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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唱大戏 王光美 才女上了角斗场之六

(2016-10-07 06:13:43) 下一个

                                     文革工作组(下)

当天晚上,当蒯大富带着三名同学前去人民代表大会堂河北厅,等候了大约一刻钟,周恩来带着两个人到了,周恩来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山东省委书记谭启龙同志,这位是你们江苏的省委书记江渭清同志,我带他们两位来听你讲话,你不会反对吧?”这个晚上,蒯大富和他的三位同学,从七点多讲到十点多,又讲了三个小时。他讲完之后,又向总理保证所讲的这些话的真实性。周恩来说:“谢谢你啊,我马上向主席报告。”

第二天,著名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召开了。在8月5日的会议散会后,毛泽东回到了住所,找到了《北京日报》转载两个月前《人民日报》所发的《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边看边想,顺手用铅笔在边角上写下了《炮打司令部——我的第一张大字报》:“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和人民日报评论员的评论,写得何等好呵!请同志们重读这一张大字报和这个评论。可是在50多天里,从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领导同志,却反其道而行之,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剿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的威风,灭无产阶级的志气,又何其毒也!联想到1962年的右倾和1964年形‘左’实右的错误倾向,岂不是可以发人深省的吗?”

从上面的一系列叙述,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尽管刘少奇在北京主持工作,派出工作组,支持工作组,大搞白色恐怖。但一直有另一股力量对他开展运动的做法进行观察和了解,从6月24日辩论到7月3日被限制自由,这期间,蒯大富屡屡到上级单位反映问题,北京市委副书记冯力还亲自去清华园看望正在绝食的蒯大富,并予以谆谆教诲,冯力的胆量来自于何处?当是堪当与刘少奇对抗的势力。毛泽东18日回到北京,20日蒯大富就被释放,21日王力和关锋也去看望。这说明,有人(中央文革小组?)一直在关注蒯大富,把他作为刘邓五十天残酷镇压学生的典型。也许有人会认为蒯大富的遭遇只是一个个例。但是,在刘邓五十多天里,北京各学校被打成反革命的学生有10211人,蒯大富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如果把这10211人的遭遇分别叙述,每个人都会有一本血泪史。有这10211个个例,基本可以得出刘邓酷打击、无情迫害群众绝非是个例,而是普遍现象。所以,蒯大富在刘邓文革五十天的遭遇,就是那个阶段北京的部分学校如何开展文革的缩影。

说到这里,人们不禁要问:王光美以共和国第二夫人之尊,为什么要和一个普通学生过不去,必欲置于死地而后快?细细思考,答案不难得出。首先,工作组是刘少奇派出的,是打着党中央毛主席的旗号去的,是党的化身。作为清华大学工作组顾问的王光美此时就是党的化身,工作组是她遮挡任何山雨的大伞。反对工作组,对工作组提出质疑,就会使王光美失去遮挡山雨的大伞,进而使主张派出工作组的刘少奇的形象受损。其次,可能是刘少奇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因此就想利用工作组,尽快地使文化大革命按照自己的意志开展起来,形成1957年反右扩大化时的情景,成为既成事实,迫使毛泽东来吃这碗难以消化的饭。所以,蒯大富反对工作组,触及了刘少奇的底线,必须把这个刺猬头砸死。砸死了蒯大富,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藉以警劝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反刘没有好下场。

另一方面,蒯大富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可他却受到中共一二把手的密切关注。一个要把他置于死地;另一个却无条件地把他解救出来。为什么?答案也不难做出:因为蒯大富是一个普通学生,是基本群众,不是毛泽东开展文化大革命运动的目的所在。他思想敏锐,敢于质疑权威并提出挑战,这无疑是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开展文化大革命最基本、最值得信赖的力量。所以,保护蒯大富,是以毛泽东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本能反应。而刘少奇坚持的是精英治国路线,他一直利用党的威望塑造群众、指挥群众,视群众为一个个互不关联的螺丝钉。如果群众中有人质疑这条精英治国路线,那就等于挑战他们的权威,他们必定会下死手打击挑战者。所以,对待蒯大富的态度,反映出领导层面对待群众的态度,什么人关心群众,什么人视群众为工具,一目了然。

后来,蒯大富成为反刘的急先锋,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一个人对待想把自己置于死地的人,无论怎样报复也不为过,蒯大富说:“从我个人讲,所谓‘国仇家恨’是一致的,反刘少奇我是最坚决的。”蒯大富说的“国仇”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刘少奇,“家恨”就是把他打成反革命的王光美。王光美恨蒯大富没有道理,当你要杀人的时候,应当想到对手会怎样反击,与其恨人,熟若反省自己,为什么要把一个青年人置于死地?无论如何,那是一个生命体,是父母所生的孩子,王光美应当把自己疼爱孩子的心扩展到疼爱一切孩子。王光美本是一个贤淑的人,为什么会变得冷酷无情?完全是服从了丈夫的政治需要。所以,人不要轻易参与政治,一旦参与政治,就必须割舍亲情。须知,政治是大公,是思想斗争,同时也包含阶级斗争,任何人,只要你参与了政治,情感与理念,都必须服从政治这个大公。操行与亲情也不例外,它属于私的范畴,私与公相碰撞,私必须让位于公。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则,也为历代政治家所遵守。历史上,凡是把公和私搅合在一起政客,他肯是一个臭烘烘的人。

现在的主流媒体把蒯大富反刘说成是江青的幕后策划,显然不负责任。蒯大富认识江青是1966年10月份的事,是在北京工人体育场召开的、有十万人参加的、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誓师大会上,通过韩爱晶认识的。蒯大富和江青通过的唯一一次电话,是在清华井冈山兵团骗斗王光美之后,江青打电话向蒯大富要人说:“蒯大富,你不准打啊,不准侮辱啊,还有总理不放心,叫我给你打个电话,让你赶快把王光美放回来。”这都是蒯大富亲口说的,可见,保护刘少奇王光美不受冲击是周恩来江青的共识。

根据蒯大富的口述,我们得知,“清华井冈山批刘少奇,在全市刷大标语,公开点刘的名,是12月份开始的。这主要是受到张春桥的影响,张春桥和我谈话以后呢,我认为时机到了。”他还说:“12月18号,他通知我到中南海西门。他在西门的传达室单独接见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任何人在场。他跟我讲了一些倾向性很强的话。他说,提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一两个人,他虽然没有说出‘刘少奇’三个字,但是所谓提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一两个人,肯定是指刘少奇、邓小平。他说,他们能不能投降?你们革命小将应该发扬鲁迅先生痛打落水狗的精神,把他们的反动路线批倒批臭,不要半途而废。”他又说:“我当时很激动嘛,我说,首长对我这么信任,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一定要给中央文革争气。”所以,我们不能把张春桥的行为转嫁到江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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