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闲人华华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愿为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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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中同学

(2010-04-03 23:15:02) 下一个

我的初中同学,有属虎的、属兔的、属龙的,这是因为我们入学那年(1958年)正赶上大跃进,事事都往高拔、往前赶,没到入学年龄的也让报名上学。我就是其中之一,早一年读书了。我们本来就处在生育高峰时,低年龄的还往前挤,所以我们这一届学生,人数最为庞大。

我们班上,共54位同学,把个教室撑得满满的,座位与座位之间的间距非常小。我们这个年级,共十个班级,班班都如此超员。我们这个学校,新办的,我们成了学校的首届学生(现在我们学校的校址已成了街道的文化活动中心),即便如此,仍解决不了当初大跃进时一下子激增的学生。我们这一届,还是有些学生没考进中学,换句话说,是再没有学校可容纳他们了。十二、三岁的年龄,都还没成年呢 ,呆在社会上连社会青年都不够格。变通的办法是开通了一个广播频道,让他们在家里跟着电台学习,定期组织辅导和考试,现在的电视大学采取的就是这种模式。那时,我们称广播中学为“喇叭”中学,那些归入喇叭中学的学生是被大家看不起的。

我们算是六七届初中毕业生,但我们不是正常毕业,1966年初二年级学期还未结束,文革就开始了,我们只读了二年书。那时学校里的风气,初中的男女生不多作交谈,也不玩在一起,毕业后又天各一方,和男同学失去联络势在必然。但很多男生的名字我还都记得,有丁光荣、陈小林、韩寅、吴凌云、孙培恩、孙耀庭、官维荣、谭均义……至于班上的女生吧,当时就分成了两派,倒不是以学生的家庭出身分群,而是以学生的家庭经济状况的优劣站队,彼此都瞧不起对方。其实还不止两派,哪头都不沾的成了中间派,另外还有两个自成一路,混进校革委的队伍中。就这么二十几个女生,搞得四分五裂了。我是中间派,我现在仍保持联络的仅有五、六位女同学,她们就分别属于两条平行线上的人物。她们选择的是老死不相往来也。我一直想不通,又没有什么原则性的事情,大家何必呢。

我有位六六届初中毕业的同事,她旧时的同学中有热心人千方百计地把所有的同班同学都找到了,然后每年都聚会叙叙旧情,今年又集体过了六十岁生日,他们这样多好!和初中的同学,虽然同窗仅两年,但也算是一场缘分。想到了同学的名字,自然跟着想到了遥远的往事,它们还清晰地留在我的记忆中。                            
2009.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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