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文革,世界千变万化。对咱们,最大的世界大事是太祖爷在 1970 年发表了“五二零”声明。
“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 这首文革中大家都会唱的流行歌曲,就是源于五二零声明。据说声明的最初始版来自于太祖爷和越南朋友的谈话。声明的题目是“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 当时美国在越南,老挝和柬埔寨这三国全面开战,而太祖爷是这三国的主要后台,战争有把咱们直接扯进去的可能。太祖爷声明的意思就是,别拿打仗吓唬我,我谁都不怕。
太祖爷和美国佬说我不怕你倒不全是玩空城计,在太祖爷的指引下,咱们当时确实是谁都不怕。
咱们能不怕外国人,包括世界第一号强国的美国佬,是太祖爷的功劳。太祖爷之前,外面的世界对咱们是既高级又可怕。高级因为有洋烟,洋酒,洋火,洋蜡,洋葱,穿洋裙子的洋女人。可怕因为洋枪,洋炮,人高马大的洋块头。用咱们从太祖爷那儿学来的分析方法,高级是内因,可怕只是个表象,洋枪洋炮杀人有效,要是咱们真有刀枪不入的功夫,不会见了洋人就哆嗦。
太祖爷起事时身份是寇。被蒋大人的官府追打,官府的洋朋友也帮着使劲。外面的世界仍是高级和可怕的。直到有了一个洋朋友,也是从寇出身的苏联老大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大哥不嫌太祖爷是寇,还给了不少真材实料。外面的世界于是仍然高级,但不完全可怕了。太祖爷得天下后,朝鲜一仗,把美国佬打了一个趔趄,外面的世界就很不可怕了。美国佬记仇,当年被小日本在夏威夷蜇了一下,三年多之后就回敬了两颗原子弹。对太祖爷自然也不会客气,一用蛮力,把除了苏联老大哥之外所有的世界从咱们身边给挡住了。世界除了高级并可爱的老大哥,其余的变得很可恶。
再后来,太祖爷和苏联老大哥闹翻了(注 1 )。外面的世界除了咱们养着的一些穷哥们之外于是全变得很可恶。然后就文革了。这就是五二零声明的背景。太祖爷需要咱们继续的不怕任何人,一旦事情真闹大了,勇敢地和外面的世界干一架。
本来外面的世界就被美国佬挡住,没什么信息透过来。加上太祖爷只需要咱们做好随时冲上去的准备,没有必要让咱们了解世界,就把被挡住的世界再挡了一层。双重过滤之后,世界变简单了。咱们见到的就是三部分,以咱们为真传的历史上伟大的苏联老大哥,咱们穷哥们反帝斗争的英雄壮举,和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邪恶。
对老大哥的旧恋从文革中对外国文艺的取舍上就一览无余。文革前半期期,所有的外国电影一律禁映,硕果仅存的只有两部早期苏联关于列宁的电影 : 《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 1918 》,简单一点就是“列宁和列宁”。好奇心是人类的天性,革命之中的咱们有些天性还在,越没有的越稀奇,于是“列宁和列宁”咱们就看了无数次,成了想象中外部世界的主体。
尼古拉大门为什么要打开? “列宁和列宁”之一说的是列宁刚把政权拿到手,他的敌人就想复辟,列宁的卫队长为了保卫列宁,卖个破绽,打入敌人内部。卫队长很矮,但很机智。在参与阴谋策划过程中装傻充楞地提出个不着边际的建议来消除敌人的疑心:“尼古拉大门也要打开?”同时把手七拐八弯地伸了出来。敌人们听到这突然冒出来的“尼古拉大门”先是一愣,然后个个儿一脸茫然,好像在纳闷儿“哪儿是哪儿呀?”然后含糊的说就不麻烦了。这时卫队长的手又弯八拐七地原路退了回去,胡子巴碴的老脸上一本正经。那表演太绝了 , 咱们怎么能不服啊 ! 从此以后,蒙混过关的当口儿,就是这句话。老师要是让那位同学放学回家之前把教室窗户关上,咱没准儿就问一声,“尼古拉大门也要打开” ?
