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闻,接到人了吗?”程闻手机咯噔一响,他低头瞄了眼手机上刚收到的微信消息。他有点不耐烦地抿了一口咖啡,想起几周前母亲给他打的电话,语气是那种他再熟悉不过的“安排式温柔”。
“闻闻阿,妈妈跟你商量个事哈,老顾家的儿子这个月底要回国了,也要去深城工作,现在已经有几个公司要他去面试了,你知道他在国外好多年了,对国内的好[
阅读全文]
六月的深城,像被困在一口蒸笼里。湿热的空气裹挟着阳光,从地面一寸寸往上烘,只要离开空调房就再也无法躲开那股黏腻的感觉。机场外的柏油路泛着细密的白光,远远望去像被阳光熔化了一层皮。
程闻站在接机口散落的人群中,一手拿着一杯冰咖啡,一手翻着手机,一缕汗从鬓角滑下,被他用手背抹掉,动作自然又干脆。他瘦高的个子在人群里很显眼,今天穿了[
阅读全文]
凌晨三点多,夜色正浓,9月底的北方深秋,白天的凉意经过一夜的酿制,已经生成了有点刺骨的寒气,整个矿区还在沉睡中,夜班升井的矿工陆陆续续洗完澡,在食堂吃完饭,在浓浓的夜幕中,散入生活区的各个角落的家属楼里。
突然,井口值班室的警铃大作,声音凌烈刺耳,仿佛利剑劈开了沉静的天地。
王悠睡觉一向很轻,常年在矿区生活的经验,让她对警铃的反应[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