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你是什么时候给姐姐戴上这条红宝石钻石项链?汗青,这是大唐帝国之心红宝石,怎么会在你手里?我听长老说,这是唐明皇在贵妃生日时,群宴近臣,由高力士展示给每一位来客观瞻的绝世珍宝,所以一直在民间传言有这条项链,想不到还真有!安史之乱时,贵妃就是配戴这条项链跟着李隆基离开长安,是这样吗汗青?这是皇家珠宝,居然会在小小的宋州城再现,为什么呀汗青?听说高力士在马嵬坡时,偷偷把这条项链交还唐明皇,是真的吗汗青?”秋月云雨过后,慵懒多姿,娇态婀娜,无力地托起这颗红宝石,就像一颗真心在手心里不但熠熠发亮,而且有节律地跳跃,让秋月惊讶无比赞叹不已,难于抑制内心的激动问道,“汗青,这是价值连城的珠宝,姐姐怎敢佩戴和拥有?姐姐已经有了一副粉钻耳环,已是富可敌国。现在你又给姐姐这条项链,价值更在耳环之上无数,汗青,你为什么要这样善待姐姐?”汗青笑而不答,只是一直注视红宝石在秋月胸前发出让人心醉的光芒,映衬出她肌肤如雪的美感和多彩。“姐姐,汗青最心爱的姐姐,汗青无法将姐姐一直留在身边,只能把最好的宝石,留给姐姐,让它陪伴姐姐的日日夜夜、让它把汗青对姐姐的不舍和留恋,如初升红日之华美和精彩,叩响姐姐每个清晨的绿纱窗,苏醒姐姐一双美丽无邪的大眼睛。姐姐,你的眼眸如星光,如论汗青在哪里,都历历在目,觉得姐姐就在眼前身边心上,不弃不离,永不分开!”汗青双手握住秋月的一双玉臂,不断端详戴着项链的姐姐,觉得秋月浑身上下洋溢精神充满活力流动青春跃动风韵起伏娇柔,情不自禁地赞不绝口,欣赏不已。“汗青,你是不是从此以后就不再见姐姐了?”秋月见汗青话语中隐隐约约暗示着什么,一下子扑进汗青怀里,心情马上忧郁起来,不甘心地问道,“你不是说等晋城归了北伐军,你就带姐姐天南地北地游玩么?”汗青紧紧地抱着秋月,心情激动地说:“姐姐,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姐姐,汗青还要带你去麦加朝觐,完成一个穆斯林一生远足和心灵旅程完美结合的心愿,好吗姐姐?”秋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智仿佛一下子迷糊起来:“汗青,姐姐好想一直有你陪在身边,一生行走在朝圣的路上。汗青,你能陪姐姐一生一世么,跟姐姐终身侍奉真主。姐姐为你生儿育女,好不好?”说着说着,秋月在汗青怀里突然哭泣起来,觉得自己说的话怎么可能实现呢?自己为什么在年轻的时候,没有碰见汗青,让自己一直活在厨房的油烟里,忙碌在操劳担忧的岁月中,到了自己已经无法生育的年龄,汗青如日月降临人间,照耀幻想,启迪情意,流连思念,难忘一次次刻骨铭心的肌肤之亲情欲之旅,让秋月一下子感觉自己在汗青心目中的份量,满足的同时深深生出失落和无奈的矛盾冲突情怀。“姐姐,汗青怎能舍得姐姐,舍得不见姐姐呢?汗青一旦把晋城的城池攻陷,就来接姐姐上城里小住一些时日,陪姐姐尝遍晋城名吃畅游山水胜景,好不好姐姐?”汗青搂住秋月的腰身,婆娑在她如云的秀发里,喃喃地私语道。“汗青,你想给姐姐什么佳肴珍馐吃呀?”秋月被汗青的柔情擦干了内心的忧伤之泪,心情慢慢轻松起来,更是被汗青的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呵护舒缓了内心无法完美的欠缺和失落之感,情不自禁地娇嗔道,“汗青,你要记得姐姐是一个穆斯林,知道么?”