董九帮着调好水温，浴室里又没有脸盆。董九到前台要了一个脸盆，盛满一盆温水，才离开浴室。
徐夫人静心地体会董九的检查，发现每一步都很简洁，没有半点迟疑。每次深入，董九都会事先提醒。所有的表述，都是医用语言，没有半点暗示、引申，让徐夫人暗暗赞叹董九的医术娴熟、医德高尚。
半个小时后，董九便完成了所有项目的检查。董九帮助徐夫人坐起来，让她上浴室擦拭掉检查时使用的润滑剂。
两人坐下后，董九说：“徐夫人，恢复得很好，子宫、阴道和外阴形态、位置和状况，都很健康。没有明显的异常，为了防止复发，建议做日常提肛肌和阴道紧缩运动，有助于稳固子宫和阴道的正常形态和功能。
“你的排尿反应很正常。徐夫人，你的月经如何？譬如血流量和持续时间，跟以往比有什么不同吗？”
徐夫人听完，非常欣喜，点头后笑眯眯地说：“量和时间都减少了一些，有问题吗？”董九摇摇头说：“徐夫人已经进入绝经阶段，量减少很正常。在这个阶段，人的情绪会受到身体雌激素改变的影响，容易发脾气。
“月经表现，像小孩子的脸，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就是我们常说的月经不调，时多时少，有时不来了。要及时调整心态，好好对付这个淘气的小孩，保养好自己的身体和心情。
“激素的变化，不但影响心情，还加速人体衰老，譬如皮肤变得没有光泽，出现皱纹和色斑，要注意这方面的保养，才能保持心身健康。
“比较不被注意的是，激素变化引起的骨质疏松。常见的症状包括小腿抽搐、腰酸背痛，甚至会出现低钙血症，引发骨质疏松。要在饮食上进行调整和补充，甚至可以补充钙片。
“如果量的变化很异常，建议去医院检查，及早发现子宫肌瘤、内膜病变以及乳腺疾病等。尤其是子宫内膜癌的发病率，在月经异常的绝经妇女中，发病率很高。”
“你脱掉上衣，我检查一下！”董九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