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里弄小楼维修后,不多的积蓄花得差不多。姚钏还得捡药治好女儿的肠胃病,每个月的药钱也不少。她开始关注老公的外快,时时打听他的外诊。
“老九,我们家入不敷出,你得争取外诊的机会。否则周末的伙食,不但没酒,连鱼虾都买不起了。更不要说囡囡的肠胃毛病,要捡药花钱。我就那几大毛,多长时间了,还没加工资。空着个正护士长,也不给我提。家里想添置个啥,光靠我们几个死工资,行不通哦!”姚钏每天抱怨,让董九不敢不重视。
每个月给冰双双人民币30元租金,还要给女儿20元伙食费。每个月的负担,让董九疲于奔命。唯一感到有些回报和安慰的是,冰细思时不时让董九在床上运动个把小时。虽然冰双双不说什么,但是在她眼皮底下公然行婚外情,董九怎么都觉得过分,绝对有百害而无一利。
如果让女儿住进里弄小楼,绝对是引狼入室。董九深深体会到女儿的厉害:
1. 虽然认他董九作干爹,但是行妻妾之房事。对外,她冰细思狐假虎威;对内,牢牢控制董家。外柔内刚,让对手放松警惕,却死无葬身之地。
2. 为了生存,她不惜嫁给一个孤儿吴大浪。
3. 为了控制她姑姑,竟然想出逼良为娼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让人细思恐极。
4. 下手凶狠毒辣,要割建仁双耳辛珍姮只手。
5. 用心缜密,让人对她不得不防。
那怎么安置女儿呢?董九暂时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为难女儿,又不彰显跟女儿的地下情。董九发现离不开细思的肉体,无论是情欲、还是灵魂沟通,以及细思娇柔造作呈现的媚态,都是扑面而来的内心滋润、空白填补。
董九内心很挣扎。妻子几乎是完美的,为什么会上冰细思这条贼船呢?董九不得不承认,是喜新厌旧的心理作祟。董九一直努力离开这条没有目的地的行船,但是一到女儿身边,就被她牢牢控制。想把她送走,又于心不忍。
董九上次收到信鸽传书,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去见救她。如果不去,让她死于买凶之手,也就一了百了。无论对董家还是双双,都是好的。
然而鬼使神差的还是去了,而且把背后的黑手一一捕获,让女儿的根基越来越牢固。如今再要除去她冰细思,越来越困难了。
董九可以预料到,如果冰细思不再需要他,一定会像抛弃她姑姑冰双双一样,使用一个手段,让他董九身败名裂——妻离子散、众叛亲离。
一天在办公室肖新妍问董九:“望哥,下班上我家喝一杯?”见新妍问话时,挤在自己身边,散发着她独有的体香,董九知道是某种香水,但是跟她的体质和风韵很搭配——性格开朗、品位高雅、孤芳自赏。
“明天就是周末,我去跟妻子说一声,晚上回去晚点!”董九点头同意,同时表明只是同事之间闲聊,不是男女幽会。新妍笑而未语,用臀部挤了董九两下,上产房去了。
目睹新妍扭着好看的胯出了办公室,董九突然想起女儿信鸽传书,说胎动很厉害,想去检查一下胎位。董九想见到新妍时问问她的意见。
中午在一院职工食堂吃饭时,董九碰到妻子姚钏,就拉妻子在同一饭桌上吃午饭。董九轻声说道:“老婆,我晚上跟同事喝点,要晚些回家!”
“跟谁?”姚钏边吃边问。自从知道老公平白无故地认了一个干女儿,虽然她人看上去不让人讨厌,也不是一个狐狸精似的,跟星星一样弱不禁风,但是觉得不合适。
这个女人,家住江北渔村,这不就是冲着董家这棵大树底下好乘凉吗?后来再打听,这个女人就是宫外孕的病人,姚钏觉得里面的水很深,说不准她对老公、对她自己有威胁。
本来想跟老公好好说说,却一直被耽误,不是他加班、有急诊,就是维修小楼,要么星星看病吃药、准备十一比赛。姚钏想明天跟老公说道说道。
“新妍。”董九迟疑了一下,还是和盘托出。
“哦——还有别人吗?”姚钏到不觉得肖新妍是个威胁。她是一院的红人,谁都不敢得罪她。她到也不是让人恨的女人,依旧单身。身份地位比董家高了无数个层次,姚钏不担心她会对董九动心、或者勾引他。在一院职工的眼里,肖新妍是一个骄傲的公主,只有中南海的王子才有资格娶她。
“去她家谈些正事!”董九诚实相告。“那你帮我问问,能不能给我提个职、加个工资什么的?”姚钏问道。见老公点头,就同意他去肖府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