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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 97-在那遥远的地方

(2024-05-24 19:33:44) 下一个

“爹爹?”冰细思轻轻推开卧室门,见卧室的迷你灯火闪烁着,知道爹爹一定在里面,因为冰细思只告诉过爹爹,迷你灯是他们做爱的信号,开关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

冰细思没有听见一点声音,也没有看见爹爹的身影,内心顿时感到不安,因为卧室里一定藏着一个人。“放开,不要你了,你走吧!”冰细思的双眼突然被人蒙住,不用猜,冰细思的眉眼早已经熟悉这是爹爹一双大手。

“爹爹跟葛家说好了,在葛家客房过夜。明天我还要看看葛老,后天爹爹就回城。宝贝,你也早点休息。吴大浪回去了?你为什么不让他明天再回去,这么晚多危险?”董九让女儿腻歪在他怀里,轻声地解释着、担心着。

冰细思把睡袍褪掉到地,也把董九已经穿戴好的衣物,几下都褪尽,扔到门口。“爹爹,我们都返璞到原始野人的模样!我养娘曾告诉我,我们都有罪。那是他们离开了伊甸园,而女儿给爹爹建了一个伊甸园,所以我们是唯一没有原罪的亚当和夏娃,是吧?”冰细思伸出已经被想念桎梏快两个月的白藕一样的手臂,绕着董九的坚挺不屈的脖子,娓娓道来。娇柔无骨的声调,像迷魂药一样,让董九的坚持,如烈日下的碎冰,慢慢地化成一地,如泼出去的水,再也覆水难收。

董九一直有种乱伦的负疚感,觉得这样跟女儿在一起肉欲横飞,仿佛看见自己一步一步走向万恶之首的陷阱,而诱饵就是女儿的弱柳扶风的娇躯。满月辉光般的肌肤,像水一样淹没他的理智,剩下的只是漂在水面的淫欲和浮华。

女儿下意识的婆娑,像挥动着鞭子, 轻轻地打在董九心中那头绵羊身上,唤醒东方那座沉睡雄狮的血腥,双手好像立刻变成威力无比的狮爪,发出“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扑食撕裂之势。

“爹爹,女儿在您眼里只是一抔情欲吗?”冰细思看见爹爹眼中一点就着的欲火,不甘心地问。女儿的问话,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浇来,董九浑身的欲火,嗤地一声,全部扑灭了。  

“不是的宝贝!你是爹爹的原罪。爹爹只有受洗,随了基督,才能摆脱我们父女之间这段乱了伦理纲常的错爱。”董九立刻伤感起来,不知道如何走出女儿与自己的不伦之恋。

“爹爹真笨啊!我们又不是真的父女,最多就是老夫少妻而已!” 冰细思喜欢用如削葱根的十指,穿梭爹爹浑身如草原的毛发,黑得像熊、亮得如墨,散发出野性的诱惑,“爹爹,您上辈子肯定是一只东北黑熊,今世投生为人,专欺负女儿来的吧!”

董九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响起了王洛宾那首《在那遥远的地方》歌曲,正好能够反应此时此刻的心情,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毡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活泼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抛弃了财产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笑脸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当董九哼完,发现已经躺在双人床上,女儿已经把那一个饱满的紫葡萄塞进他的嘴里。“爹爹,我涨奶了。您来了,省得女儿用吸奶器吸半天,快吃啊!”冰细思见爹爹一脸诧异,又催促一次,“上次为什么不吃女儿的奶水啊,爹爹?”

董九发现自己的酒渴上来了,好像听见黑白无常拖着铁链的声响,看见自己浑身赤裸地站在悬崖峭壁,随时都会失足跌落万丈深渊。董九好像抓住救命稻草,拼命地吸吮着、吞咽着,才觉得有力气离开无常的索命、阎王的清算。

敲打着耳鼓、叩响着心扉,是从九天一样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娇喘和呻吟,如棉花一样,塞满心扉,让董九觉得整个心田,沉闷、迟钝、狂乱,仿佛窒息一样。

董九喊了一声,才觉得自己像一条脱钩的锦鲤,向桃花潭水更深处游去。董九听见女儿的欢快声,像马蹄得得得地一直伴随。董九突然变成一个浑身着火的巨人,疯了一般向前飞奔,无论是女儿的叫喊声、嘶吼声、嚎叫声,还是像哭一样的猿啼声,都无法停下火烧火燎的催逼和鞭打。

董九感到手上捧着女儿预设好时间的定时炸弹,董九不敢停下脚步,惟恐炸飞中院,摧毁伊甸园。董九向着无垠的天穹,像嫦娥奔月、似鲲鹏展翅,冲进宇宙,把整个夜幕,爆破成一个火树银花不夜天。

“爹爹,您的精子为什么不育嘛!否则女儿已给爹爹怀了十胎,成了小母猪了,呵呵!那爹爹就是一头老公猪,哈哈哈——”气定神闲的冰细思,趴在董九怀里,说笑着,很快就在疲惫不堪的轻松愉悦中,悄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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