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就是老鼠爱大米?
作者:郭知熠
王教授是郭知熠先生多年的朋友。他一向反对笔者作爱情理论方面的研究。我只得向他解释爱情理论研究的重要性,并说明现在已有的爱情理论在爱情现象的解释方面的极端匮乏。
也许是我的解释起了一些作用。最近当这位老兄谈起爱情理论的时候,郭知熠不得不突然睁大了眼睛。
笔者在这里将与他的谈话录下来,这个谈话是他对爱情现象思索的结果。
王:你听说过一首歌吗?这首歌其实就是最好的关于爱情的理论。
郭:哪一首歌?
王:这首歌就是《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这首歌还很动听。
郭:我听过这首流行歌曲。确实很好听。
王:我以为“老鼠爱大米”就是一个完美的爱情理论。
郭:这倒很新鲜。为什么“老鼠爱大米”是一个完美的爱情理论?
王:因为“老鼠”吃大米是老鼠的本能。而爱情是人的本能。所以,这解释了爱情的感觉是天生的,是人的本性。
郭:似乎有些道理。将“老鼠爱大米”作为爱情理论,它还能解释别的什么现象吗?
王:是的。它也能解释爱情的物质性。“老鼠爱大米”是因为老鼠需要生存,所以,它爱大米。而在爱情的选择中,男女双方同样会对对方“物质”方面的条件作适当的考虑。
郭:这个有些勉强。“老鼠爱大米”是彻头彻尾的物质性。而爱情并不是彻头彻尾的物质性。但就算如此吧。还能解释别的什么吗?
王:“老鼠爱大米”还能解释爱情的唯一性。老鼠爱上大米,爱情就是唯一的。因为老鼠不爱别的什么?
郭:这倒不一定。老鼠也爱小米。如果既没有大米,也没有小米,老鼠连糠秕也爱。看来这并不能解释爱情的唯一性。“老鼠爱大米”还能解释别的什么吗?
王:就这么多吧。
郭:但我觉得,有很多爱情现象“老鼠爱大米”并不能解释。只有郭知熠先生的《爱情渗透理论》才能够解释几乎所有的爱情现象。
王:举几个例子吧。
郭:“老鼠爱大米”就不能解释爱情的非物质因素。而且虽然爱情有世俗的一面,但同时,爱情也有超世俗的一面。郭知熠先生把爱情的这种特征叫做“爱情的双向性”。“老鼠爱大米”就无法解释爱情的超世俗的一面。
王:你的所谓的《爱情渗透理论》就能解释爱情的世俗的一面,同时,也能解释爱情的超世俗的一面?但是,我觉得这是爱情理论的一个困难所在。一个理论如何能够同时解释世俗性与非世俗性。这不是明显的矛盾吗?
郭:在《爱情渗透理论》那里这不是矛盾。爱情的世俗性和爱情的非世俗性可以存在于同一个爱情中,但它们存在于不同的阶段。这样,这个矛盾就不再存在了。
王:这个解决方案听起来有道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解决的。
郭:今后我们有时间再讨论《爱情的渗透理论》吧。还有很多东西“老鼠爱大米”不能解释。譬如说爱情的选择性。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使得他发生爱情;同样,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也不是所有的男子都会使得她发生爱情。而“老鼠爱大米”的爱情观却无法给出一个选择来。
还有,在爱情领域里,我们还有通常所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现象在“老鼠爱大米”那里也得不到任何解释。
王:还有吗?
郭:我觉得还有很多的现象不能被“老鼠爱大米”所解释。至少男女之恋是双方互动的,而“老鼠爱大米”却只有单方。“老鼠”是主动的一方,而“大米”是被动的一方。所以,“老鼠爱大米”就预设了一个非平衡的方程式。
综上所述,如果我们将“老鼠爱大米”当作一个爱情理论的话,势必我们无法解释众多的爱情现象。这个“理论”在总体上将会被认为是失败的。
写于2006年4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