汗青抚摸着秋月光洁柔滑的面颊说:“姐姐,可爱的姐姐,汗青如何敢忘记姐姐是一个真主的教徒、先知的信女!”秋月娇声笑道:“汗青,你的信仰是道家还是佛教,亦或就相信儒家的法度?想不想跟姐姐一块信奉真主,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做五功尽善尽美我们的人生。汗青,如果你能皈依穆斯林,姐姐就一直跟在你身边好不好,侍候你,让你享受姐姐的尽心照料和对真主的虔诚,怎么样汗青,你考虑一下好不好?”汗青吃惊地问:“姐姐,哪你如何离开王兄和穆斯林酒店?”秋月摇摇头说:“姐姐已经对酒店饮食业心生厌倦,如果你是一个穆斯林,姐姐就让你王兄把姐姐休了,这样姐姐就一心一意跟你在一起好不好?”汗青看着姐姐一脸认真严肃的神情,感慨万分地说:“姐姐,这样王兄就会恨汗青一辈子,因为是汗青把王家拆散而变得支离破碎。姐姐,让汗青好好想想好不好?姐姐,虽然要一下子转变信仰,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对姐姐是穆斯林,汗青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观念上的冲突和不协调,反而觉得姐姐魅力无穷光彩四溢,让汗青对姐姐心存深情胸怀厚意,一生一世永远依恋不能忘怀!姐姐,无论汗青能否跟姐姐拥有同一个信仰,但是姐姐跟汗青的情意是超越信仰和宗教,如日月星辰,天长地久,永不改变,知道吗姐姐?”秋月听完汗青的含糊其辞,知道改变信仰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就不去勉强和多想,而是让自己舒舒服服地依偎在汗青怀里,慢慢体会良宵的恩赐心情的缱绻和柔情蜜意的缠绵,感觉在新春佳节的深夜里,在寒风依然刺骨的更声里,放松体魄溺爱精神浸淫情思,让今生今世都记得这个不平凡的时光雕琢的世界里,两个肆虐心身淋漓情致放纵欲望展望未来的灵魂,在飘逸地畅游无极和留守樊篱中犹豫、执着和落泪。“汗青——!”秋月怅然若失地喊了一声。“姐姐,是不是还想要?”汗青吻着姐姐的额头问道。“嗯!打死你,不准你笑话姐姐好不好,汗青……哦,姐姐的心肝儿!”
第二天一大早,秋月突然睁开双眼,害怕又像往日一样,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等转头一看,秋月发现汗青正坐在床沿深情地注视自己,就嫣然地笑道:“汗青,你不陪姐姐多睡一会么,那样虎视眈眈地看着人家干什么嘛?”汗青用手指轻轻地梳理着秋月头上有点散乱的秀发,同时说道:“姐姐,洗脸水和牙粉都准备好了,姐姐的衣裤也在火盆架上烘烤得很暖和,让汗青帮姐姐穿戴整齐好不好?”秋月点点头,又害羞地说:“汗青,你帮姐姐拿些草纸来,你昨晚在姐姐身体里留下的东西,都湿透了三遍草纸,汗青,你那里怎么这么多东西,都要把姐姐淹没了,浑身粘搭搭湿漉漉的,好想泡在浴桶里,让你这个小色鬼帮姐姐好好洗浴一下才舒服呢!”汗青若有所思地说:“姐姐,你别说,晋城的洋人还真有早上沐浴的习惯。他们说啊,早上洗一个澡,一天都清爽。姐姐,要么汗青去让跑堂的店小二送几大壶冷热水上来,再送一个浴桶怎么样?”秋月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吧,客栈的浴桶,人人使用,姐姐不愿意用。