岂止尼古拉大门,两部电影中的很多台词咱们都能倒背如流。在菜市场里为几条冻干的黄花鱼挤来挤去,总有人喊“让列宁同志先走”;一帮傻小子聚在一起四处找不到烟抽,就说“面包会有的”;小女生在男生的注视下不好意思地匆匆而过,只听一句阴阳怪气儿的“小姐们都晕过去了”。这样吸收外国文化是肤浅,可是“列宁和列宁”加在一起一共不到四个小时,当然没有深度。更可怜的是,那些电影里的苏联又展现了一个极为奇型的外国。除了革命,还是革命,到处轰轰烈烈,吵吵闹闹。好不容易出来个讲道理的,作家高尔基向列宁反映在镇压当中是不是冤枉了个把好人,还是反面教材,立马被列宁给火力压制了:“当两个人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你怎么分得清哪一拳必要哪一拳不必要?”一想,是啊,这就象胡同串子抖的王八拳,逮哪儿打哪儿。“列宁和列宁”中的非革命文化,也就是那一段芭蕾舞剧《天鹅湖》镜头,是咱们最早接触的古典艺术,和最开放的人体美。那可不得了,一男一女(后来才知道是王子和天鹅),美女靓仔,跟没穿衣服似的,曲线毕露,情意绵绵,舞姿妙曼,乐曲轻柔,短短十几秒钟看得咱们面红耳赤心惊肉跳,一个个儿还在那儿故作镇定装孙子。
旧恋之外,现实生活中的外国人根本没有。天安门上那条“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的标语说的是让世界上咱们的穷哥们来拜见太祖爷,用不着咱们走脑子。咱们即不知道世界是什么,也没见过中国人之外的人民。大街上见到一个外国人,就象看见一只猴子,肯定被围观。以至有很多地方甚至规定不许围观外宾。那时候外国人一概被称为外宾,也恰如其分。能来的都是和咱们相好被请来的,当然是宾,闲杂人员根本不得国门而入。外宾有多稀奇?笔者之一的中学是京城三个对外宾开放的学校之一,就像是中学里的国家队,每次来外宾,如临大敌,学生不下课,一直等到外宾离开。所以来了那么多次外宾,笔者还真没见过是什么样儿。只记得他们经过之处,香水味很浓。国家队如此,乙级队丙级队就更没有机会了。
倒是在新闻媒介上常能见到咱们养着的一位穷哥们,柬埔寨的西哈努克亲王。西哈是流亡的柬埔寨亲王,原为一国之首的他在出国串门儿的时候被美国人做了手脚,国内随便一个政变就被从王位上给拱下来了。没处可去,太祖爷就把亲王给收留下来了。大国天子嘛,要有这个气魄。何况多少年前柬埔寨还是咱的属国。光收留还不够,世界第一大事的五二零声明,就有为亲王组建还乡团搭台拜将的意思。这西哈自此就在中国扎下来了,一有庆祝仪式,他老兄肯定在前台露一面,作为太祖爷世界上所有朋友的代表。整天吃住在中国,出头露面的事都有他。西哈的形象出现在新闻纪录片里,在电视新闻里,在报纸头版,在广播新闻里。西哈是当年红遍全中国的大明星啊!当然还有他漂亮的法国太太!西哈慈眉善目,彬彬有礼,可就是看着哪儿有点儿别扭,怎么也和革命家的形象挂不上钩。后来才知道,那厮是个玩闹国王。花花公子一个,当然没有革命者的样儿。但这都不重要,有西哈在太祖爷身边相随,就是太祖爷不买美国佬帐的最好写照,你打倒的我就是要扶起来。就是不怕你!
