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姗姗来到女儿房间门外,见房门虚掩着,静心听了一会儿,屋里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女儿在里面搞什么鬼,难道睡了?唐姗姗还是推门进去了,发现女儿正在试戴她哥哥给她的首饰。
见母亲突然进来,把雅娜吓了一跳,虽然及时把手上首饰盒藏在身后,但是红宝石耳坠,摇曳一脸羞涩,也太明显了。见还是藏不住,只好扑进母亲怀里,撒着娇说:“妈妈,进女儿闺房,怎么不敲门嘛!”
“想嫁人啦,娜娜?”唐姗姗戏谑道,“是你哥哥,还是看上了别的白马王子?”雅娜这时才离开母亲的怀抱,坐在床边的单人软椅上,而看见母亲坐在哥哥来时,一定会坐上的那把椅子,两把椅子间隔一张茶几,想着哥哥长胳膊长腿,伸手过来,变得越来越大胆,雅娜突然回过神来,回答道:“妈妈,哪有戴着哥哥给的首饰,嫁给别人的道理呀!”
唐姗姗仔细端详女儿,发现女儿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知道女儿从恋爱中,得到快乐和精神满足,心里很满意,觉得光辉虽然比雅娜大七八岁,但是心理素质和心理成熟年龄,跟女儿比较匹配。
“娜娜,你觉得你哥哥是你非嫁不可,还是可以替代?”唐姗姗想了解女儿在恋爱什么阶段,希望能够帮到女儿,顺利走过恋爱这个最美好的人生心路过程,同时在她理智极低的恋爱脑阶段,规避犯错。
雅娜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雅娜不知道为什么会拒绝所有跟自己示好的异性追求,鬼使神差地等到哥哥傻乎乎地来敲自己的门,然后被他拉着出了卧室,接受他的首饰盒。后来让他得寸进尺,虽然知道他受到姐姐的蛊惑,但是并不生他的气,只是觉得哥哥越来越坏了,就知道天天揩她的油。
雅娜有时会很生气,不想被揩得太快,怕他觉得她是一个很容易得到的女人。慢慢设法跟他拉开距离,偶尔给他一些甜头。
今天面对母亲的提问,雅娜只有临时思考,并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妈妈,是的,哥哥是我唯一想嫁的男人。其实其中的原因,又是扼杀男女爱情浓烈和占有欲的因素,就是哥哥跟我的青梅竹马的人生经历。其他男子,因为没有这种关系,所以我从来不想试、也不考虑。这也解释了我为什么这么反感其他异性想跟我处男女朋友的表示。这一点,是哥哥具备的唯一性、独特性,不是别的适婚异性具备的。我想哥哥他一直没有找其他女朋友,也是因为这种心理吧!”雅娜把自己下意识的感受,通过逻辑分析,告诉了母亲。
“青梅竹马的关系,会扼杀爱情的浓情蜜意吗?”唐姗姗好奇地问道,因为她自己没有这样的人生经历,想听听女儿的心得和解释。
“有一点,不是很厉害。好在没有一直跟哥哥以兄妹关系处下去。在我开始读初二的时候,你就不让我们面对面的接触。妈妈,当时你为什么再不让我去昆明见我哥哥和干娘呀?”雅娜一直有这个问题挂在心上,今天气氛语境都很好,立刻问了出来。
“妈妈担心你们在一起打打闹闹,无知无畏,干出不可收拾的事来呗!”唐姗姗说得比较隐晦,但是听在雅娜的耳轮里,引起了强烈的共鸣,因为当时的哥哥已经心怀鬼胎。雅娜虽然有这种隐忧,不过有干娘在身边,以及她对自己的溺爱,哥哥断然不敢动真的,最多让他吃吃豆腐,譬如拉拉手、捏一下腮帮子,摸摸头发,以及假装意外碰了一下她的奶子。雅娜不记得他当时碰过她的屁股和私密处,也不记得哥哥有什么怪癖,还是一个心理正常的好哥哥吧!
“如果最后嫁给哥哥,有什么关系吗?”雅娜想问问母亲,她最担心的是什么。
“你没有经历,自然不知道‘失身’二字对一个少女的伤害有多可怕。”唐姗姗说完,立刻后悔不已,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担心女儿绝对不会错过难为她老娘的机会。
“哈哈哈!妈妈,你难道有经历吗?”雅娜如蝇逐臭地盯了过来,恨不得把口水滴到她娘的脸上,嬉皮笑脸地追问道。
令雅娜有点失望的是,她母亲轻描淡写地说:“我落入你爸爸的陷阱,提前成为他的猎物,我是奉子成婚。如果我不是因为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我才不会跟你爸在一起呢!”
最后一句话,让雅娜很诧异,因为她一直认为父母非常恩爱,所以对母亲内心真实感受感到很突然和意外。“妈妈,你只有非常爱爸爸,才会心甘情愿地满足他的要求啊!为什么还会后悔呢?”雅娜接着问道。
“雅娜,你知道为什么光辉会成为你的哥哥吗?”唐姗姗想把这段过往告诉女儿。
“因为我干娘跟爸爸都在一纵三师,爸爸是政委,干娘是政治部主任。爸爸在我出世前,已经是哥哥的干爹呀!”雅娜脱口而出,不久又“哦”了一声,把唐姗姗吓了一跳,拍打了女儿一下,嗔怪道:“大惊小怪的,把我吓一跳!想到什么了?”唐姗姗估计女儿已经猜到什么了。
“妈妈,难道爸爸爱上了我干娘?否则不会无缘无故认我哥哥为干儿子吧?”雅娜的话语,让唐姗姗觉得女儿还是蛮聪明的。也许当时让她监督她爸爸是否跟她干娘有出格的行为,雅娜可能就有类似的猜想吧!
唐姗姗点点头,接着说:“是的!当时妈妈不知道。后来她闹到你韦伯伯家里,跟我大打出手,才知道你爸爸跟你干娘都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要不是我怀上了你,我绝对会退出。毕竟你干娘跟你爸是在生与死的前线,产生的感情,我不应该破坏!”
雅娜接着问:“妈妈,这就是为什么你跟我干娘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因吗?”
唐姗姗摇摇头说:“娜娜,妈妈只是感到很内疚。因此,我才答应你爸爸,让你认这个凶悍的女汉子为干娘,让你跟你哥哥在一起。不过你哥哥真的喜欢你,从小你也特别粘他。最后,我也同意你爸爸的建议,让你跟你哥哥组成家庭。”
“妈——,我干娘才不是女汉子,对我可好,性格可温柔呢!”雅娜不悦地反驳,因为在雅娜的记忆里,干娘对她的爱护远胜于对她的亲儿子,好像她雅娜就是她的亲闺女,也没有刻意说,让她做光辉的老婆,只是爱她、疼她,甚至到了溺爱、百依百顺的地步。
唐姗姗觉得女儿跟她未来的婆婆感情深,也是她的福气,因为世上婆媳关系永远都好不到哪里去。既然女儿觉得她哥哥是她生命的唯一,那么只有祝福了。唐姗姗还是在回屋休息前告诉女儿,下乡期间,绝对不允许她跟她哥哥发生关系。听到女儿的保证,唐姗姗才放心离开女儿的卧室。
雅娜知道哥哥一直想偷吃禁果,让雅娜一度也想依了这个小色鬼,现在被母亲当头喝棒,心头顿时凉了半截,对下乡的期盼,也变得索然寡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