汗青,等回姐姐家里,跟姐姐好好洗一次好不好?这次送粮回宋州城,来找姐姐,知道吗汗青,千万别忘了好不好?你先帮姐姐擦干身底下,然后抱姐姐起床好不好?去呀,帮姐姐拿草纸听见没有,就知道傻乎乎地盯着姐姐,有什么好看的嘛,难道不认识姐姐不成?汗青,姐姐在宋州城等你来,让我们在穆斯林旧历12月份一起上麦加朝圣,行吗汗青?”汗青拿完纸回来,一边帮着姐姐擦拭,一边点头应道:“姐姐,今年朝觐是中国阴历哪月份?”秋月想了想,用手指掐算了一会儿,抬起头笑着对汗青说:“在阴历四月,已是初夏时节,天气不冷不热,正适合远行,是吧汗青!好了,不会轻点汗青,人家那里怎么经得起你那样大起大落?抱姐姐起来吧,被你这么一折腾,姐姐一点点残余的睡意都被你搅和没了。”汗青闻了闻草纸上的气味,才把擦拭过的草纸放进竹篓里,不解地说:“气味很奇怪!”秋月等汗青帮自己穿戴整齐,静静地坐在火盆旁,不悦地瞪了汗青几眼才讥笑道:“都是你那里的气味,姐姐里面还有怪味不成?汗青,姐姐要洗洗口,你帮姐姐备好了牙粉牙刷,是吗?汗青,你在晋城用的是牙膏对不对,是什么牌子的牙膏?”汗青笑道:“都是洋人的产品,有科路掰、白速得。不过在客栈为了便利房客,只有无敌牌牙粉,既能洗脸用,还能清洁牙齿,可谓一物多用。姐姐先用茶水漱口,然后汗青用牙粉帮姐姐慢慢清洁牙齿。”汗青一边递给秋月温热的茶水,用一个小瓦盆接着她漱口吐出的茶水,然后让秋月坐好,汗青精心地帮她轻轻擦拭着牙齿表面,直到满意为止。等所有的牙齿都擦洗完毕,汗青从自己的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团粗蚕丝线,拉出一小段,用小剪刀剪断后,坐在秋月身边说:“姐姐张开口,让汗青帮你把牙齿间刷不出来的残余物清理出来。”秋月觉得很好奇就问:“汗青,你手里的蚕丝线是干嘛用的?”汗青用手指捏着线条在秋月眼前晃动着说:“姐姐,这是洋人牙医诊所里说的牙线,帮人剔除牙缝里的残余食物,可以防止牙齿表面的釉质被酸破坏。姐姐张开口,让汗青再替姐姐清洁一下牙齿。”秋月觉得很新奇,一根简简单单的蚕丝线有这么大的作用,就欣然地让汗青在自己的口腔里,逐一清理牙缝隙。秋月累得再也张不开嘴,才咿呀不悦地摇头晃脑,直到汗青说道:“好了,都过了一遍。姐姐,好像流了不少血怎么办?”秋月没有觉得疼痛 ,还是大惊小怪地责备汗青半天:“牙粉清洁过就行了,非得用牙线,看把姐姐的牙床弄得生疼了,流了人家好几口的血水,多疼呀!”汗青嬉笑道:“姐姐不要吓汗青好不好,我也天天用牙线,出点血很正常,姐姐不要担心害怕!牙线剔牙后,感觉如何?”秋月抬起头,想了想有点高兴地说:“汗青,蚕丝线怎么还有薄荷味?清洁了一下再用牙线,感觉很清爽很干净,以后姐姐也学着用牙线,不但清洁口腔,连牙齿也得到保护,真是很好的卫生习惯,又是保持口腔健康的良好手段,汗青,姐姐宁愿出点血也心甘情愿!汗青,让姐姐也帮你盥洗,愿意吗?”汗青摇摇头说:“我都盥洗完毕,等下次让姐姐帮助汗青如何?现在我们下楼去吃早点好不好?”秋月一边用茶水漱了漱口,一边不乐意地说:“姐姐不想下楼,汗青,你去买些早点回这里吃好不好?”汗青听完,就想把手提包里的易容面具拿出来,秋月见汗青还要易容才能出去,就来到汗青身边,拉着汗青的一只胳膊说:“还是姐姐下去,让店小二送一下早点上来,省得你还要这么麻烦。汗青,你等着!”说完秋月穿戴整齐就出了贵宾客房,转身要关门时,汗青拉着门把说:“姐姐,快去快回!”秋月莞尔一笑,未语下楼而去。