当然也得来点儿革命的,咱们不缺关于世界的革命话题。让咱们可以随时勇敢的冲上去,就得让咱们知道美国佬的邪恶。合适的材料就是不时的有击落美国飞机的新闻。曾经有过击落美国的侦察机,然后把跳伞的飞行员俘虏的纪录( 2001 年海南撞机之后为什么双方都一脑门子官司?有历史恩怨在里面)。后来美国佬学乖了,只派无人驾驶侦察机来,于是咱们就常有击落美国无人驾驶飞机的新闻。可飞机不可能每天都打下来,不足以维持对美国佬邪恶的同仇敌忾,好在还有咱们的越南兄弟。美国佬在越南大打出手,自然免不了伤亡,于是报纸每天都有越南兄弟打死打伤和俘虏多少美国佬的新闻。要知道当时没有体育新闻,于是每天追踪越南兄弟的战绩,和现在每天跟踪姚明在 NBA 的比赛得多少分,盖了几个帽有同样的效果。越南兄弟要是那天战果出众,能让咱们好生热血沸腾一通。
列宁和列宁,西哈努克,加上打美国佬的越南兄弟,光凭这些,未必能让咱们勇敢,起码可以不哆嗦,就是太祖爷说的,谁怕谁呀。太祖爷的世界是生存,斗争,不被洋枪洋炮干掉。至于美国佬是不是有兴趣来吧咱们干掉,太祖爷有无误判,要留给历史学家争论。可太祖爷要有所防备既是他的局限,也是他的责任,太祖爷不能假设别人不想干掉咱们。如果咱们一直见了洋人就哆嗦,太祖爷就无法有效地对外面的世界有所防备。可是,这种无畏和亢奋是建立在无知的基础之上,咱们和世界的基本问题依然如故,就是世界仍然比咱们高级。
后太祖爷时代,打仗在世界上不时髦了。美国佬不再从外面挡着咱们,邓大人也要对外开放。一个陌生的世界展现在咱们眼前。不比勇敢,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用不上了,比谁的日子过得好,究竟谁怕谁成了究竟谁高兴。高级而可怕的外面世界似乎不可怕了,而把问题的关键,高级,给凸现了出来。太祖爷给的兴奋剂疗效已过,百多年来的郁闷于是重新附体。面子上虽然还撑着,可是骨子里又对洋人的一切磕头了。差别确实是震撼,咱们革命这十年,世上已千年。咱们给太祖爷表忠心,美国佬可以做手术给人换心。咱们欣赏着太祖爷的诗句,“可上九天揽月”(注 2 ),老外真跑到月球上玩去了。咱们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这一句话编成歌来自我鼓励,外面的摇滚乐从甲壳虫到伍德斯陶克,把原本就自由的思想又给放大了释放出来。用咱们的标准看,思想多了太乱,可成千上万的思想碰撞之后就有创造力出来,后来的信息革命就是在咱们干革命时美国佬唱着摇滚奠的基。
落后是现实。崇洋迷外,很难听的名字,可是很不幸的是,文革过后咱们和外面的差距如此之大,崇洋迷外成了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实事求是有时候相当痛苦。文化上从“就是好”到摇滚乐的差别,咱们可以不在乎,可是,释放出来的创造力投射到咱们在乎的事项上,其冲击力,就无法忽视了。 1991 年的海湾战争,不是让咱们跌破眼镜的问题,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在强悍技术的支撑下,美国佬把战争的模式都给改了。就在海湾战争前十年左右,咱们的中越之仗还是按照秦朝的思路打的。大量的放箭换成大量的榴弹炮弹,骑兵的冲锋换成坦克的突击, 然后就靠董存瑞和黄继光们的英勇无敌了(注 3 )。 海湾一仗,美国佬打仗如同玩电子游戏,从太空到天空一通吆喝,伊拉克从空军到空防到通讯再到运输,武功全面被废,几十万人的军队,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就改行做无业游民了。剩下的仗,美国佬打起来,如同大人欺负小孩一样,百分之一的悬念都没有。走出文化“革命”不久的咱们,从海湾战争中见识到了别人“革命”的威力,自己的差距,也心知肚明。
