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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以后,局领导来个电话,告我欣宜结婚了,并约我择时去她新房祝贺一下。我问他有没有去参加婚礼,他说去了。我说,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他说,初时欣宜关照不说,所以现在才告诉你。这才知道,她的丈夫是上海某局办公室的一般干部,比她小一岁。其实我婚后都一直有和欣宜见面,只是频率不高,一年至多三五次,这次在她婚前,倒是至少有半年未见。
一晃又是两年,她当母亲了,只是很不幸,儿子属于先天不足的那种,站立走路都比正常小孩晚,智力更不及同龄的孩子。这已到了九十年代,我们一帮同学不少都在企业单位任个一官半职,经历了中国式的企业改革,对改革解决不了所有制的问题,都耿耿于怀,于是,相约一同下海,我便成了一家私营公司的老板,创业初期,自然很忙,也就未常邀约欣宜,倒是她三两月会主动来个电话,我必应允赴约,择一干净也安静的小饭店,边吃边聊,听多了她的种种不愉快,每周三次抱儿看病,费用也大,遂又兼职家教,帮人补习英文,更是那丈夫似不明事理,总借口在外奔忙,既不做家务,也不帮助照顾小孩。(这些瑣事更多为欣宜母亲后来告知,此乃后话)每每到此,总是郁郁寡欢,我只有好生相劝,并一再表示经济上可帮她,只是她坚不应允。
此番我奔走于商场,她艰辛持家,每三两月见个面吃个饭,居然持续了三五年。 总算,他的孩子勉强可以入学了,虽学习不很正常,但毕竟能入学了,她还是轻松了许多。一回吃饭,她心情尚好,对我说: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就是靠跟你吃饭,听你鼓励,才坚持下来的!如同飞石砸破平静的湖面,我深受触动,其实,在我内心,我常感内疚,未能多给欣宜一点帮助,只是一些安慰和鼓励的话语,她竟这般重视。各位看官,无论你打那来,到那去;无论你是情场老将,拟或爱坛新秀,当记住,待人接物,把话说好,鼓励为主。
由此,不免又想到我原来工厂的一位厂医,美丽温柔,兼有文采,厂长说她该去拍电影,可见她的容貌和一众明星是有的一拼的。其时,追求她的人明里就有一圈,甭说暗的,我比她小三岁,其时其境,也断定我不会是那一圈中人,可是,我总能得到她的善待,她从不吝啬对我的赞许和鼓励,说来好笑,家中只有兄弟,母亲甚忙,我进了工厂后第一件漂亮的毛衣,还是此大美人为我编织。这多少年来,故国他乡,风雨人生,时常想起她的勉励,平添我多少年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