早饭后,汗青依然易容回一个江湖郎中,陪着姐姐秋月出了东来顺客栈。早有风云堂的弟子装扮成行人在四周等候汗青出现。在去见粮商的途中,秋月遇到汗青提及的中间人,就是女扮男装的栗雯,声音有些沙哑,在汗青的介绍下,跟秋月认识,并一起前往粮商的见面处,王家堡的粮食交易和聚散的粮市,坐落在王家堡的中心,也是王家堡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所在地。每天从各个地方来的粮车无数,更有大小粮食贩子在这里寻找价格合适的粮食及农副产品。每天都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自从宋州城被北伐军攻陷之后,王家堡并没有被北伐军接管,所以依然是一片生意繁荣的景象。虽然在春节期间,顾客减少,但是商家仗着价格优势,依然店门开张,笑迎顾客上门采购。王家酒店虽然每次都是在王家堡批发大米、菜油和其他农副产品,但是用量比起军粮来说,可谓微不足道,但是因为在王家堡人脉比较广,又是长期的生意关系,无论是漠兰,还是秋月,手上都有一群粮商可供自己选择,找到最合理的粮价,更何况所有的粮商都知道,王家跟黑鹰帮的实际帮主熊大柱的亲戚关系,所以粮价上更是给予比一般顾客更多的优惠。“汗青,你想一步到位,把粮款付清,立刻装车回宋州城?”秋月非常吃惊地问,“这样的话,时间上来得及吗?”汗青点点头,嘱咐秋月跟粮商洽谈雇用马车事宜。等一切谈妥,近百辆马车,在粮市迅速装运着大米,有近百名搬运工的身影在忙碌着。一旦粮食装好,汗青就要指挥粮车向回宋州城的的马路上,迎着北风尽快前行,早一点抵达宋州城的军营,然后陆陆续续把粮食运到辽城,为元宵节前后攻打晋城,做好粮草准备。早已有眼线回到黑鹰帮老巢向帮主汇报新军购粮新动向,熊大柱没有想到新军购粮的计划生变,一下子很难召集足够的人马,只好自己带着身边三十几号人,就着手准备骑着快马以便尽快出发,从近道前去拦截粮车。小诸葛见帮主在仓促之下做出这么大的决定,亲自出马前往翠屏峰,抢劫军粮,就对熊大柱说:“帮主,如今只能靠最后一招,不能让李汗青今天离开王家堡!”熊大柱不悦地讥笑道:“牛七已经被李汗青感化了,如何让他回心转意?何况现在他一家人都在李汗青身边,牛七更不可能还听命于黑鹰帮。如今看来只有孤注一掷,跟新军运粮队火并。我们除了王家堡的人马,在摘月塔客栈,也有十几号得力的助手,两路夹击,定可稳操胜券!”小诸葛摇摇头叹息地说:“李汗青上次吃过亏,这次一定会安排留守宋州城的新军官兵前来护粮,到时我们的兵力很有可能暴露在新军的火力之下,对黑鹰帮就非常不利!”熊大柱被小诸葛的担忧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样说来,黑鹰帮就彻底毁在李汗青的手上了?”小诸葛捋了捋下巴上留着的山羊胡须子,嘿嘿冷笑几声才答道:“帮主,只有把李汗青干掉,才能群龙无首,军粮自然就落到黑鹰帮的手中!”熊大柱有点不信地看着小诸葛说:“你这位智多星倒是说说如何干掉李汗青?”小诸葛伸着脖子,在熊大柱耳旁轻声地嘀咕着,说得熊大柱连声叫好,过了一会儿,熊大柱又摇摇头说:“这招很难有十足的把握,何况他们已经知道摘月塔客栈是黑鹰帮的势力,如何让李汗青住进客栈?”小诸葛哈哈大笑道:“这是天数啊帮主!天立刻就要下起大雪,他李汗青不住也得住啊帮主!”熊大柱还是不放心地说:“尽快把秋月掳来,免得她在汗青身边,我们投鼠忌器。”
