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香涧湖记》
二千又三年,乐闲人择守申邻郡,越明年,事通人和,身心俱兴,乃重修《香涧湖》,曾其藏版,刻乡贤奇人世事于其中,嘱予作文以记之。
愚阅夫乐公佳作,在香涧一湖,终难信,逝方觉,鸾鹇双伤,佛道轮回;世事情理,权财善恶,此则香涧湖之宏论也,网友之述备矣。湖水上述宣统,下达经改,贤儒官贾,俱汇于此,慷慨人生,能无异乎?
若夫战雨霏霏,连年不开,家仇闺恨,中原逐鹿;思平万山,各彰其志;良知不醒,政倾权摧;虎踞龙盘,长津血战;展读书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谶,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保和明源,施爷布棋;松堂鹤滩,一碧万顷;长河糠妻,义女若英,庄谐梅阁,玉洁冰清。而或青鸟飞天,长虹落地;火凤蕴情,虹影完璧;赤足和尚,度人度己!展读书也,则有恢宏正气,道德大义,温柔呼唤,其喜气洋洋者矣。
嗟夫!愚以为乐闲人之作,实为仁者之举,何哉?不以位喜,不以漂悲,居乡企之高,则忧其员,处香(涧)湖之远,则忧国运。是昔亦忧,今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家族之忧而忧,后复兴之乐而乐。”乎。酷!微斯人,吾谁与归?
蛇塘客家人
二 0 一二年,四月十五日
前言
如今,社会的宽容与进步,生活水平的提高,使人愿意也有精力去轻轻地揭开历史的面纱,在可能的情况下,那些难忘的往事也就情不自禁地在笔尖下流淌出来。我不是学者抑或是专业从事政治的人,所以,回忆那些难忘的往事不是反思,也不是昭示,只是不甘心于日日吃喝之外无所事事,想找些实在的事做。虽说是闲情所致,也都在无意之间,而且这些事于己也无关痛痒,可那些优美动听的传说、哀感顽艳的故事和传奇般的悲欢离合,常常萦绕于心,成为一种不说出来似乎就愧对人生憋闷,总想一吐为快。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本性使然。向往美好,向往自由,亦是人的本性。然而世事无常、人生难料,往往是希望与收获形同天壤,祝愿与诅咒殊途同归,本意是庙堂,等待的却是牢笼,意欲修百年和好,现实却破镜难圆。所以,才有伍子胥白发闯关、蔡文姬泪洒胡尘、韩翊断肠于《章台柳》这些历史记载。他们都是历史名人,稍事文墨的人无不知晓,与他们而言,人生无论悲喜,流传下来总是幸事,中国人喜爱的就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遗憾的是,那些寻常百姓人家在社会变革时期所遭受的离恨之苦和破亡之灾,不是发生在身边或者亲眼所见,很难了解被荼毒者的悲愤和绝望。更何况随着年代久远,即便是动天地而泣鬼神的故事,也湮灭无闻了。
近日,看到一些昔日的风流倜傥之人、抑或是其子女辈,纷纷著书立说,畅谈其鲠直风骨或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如秋菊斗霜、冬梅傲雪,意在诉苦也在正名,其情也诚挚,所述之事也感人,与我平日所闻所见那些动人的故事多有契合,遂起仿效之心,使那些起于闾巷之间,不为人们所注意的故事也能流传于世,让那些长眠于地下的贤者得以合目,也是一件功德之事。
但是,此非力气活,非一蹴而就之事,非呕心沥血不可,同时也需丰厚的文学底蕴和端正的道德观念,实践起来往往是力不从心,常常陷入彷徨和苦闷。无奈心意已决,于是就焚膏继晷,希冀于有生之年实现这卑微的愿望,无愧于每日之菽粟之餐,无愧于先贤的教诲和启迪,无愧于一个甲子的人生经历。于是,经过漫长时日,就有了这满纸的蹩脚文字和迂腐观念。然而我却十分珍惜这不甚理想的果实,因它毕竟是我人生经验的结晶,凝聚了我数年的心血。
由于叙述的年代长、容量大,篇幅也就相应的长了些,显得与现今紧张的节奏不合拍,与现今一些出版单位不超过二十万字的规定相距甚远。由此推断,能读此书的人定然不会太多。但我相信, 在这个由文字构架的独立世界里漫游,肯定能找到知音, 起码不会在费神伤目之后有所失望。不是自负,事实将验证我的结论是正确的。
写书,自然是希望读者多多益善,曾寄望于此书的点击量涨得信息高速公路堵塞,理性下来,觉得这是幻想。然而,倘若某一天真的受到大众的青睐,我又会产生恐惧,害怕书中是否有媚俗的成分,几经删减,凡沾有色情之语之句一并都剔除了。这可能与时尚相违,减少某些读者的兴致,为保持本书的清洁,也只能如此。
《香涧湖》的著作权为乐闲人所有,未经乐闲人允许,任何人不得翻印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