对外开放于是就作为崇洋迷外的褒义词而堂堂正正的摆上了台面。精英们,想方设法往外跑。学理工的,出去留学。学管理的,出去留学。学世界史的出去留学。学中国明清史的,出去留学。是真的? 是真的。就是学中文的,也出去留学。咱们这些由留学生到假洋鬼子的经历是崇洋迷外的最终极表现。另一方面。所有国内的产品,一定要沾点洋光。最神气的是原装进口货,数量有限。下面一档是中外合资产品。不合资的,就要强调自己的产品使用了外国的先进技术。实实在在的山里土产,也要加上一句是某某国家人士的最爱。店铺的名字要有洋风味。卖家具的可能是柔丝佳,理发馆是丽娜,就是咱们的豆浆油条早点店也起了个汉莎的洋名字。令人欲哭无泪的还有另类的“出口转内销”商品。很一般的东西,有了个出口转内销的标签,销路就能大好。因为只有咱们自己生产的最高档商品才能出口到外国与人一争,偶尔的退货,拿回国内来卖,也是几乎被洋标准认可的宝贝,就是比一般的国产货高级。
从太祖爷的究竟谁怕谁到后文革有实无名的崇洋迷外,其实都是在和外面世界比咱们高级这个要害打交道。崇洋迷外是很难受。屈辱,无力,压抑,让人窒息的喘不过气来。苦呀。苦口的不见得都是良药,可纠正错误很少能在轻松愉快,欢歌笑语中解决问题。戒掉太祖爷留给咱们的谁怕谁这个偏方,与戒掉香烟,戒掉酒精,戒掉毒品,或是戒掉任何能让人忘记现实的兴奋剂一样痛苦。相对于文革中的发情和麻痹让咱们与世界越来越远,痛苦的崇洋迷外起码让咱们面对了外面的世界很高级这个现实。承认落后是走出落后的第一步,也是无法避免的必须一步。
落后在哪儿? 看起来是洋东西好使。于是咱们就开始照着洋标准模仿。文革以后,崇洋迷外三十多年,咱们心灵手巧的父老乡亲们把能模仿到的洋高级都模仿到了。二十年前,一台进口彩电可以给一位农民走后门买个城市户口,现在,咱们的彩电走向全世界。十几年前,经商的朋友从美国往中国倒电脑可以赚钱,现在,电脑的鼻祖 IBM 都把起家的个人电脑生意卖给了联想。以前,中国人到欧美的大城市见识高楼大厦,现在,外国人到上海见识高楼大厦。就是咱们长期的心中之痛,小汽车的制造,也有了长足的长进。咱们的汽车奇人李书福,仗着一句“汽车不就是四个轱辘加一个沙发吗”的精辟提炼,居然照葫芦画瓢的把吉利牌汽车做成了一个不错的品牌,据说出口国际市场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这三十多年,咱们似乎把外面世界比咱们高级的问题解决了。
温饱思淫欲,日子好过一点了,咱们会不时的怀念起太祖爷给咱们吃过的兴奋剂。九十年代中,正当咱们实事求是大干特干崇洋迷外时,美国佬又来刺激咱们。毫不在意咱们对高级世界的感触,居然将两艘航母戳到咱们海岸线外不远,提醒咱们和高级的差别,还是有关大家最伤心的台湾问题。咱们谁怕谁的记忆立马苏醒,激动之下,血气一攻心,就“中国可以说不”(注 4 )。这本书一出现,获得热烈响应,据说热销炙手到如此程度,以致有一次被查获盗版几十万本的纪录。美国佬确是先进,确是引领当代文明,可也当然以自己利益为中心,并不代表世界的正义公平。对美国佬说不,尤其涉及到利益问题,很正常。可是,不是血气攻心的胡说。“说不”的基本论点,居然是美国文化腐朽,崇洋迷外就是学习腐朽。既然高级是假的而且很滥,那么咱们和高级间的落差就不是坏事,自可不必再痛苦的去崇洋迷外。兴奋剂所以有效,在于吃药后可以弱化感官。“说不”就是从外面的世界很高级处动手,书中不止一次宣称 中国高中学生对美国历史文化知识的了解比美国大学生还要多得多,连对美国的文明的了解上咱们都不怕美国佬,还和他客气什么?当然大声说不。五二零声明精神回光返照。谁怕谁呀?