一位帐房先生来到秋月身边说:“这位大嫂,粮市的贵宾接待室有一位声称是您的亲人有急事相告,不知大嫂能否前去看看?”秋月很担心是麻子养父家来人找自己,是不是他养父出了什么事,让秋月的心一下子慌乱不已,转头想跟汗青商议一下,见他跟中间人正在忙碌粮食装车,就未加思索地跟着帐房走了,等汗青再找秋月,已经不见其踪影,让汗青感觉不妙,知道又是黑鹰帮派人把姐姐掳走,看来黑鹰帮已经开始动手了。中间人见李汗青茫然失措的样子,就收好购粮付讫凭证,对几位粮商洽谈归还马车事宜以及偿还马车押金和交付人力雇佣的费用。一位上次与漠兰做过新军生意的粮商心有余悸地说:“经纪人先生,虽然新军购粮,从来不拖欠出手大方,但是上次跟黑道火并,让监车人很害怕。不知这次贵新军有无更好的良策,保证我们雇佣的监车人员的性命安全?”中间人语调坚决地说:“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批军粮购置,事关北伐战争的成败,他们怎么可能掉以轻心,重冒上次的危险?你们放心,这次给你们的人车押金如此丰厚,一是为了让你们放心,二来我们也是有充足的准备。即使万一人算不如天算,这笔款项,也足够你们抚恤他们的亲人。对了,这次新军只要求你们粮商留下三位监车人,其余人都不必跟车进城。一到堡外,就可以让他们回去。买主有钱打赏他们,这样你们也可放心!”这位粮商听后微笑地点点头,并没有再询问其他问题,购买双方可谓皆大欢心,握手言别。中间人一离开粮商,就立刻来到汗青身边,把所有清单交给他,并说道:“李先生,粮银两讫。不过听粮商说今天晚些时候天要下大雪。一旦雪封道路,马车难行,这可怎么办?”汗青胸有成竹地说:“马车上的粮食都用油布盖好,按原计划进行,立刻向宋州城出发!”中间人立刻着手准备,又在粮市购置了很多油布,指挥监车人遮盖好马车上的粮食之后,就跟汗青一道指挥着粮车离开王家堡,朝回宋州城的方向,迤逦而去。一出王家堡,在马路两旁,早已有二十几位风云堂的弟子,装扮成粮商派遣的赶车人员,把大部分监车人换下,赶着粮车快速前行。栗雯把易容的面具去除后,笑着对依然留着山羊胡子的汗青说:“爹爹,刚才您是不是担心月姨的安危?”跟汗青坐在最前面的马车上,栗雯显得精神焕发,侧着头看着还是心事重重的干爹。“唉,当时也是一忙,没有照顾好你月姨。这样别离,不知何时再见面,想来真是很难受。雯儿,昨天你派的弟子也该到栖霞谷了吧?对了,你说你师傅有事回栖霞草堂,到底是什么事情?”栗雯不悦地说:“爹爹,您以为女儿的师傅经历了这次险境,会无动于衷?她当然是回去帮您的忙去了啦!”汗青会心地笑了笑接着问:“对了,陆小宝那边是不是说妥了?”栗雯更是不高兴地嗔怪道:“这么冷的天,让女儿东奔西跑,净干些跑腿传话的事情,喝饱了一肚子的北风,到现在人家都不饿,倒是不停地放屁……”说到这里栗雯不禁面红耳赤讪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打着正在卸除面具的汗青。汗青只好停下来安慰女儿,想不到栗雯又气呼呼地说:“昨夜您为什么彻夜未归,是不是跟月姨……让女儿带人护送您上客栈,进去后就忘了女儿对不对?哼,爹爹您老这样不关心我,人家心里更是难受。