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人“性放纵”答悠彩
作者:郭知熠
首先笔者要说的是,悠彩的文章《就女“性放纵”问题请教郭知熠先生》(简称“文二”)过于客气了。“请教”不敢当,我看还是用“驳斥”比较合适些。当然,不管是“请教”还是“驳斥”,郭知熠还是需要作一些解释的。
悠彩的第一篇文章《女“性解放”祸源男“性荒淫”》(简称“文一”),将如今中国女人性解放的原因完全推给了男人。站在一个女士的角度,悠彩发表如此的评论,笔者是能够理解的。男人们站在男人的角度为男人辩护,而女人们站在女人的角度为女人伸冤,这是完全正常的。悠彩在“文二”中说,“当今中国的‘色情与性服务’泛滥成灾的原因与后果,才是我们值得去讨论的问题,这是一个时代,一个社会的问题,与是男人的错还是女人的错无关,本人并无推卸责任给男性的含意”。但如果我们再读一遍悠彩的“文一”,我们就会发现悠彩自相矛盾的地方,因为悠彩在“文一”中确实把过错完全推给了男人。
笔者再就悠彩在“文二”中的讨论一一作答:
悠彩说,“社会从形成的一开始,就是以男权为主的社会。撇开原始社会不论,从奴隶社会开始,奴隶主就利用他们的权力和地位,开始了对女性的性占有,我指的是除了一名有名份的配偶之外的女性,奴隶主可以拥有任何一个他想要占有的奴隶女子,请教郭知熠先生,这是否与女性的性高潮和女性的性放纵有关呢?”
郭知熠评论:“这确实与女性的性高潮和女性的性放纵无关。但也与我们最初的讨论无关。”
悠彩说,“到了封建社会,这个男权问题就更加严重了,不仅仅是封建统治者可以享受一男多女的性生活,这种特权逐渐向下发展,发展到社会最基本的单元--平民家庭之中的男性们。每个家庭里的男性,如果他们想要,都可以拥有多个他们能够拥有的女性,如果他们所拥有的女性离开人世,男性们可以再娶纳。而女性们,在她们所隶属的男性去世之后,则必须守寡,甚至陪葬!我想,这就是郭知熠先生所认同的女性贞洁,不能够容忍‘女性的性放纵’”。
郭知熠评论:“这是封建道德所造成的。本人从来没有提倡封建道德,相反,本人一直在指责封建道德的残忍和虚伪。不知道悠彩何以在这里加以指责?悠彩在这里偷换了概念: 我们在讨论女性‘性放纵’的原因,可是,封建时代守寡的女人与‘性放纵’之原因是毫无相关的。”
悠彩说,“中国目前的这种社会本身,就是滋生女性‘性放纵’,或者是‘性解放’的温床,这是时代的产物。请教郭知熠先生,靠指责女性的‘性放纵’,或者是‘性解放’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吗?一个下岗的工人家庭,女儿考上了大学,学费高达几万元,让这个家庭如何解决学费和生活费用?女大学生只好傍大款,傍不上大款,就去夜总会歌舞厅酒吧。一个农民家庭的女儿,在农村没有钱读书,生了病没有钱去医院看病,一年到头在地里劳作,年收入不到一千元,她跟着同村姐妹,到了县城的按摩院做了三年,寄钱回家,把村子里父母住的破房子翻修一新,请教郭知熠先生,这个农民的女儿是应该在农村里种地,还是该去按摩院做小姐?”
郭知熠评论:“郭知熠从来没有说,靠指责女性‘性放纵’可以解决任何社会问题。本人甚至没有指责女性‘性放纵’本身。悠彩整段话的逻辑好象是说,一个下岗工人家庭出身的女儿只能去傍大款,一个农民家庭的女儿只能去按摩院做‘小姐’,笔者不敢苟同。一个农民的女儿情愿去按摩院做‘小姐’,这是她的选择,但不是任何人或者任何势力能够强迫的了的。她有这个选择的权利,但她不是不能做其它的选择。”
悠彩又说,“中国一个省市有关领导的会议上,有官员感慨地说,那些色情服务行业,那些包养无业女性的男人们,为社会解决了一大批就业的问题,有利于社会的安定,有利于经济的稳定发展。请教郭知熠先生,你难道没有这些领导们一样的感慨吗?”
郭知熠评论:“这个首先与我们讨论的主题无关。再则,笔者不关心就业的问题,而这些官员关心就业的问题,所以,任何事情都往就业问题上靠,也情有可原。”
读完“文二”,笔者弄懂了悠彩的原意。悠彩在“文二”中完全否认了她自己在“文一”中的观点。在“文一”中,悠彩宣称女性性放纵的原因是男人。悠彩说,“其实,女‘性解放’的祸源,来自于男‘性荒淫’ 。不相信?用最简单的市场调节道理来解释,如果没有众多的男性对女性的性需求,又何来满街的女性提供的性服务?”。可是,悠彩在“文二”中完全抛弃了这个观点。那么,女人“性放纵”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悠彩又把它抛给了更加模糊的“社会”了。
悠彩在“文二”中一直在攻击一个观点,这个观点就是“女人性放纵的原因是因为女人本身”,可惜,这个观点并非郭知熠的观点。如果我们再回到笔者的文章,《也谈女“性解放”与男“性荒淫”》,笔者从来没有把女人“性放纵”的原因完全归结为女人。在笔者看来,女人“性放纵”的原因既有女人的原因,也有男人的原因,而女人的原因是内因,男人的原因是外因。这二者共同造成现代女人的“性放纵”。
悠彩在最后提到毛泽东。悠彩说,“在我看来,毛泽东还是办了一些好事的,那就是‘男女同工同酬’,‘妇女能顶半边天’,‘破四旧,立四新’,彻底铲除了毒,赌,黄。”笔者以为,在毛泽东时代,大多数人都经历了很强的性压抑。这是一个稍有风流韵事就身败名裂的时代,笔者不认为在性与爱这个问题上,这个时代有任何值得人们怀念的地方。
写于2005年11月24日,首发于《华夏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