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110)
吴大浪喝了酒,又泄了身,肚子里除了几口鱼肉,剩下的都是酒。出门的时候,也没吃一口主食。被海风一吹,觉得浑身无力,胃里翻江倒海,让吴大浪担心到不了鱼米镇。
好不容靠岸来到中院,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不但没有病人,连老婆也不在。诊所隔壁是老婆的卧室,但是吴大浪不敢进去,因为冰细思警告过他,不能进她的卧室。有事情就在诊所等。
吴大浪在诊所等了半天,感到肚子好受一点。不知道老婆上哪里去了,会不会在餐厅啊!吴大浪起身往餐厅走,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吴大浪觉得是不是听错了,因为他的头还很晕,只好喊了一嗓子:“老婆,是你吗?”
这一声吼叫,把董九震得肝胆俱裂,因为这是女婿吴大浪来了。董九想不到自己的担心这么快就应验了。
“宝贝,这......这......这怎么办呀?”董九觉得天就要塌下来,一旦被吴大浪知道,他最尊敬的干爹,是这样一个伪君子、色狼、乱伦变态,那他董九在鱼米公社,甚至整个江北,就臭名昭著,再也没脸见人了。
“别怕爹爹。您别动,就在这里等着女儿!”冰细思正想让爹爹起身,抱着一团月光似的身子,回到卧室,细思心中的烟柳繁华地、富贵温柔乡,再跟爹爹慢慢过渡到巫山之会、云雨之欢。
期间想出多少花样、滋生多少情怀,非楚怀王和巫山神女的荐席一夜可以比拟的。冰细思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和牵挂,已在一瓶海洋大曲里慰藉得充满酒色财气,充满活色生香。
细思要在爹爹的寸寸抚慰、声声娇惯里,升华为七月流火的激情,飞出一段泰戈尔飞鸟集中的精彩——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在爹爹怀里安然睡去,好像枕着如歌的行板,无论明天是下雨一天,无论明天是有病人扣响诊所,冰细思都有一个美好的昨晚,把满足和幸福感,延伸到跟爹爹下次酿造美酒的一天。想到那时幸福醉醺醺的模样,冰细思觉得之间的时光是多么多余的啊!
这一切美好的图画,被吴大浪突然光顾,打碎在冰细思心中,让她立刻冷静下来,迅速做出相应的处理。
“你叫丧啊,这么晚有什么事?”冰细思披着一件睡袍,顾不了头发还滴着水。吴大浪突然见老婆一身洗完澡的模样,色向胆边生,扔掉手上两袋干货,两眼发出像狼一样的绿光,好像双手已经变成狼爪,突然伸向眼前这个叫着老婆的女人。
冰细思一看吴大浪好像喝酒了,现在想撒酒疯,霸占他觊觎已久的女人身子。他吴大浪还以为她冰细思是几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现在的她动根手指,分分钟就搞死他个混球。
冰细思敏捷地往旁边一闪,伸出袍内一丝未挂的长腿,轻轻往他身后蹬了一脚,就听见噗嗵一声,接着嗷嗷像猪一样嚎叫。
“饶命啊,老婆!”吴大浪一招扑空,又跌了一个狗啃屎,脑壳被一只湿漉漉的木板鞋死死地踩着,再也不敢反抗,好像酒也醒了十之八九,拼命喊叫着。
“你说来这干吗?”冰细思一旦控制住这头猛兽,就开始审问。
“我来找干爹,为刘寡妇的事。老婆,你让我起来!”吴大浪不断求饶,再也没有一点色心了。冰细思才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的对手,更加用力地踩着他的脑壳说:“你赶紧滚回去,告诉刘寡妇,她的事搞定了。滚——”
见吴大浪不再挣扎了,冰细思才松了拖鞋底板上的脚力。吴大浪一听事情办妥了,一个翻身站起来,一边笑一边喊叫着离开了诊所。
冰细思顺手关紧诊所大门,回到餐厅卫生间,发现双人澡盆里,除了已经凉了的半盆热水,爹爹好像已经离开了。“哼,这么胆小,真是胆小鬼爹爹!呵呵呵,是不是回卧室了?”冰细思自言自语间,脸上慢慢爬满了迷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