气恼了雯儿,女儿就回栖霞谷再也不要见到您了!”汗青内心暗暗后悔,一见到秋月就把栗雯和她的两个弟子还在客栈等候自己的这桩子事忘了,真是太大意了,难怪女儿这么不高兴。汗青整理好自己的外貌衣着后,就转移话题地问:“雯儿,爹爹……”栗雯把身子一转,只顾驾着马车,根本就不理睬汗青的解释。汗青见状还是接着说:“宝贝,爹爹就是喜欢你月姨,但是爹爹同样宠爱女儿你呀!等这次军粮一事办妥,爹爹就要好好安排你在宋州城做事。宝贝,天下很快就要归国民党人管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百姓,就要慢慢从混乱中脱离出来,过上井然有序的日子,过上公平合理的生活,我们就不能局限在一个帮派一个小天地,而要把自己的能耐和才学跟百姓的福祉紧紧联系在一起,这样才不负我们来到人间的一次生命,知道吗宝贝?”栗雯自从跟爹爹在一起,慢慢开阔了视野,更是在心智上得到新世界知识的启蒙和开化,听爹爹这么一展望,心情逐渐从个人的天地走出来,娇嗔道:“哼,说得比唱得都好!哪您答应师傅上栖霞谷的事又无法兑现是不是?难道师傅也会受您的一面之词蛊惑,而神魂颠倒地出谷给您的新民国做事不成?”正说着话,身边突然有人喊道:“李大人,天已经下起大雪,我们马上要过翠屏峰路段,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汗青转头一看,发现是穿着监车人衣着的牛七,就让女儿把马车慢慢停下来,跳下马车来到牛七身边,抬头看了看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语气很平缓地说:“七儿,你娘和妹妹呢?”牛七恭敬地答道:“家母跟舍妹非要跟来,说不放心在下上宋州城,更不放心您一个人离家在外。家母说她可以照顾您的生活起居!”汗青虽然安排了桃花巷的风云堂弟子照顾好牛七的亲属和长老他们,想不到梨花姐姐和秋香姑娘这次也跟着粮车进城,真是难得姐姐一片好心。想到这里,就对身边的牛七说:“你保护好雯儿,我去看看你娘和妹妹,接着前行,快速通过翠屏峰路段!”问清楚了牛七母亲乘坐马车的车厢,汗青很快上了车厢,见秋香依偎在母亲怀里,身子摇摇晃晃,昏昏入睡。“姐姐,您……”汗青轻轻地拉了拉梨花的手,轻声喊道。“啊,汗青,你怎么……你不去指挥粮车,来找姐姐干什么?汗青,你饿不饿?姐姐带了不少吃喝,就是怕你路上饿了渴了的!”梨花虽然闭目养神,但是汗青跟赶车人说话上车厢,人就清醒过来,心里一下子惊喜起来,却有意面带不悦地嗔怪着。汗青摇摇头,双眼感激地看着梨花说:“姐姐,你真好!姐姐,跟汗青上辽城,等晋城攻陷了,弟弟就给姐姐在晋城安排住房,定居在晋城,这样汗青天天都能见到姐姐好不好?”梨花见汗青一脸的喜悦两眼的深情,害怕地看了看怀里的女儿,担心汗青会做出让女儿不理解的举动,虽然自己并不会觉得意外,内心深处更是有点盼望的想头,还是不敢明显露出自己的心满意足,语气平淡地说:“汗青,难得你这样……这样为姐姐着想。汗青,姐姐一是要你帮着七儿,二来姐姐也为秋香的未来忧心忡忡。一旦他们的未来有了着落,姐姐就……就没有后顾之忧,你知道吗汗青?”汗青轻轻握着梨花的玉手嬉笑道:“姐姐,今晚我们要在摘月塔客栈下榻,明天才能进城。姐姐我……”梨花抽出手一下子捂住汗青的嘴巴,因为见怀里的女儿要醒,把梨花吓了一跳,生怕女儿见汗青跟自己这么亲近。