吃兴奋剂可以减缓痛苦,但不能解决问题。连太祖爷当年“全面的,创造性的”(注 5 )兴奋剂最终都失效了,更何况时下的小药? 现实早晚会找到头上来。 2008 年春,北京奥运前,咱们在操办民族的喜事。火炬通往五大洲,衣锦示众,咱们向世界展示咱的高级。 该是笑纳喝彩,收获友谊的季节。可是,我们最在乎的西方国家,并没有给咱们喝采。不但如此,还说咱们长得丑。这很让咱们不能释怀,你的高级东西咱们都有了,难不成咱们真正是在被种族歧视?咱们谁怕谁的精神进一步膨胀,大有全民同仇敌忾,不惜与西方决裂的架势。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到底西方是不是还比咱们高级?咱们用不用在乎?
高级其实有标准,创造出一种滋润的生活方式,让大家欣赏向往进而模仿。高级与否答案是现成的。就是让咱们大感错愕的奥运火炬纠纷,依然是关于高级,奥运本身就是人家文明的结晶。是咱们在加入别人的俱乐部。咱们还没有滋润到让大家都效仿羡慕的水平。咱们的封建皇权文明在几百年前就输给了西方的民主自由版文明,所以咱们走向奥运,而不是全世界来北京和咱们比赛遛鸟斗蟋蟀。太祖爷的革命试尝,是抢救封建皇权文明的最后努力,试图用落后取代先进,不是革命而是复辟,失败是必然的。邓大人的改革开放,就是实事求是的承认了西方文明的先进性。除了模仿外面世界所有高级物品之外,咱们并没有创造出自己有版权的全新高级。别拿现代版的儒学说事儿。再怎样把孔夫子给换个于丹女士的漂亮包装(注 6 ),也改变不了君臣父子抑制咱们创造力的事实。一边嗑头一边创造,累不累呀。
在没有创造出自己全新的高级以前,借鉴高级是唯一的出路。经历过太祖爷的谁怕谁训练,对西方有战斗意识的咱们很在乎西方的批评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其实可能兼而有之。那些非要把奥运火炬从咱们手里生生抢去的人,很难想象会对咱们有善意的批评,这就伤了咱们的感情。其实大可不必。批评的正确与否比批评的动机更重要。恶意的批评如果是对的,比善意的赞扬如果是错的更有利而无害。走出对西方文明爱恨交加的矛盾情怀,最终要靠咱们自己真正的高级。而这,咱们需要从洋枪,洋炮,洋楼,洋车之间透视过去。借鉴高级要有李书福悟出汽车就是一个沙发加四个轱辘那种透视力。民主和自由是西方文明的两大支柱,是高级的精髓所在,是西方文明创造力的源泉。面对高级,咱们需要的是戒掉兴奋剂,在痛苦的思索中浴火重生。
注 1 :指始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中苏全面交恶。双方的关系由斯大林在世时的“老大哥”与“小兄弟”的“亲情”变成剑拔弩张的仇敌。
注 2 :出自毛泽东于 1965 年所作之诗“重上井冈山”。 此句的意思是抒发豪情。
注 3 :董存瑞和黄继光分别是解放战争与抗美援朝中解放军的战斗英雄,都用自杀式的手段为己方取得了即时的胜利。
注 4 :这是宋强等于 1996 年在中国出版的一本书。书的主题是对文革后社会仰视西方的一种反弹。
注 5 :借用林彪在“毛主席语录”出版前言中对“毛泽东思想”的水平认定。
注 6 :于丹是古汉语与传媒学者。曾于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十年中期在“中央电视台”的“百家讲坛”节目中主讲“论语”心得而使孔子再“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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