梨花摇头眨眼,示意汗青不要说话,直到女儿在娘怀里动了动身子,美滋滋地接着睡才轻声说道:“汗青,天已经下雪了,看来只有先住下再说。离客栈还有六七里路,我们已经进入了翠屏峰的地段,这里一直很乱,汗青,你们的人手够使唤吗?”汗青伸手在梨花洁白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说:“姐姐,汗青会给牛七一个很好的差事做。秋香一定会嫁给一处好人家,姐姐,汗青也要姐姐好不好?”梨花认真地注视着汗青,见他并不是轻易许诺,而是信心十足地答应自己的要求,内心觉得很欣慰,但是见汗青这样大胆地对自己索求,又有点不悦,还有点期待,更是忐忑不安,种种情绪纷纷心思笼罩着冲击着心扉,让梨花有点晕眩,拼命地喘着粗气,对汗青说:“汗青,你帮姐姐把水袋里的茶水,倒一杯给姐姐喝!”喝完茶水,梨花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点了点汗青的额头声细如呢喃地说:“你这个小色鬼,姐姐一身已是残花败柳还值得你喜欢吗,汗青?不过今晚人多眼杂,更何况军粮事关重大,汗青你是这次大事中的主心骨,姐姐不宜与你有任何分心之事。等你上姐姐家,姐姐不但让你品尝金波玉液,更是让你……让你……”梨花声细渐无,低着头一脸羞涩,不敢看着汗青。“姐姐,汗青谨记你的嘱咐,一定全心关注粮车安全,让人车安全抵达宋州城!”
“爹爹,前面枪声大作,却不见人影窜到马路上来,看来是师傅已经派人埋伏在翠屏峰,把那帮贼子路匪打得不敢抬头,更没有胆量跑到路上来抢劫军粮对不对?”栗雯命令牛七安排粮车暂停在马路旁避风的平坦之处,立刻找到还在车厢里的汗青说道,吓得秋香抱着梨花尖叫起来:“娘,怎么又是黑鹰帮的人在追杀我们?”梨花一边安慰怀里的女儿,一边含情脉脉对汗青说:“你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姐姐这里没事,你不要担心,等到了宋州城姐姐会答应你好不好?”汗青轻轻地捏了捏梨花的玉手,不舍地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见她莞尔一笑见她精心修饰的蛾眉如画,美目含笑,靥脯开花,丹唇欲言,皓齿抿情,心有戚戚焉地说:“姐姐,不必担忧。秋香,不要害怕,我们很快就可以过上太平日子,知道吗?”说完汗青下了车厢,跟女儿同时来到牛七和诸位风云堂的弟子一起。“李大人,会不会是他们的疑兵阵,让我们自乱阵脚,他们好乱中取胜,浑水摸鱼?”牛七一见汗青,就急切地问道。汗青热切地看着牛七,又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小丽和风云堂的姐妹,信心百倍地说:“应该是他们被我们的朋友打得抬不起头来的枪声,更接近我的猜测。七儿,这次护粮之旅,不但是我们走向胜利的征途,也是你脱胎换骨,走向新生的人生之路!”等汗青顿了一顿,发现梨花和秋香不知何时也来到自己身边,就转身来拉着梨花和秋香来到众人面前接着说道:“这次我李汗青有幸……”栗雯见爹爹这么严肃认真地说话,就几步来到汗青跟前,娇嗔地抱怨道:“爹爹,在女儿面前还用得着这么正式干什么?”栗雯话音一落,引起风云堂一帮弟子哄堂大笑起来。汗青放下手中梨花和秋香,拉着栗雯的手说:“你呀,在爹爹身边还是一个孩子!”说完汗青拉着栗雯,面对大家说道:“这次,有你们在一起,让这次不平凡的艰难旅程,变得比上次更顺利更平坦。我们赶快上马车,乘胜前进!”见女儿和牛七领着众人分头上了马车,汗青就带着梨花和秋香回到车厢,安排好这对母女,汗青正想下车厢,就听到秋香说:“李伯伯,不要走好吗?”汗青停下移动的步子,又回到母女身边说:“秋香,我们离开了翠屏峰,一路平坦开阔,直到摘月塔客栈都毫无险情,不会再有黑鹰帮的人骚扰我们,你呀就舒舒服服地闭目养神好了!”秋香还是摇摇头,心有余悸地说:“李伯伯,您一身本事,留在这里女儿……哦不不不,人家是说秋香才放心,好不好?”梨花见女儿跟汗青慢慢亲近,就对汗青说:“你呀,又想认秋香为女儿,又不宠着她,怎么行?”汗青笑而不语地坐回到秋香身边,秋香转身高兴地问道:“李伯伯,您答应陪着我们了?”汗青这才笑答:“秋香,你的要求,你李伯伯怎敢不答应?何况你娘一声令下,你李伯伯更是不敢说一个不字呢!”秋香不禁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边笑边说:“李伯伯,您呀比我父亲听话多了!我父亲生前只会命令我娘做这做那,还没有像您这么听话过呢!李伯伯,您是不是喜欢我娘,要娶我娘是吗?”汗青好奇地问:“秋香,你怎么知道你李伯伯喜欢你娘?”秋香哼了一声,埋头在娘怀里,背着汗青说道:“您比我父亲都对我娘好呗!又关心我哥哥,还想认人家为女儿,李伯伯,秋香说得对不对?”汗青见梨花一个劲地跟自己使眼色,会意地对秋香说:“秋香,你还想不想做李伯伯的女儿?”秋香笑嘻嘻地说:“不想——!”汗青看了看梨花,见她一脸失望,就接着问道:“秋香,既然你知道李伯伯对你娘好,对你哥哥好,为什么你还不愿意做李伯伯的女儿?”秋香一下子从梨花的怀里挣脱出来,面对着汗青说:“因为您对秋香还没有好到我父亲的程度!”汗青紧接着问道:“秋香,你想李伯伯怎么做得更好!”秋香转身倒在梨花怀里,一边哭一边说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您得宠着我,溺爱我,答应秋香一切才行呀,呜呜呜!”汗青移身来到秋香身边,从梨花怀里接过秋香,一边用手掌轻轻擦拭着秋香的一脸残泪,一边语调温和地问道:“秋香,你到了宋州城,就在城里念书好不好?念完普通学堂,李伯伯再送你上晋城念大学堂。将来国家正需要有知识又年轻的人才,李伯伯不但培养你成才,也为国家新民国的发展引荐人才和新生力量。秋香,你愿意接着读书吗?”秋香躺在汗青怀里,好像一下子回到父亲娇宠自己的年华,心里一下子感觉到很温暖很安全,不禁抬起头来看着汗青说:“想——!”梨花见女儿高兴起来,心急地说:“傻丫头,不知你前世修得什么福分,能够得到你李伯伯的垂青和关爱,还不认你李伯伯为干爹,想等到什么时候?”秋香嫣然一笑地说:“娘,急什么吗?女儿呀要等到李伯伯供秋香读大学堂再认也不迟,是吧李伯伯?”汗青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秋香说:“人一旦读上书,就知道这个世界的精彩,也知道这个世界人心的不足。秋香,粮车已经到了摘月塔客栈,今夜,我们一定会度过一段不平凡的时光,让我们每个人终身难忘!”秋香听完惊愕地看着汗青,就听车厢外有人急促地敲着车厢门,让梨花害怕地紧紧拉住汗青的手,哆哆嗦嗦地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