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寅恪长女流求忆沈仲章
[陈流求(右)和陈小彭(左),香港渡轮;沈仲章摄,陈小彭提供]
沈亚明
2018年初,陈寅恪先生的长女陈流求与我隔着太平洋,长途通话四十分钟,相谈甚欢。主题是回忆我父亲沈仲章,也涉其他小题。本篇择要简述。[亚明按:是流求邀我打跨国电话,说她想对我谈谈沈仲章。整个电话录音尚未整理,下面仅选若干具体话题。考虑流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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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章遗物中的傅雷遗像
沈亚明
傅雷在书房;1957-1961年间,上海傅宅;沈仲章摄
傅雷夫妇双双弃世前,为一件极小的事,在遗书中提到了我父亲沈仲章。
傅雷遗书第2页“委托数事如下”:第一事“代付九月份房租55.29元(附现款)”,第二事“武康大楼(淮海路底)606室沈仲章托代修奥米茄自动男手表一只,请交还”。
《傅雷遗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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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望舒二本日记:施蛰存致沈仲章函
沈亚明
我曾经有个印象,父亲沈仲章就读北京大学之初,同时结识了戴望舒与施蛰存(还有沈宝基,另议)。后来看了些资料,觉得那不一定。我还一直有个印象,父亲与施蛰存伯伯有不少共同的朋友。近来见到些文字,觉得那是一定的。
1984年11月25日,施蛰存写给我父亲一封信,主要谈他俩的共同至交——亡友戴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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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章忆刘半农:组队赴塞北
节选自沈亚明《众星何历历:沈仲章和他的朋友们》
北大文科研究所的语音乐律实验室里,还有一位白涤洲,与沈仲章同为助教。白比沈年长五六岁,对学术研究起步早而且专一,在方言和音韵领域里颇有建树。相对来说,沈兴趣广泛,又因乐于助人解难,头绪特别多。虽然父亲有专人单间办公室,但根本没什么坐班制之说。刘半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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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评:数《云山墨戏图》上印鉴,至少52枚。沈仲章拟刻之“还诸人民”章,虽未钤于纸面,却当永远印在感怀者心间。]
沈仲章捐献米友仁《云山墨戏图》(四)
沈亚明
四、思念
父亲的捐画、捐文物、捐图书等,远不止褒奖状中提到的两件,他也不是只捐给文化部,还有其他机构。父亲本着这样的想法,捐给国家就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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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章捐献米友仁《云山墨戏图》(三)
沈亚明
[宋]米友仁云山墨戏图卷(局部)
三、捐献
郑振铎见了《云山墨戏图》,自然也是大喜。
父亲对他说,你拿去吧。郑振铎说,慢!这是你的收藏品,先盖个章再捐献不迟。
郑振铎非常起劲,参谋印文什么的。父亲坚决不要留自己的名字或别号,回答说,如果要治印,就刻四个字:“还诸人民&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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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章捐献米友仁《云山墨戏图》(二)
沈亚明
二、“收藏”
所谓“收藏”,只是过手。
父亲得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让徐森玉等沪上老先生“验明正身”。徐森玉见了很兴奋,书画鉴定专家谢稚柳看了,也很高兴。几位都确认无疑,这是闻名已久的米友仁亲笔真迹。
《云山墨戏图》是长长的横幅,卷起放在一个楠木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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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章忆陈寅恪:对空教室讲课
节选自沈亚明《众星何历历:沈仲章和他的朋友们》
寅恪先生不是北京大学的教授,而是清华学校研究院的国学导师。清华后来改制为大学,北大请寅恪先生去教过两个学期,先后开设两门课。寅恪先生的课以难著称,父亲沈仲章生性“闻难则喜”,机会难得,自然不肯放过,两门课都去听了。
第一门课的名称,父亲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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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章捐献米友仁《云山墨戏图》(一)
沈亚明
我家有张褒奖状,沈雁冰签署,文字如下:
沈仲章先生以所藏古代名迹绘画宋米友仁云山墨戏图卷元黄公望天池石壁图轴各一件捐献国家公诸人民特予褒扬此状
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部长沈雁冰
一九五八年二月十四日
(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盖章)
褒奖状载录两幅画,这里不谈元代黄公望的《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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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章说老北大的“吃”
沈亚明
父亲沈仲章挺喜欢谈北京大学的往事,说到过“吃”。下文从他口述笔录和我亲闻记忆中,“抠”出相关的零零星星:
父亲说,住在北大宿舍的外地学生,吃饭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去校内食堂,可以按月包饭,也可以每顿现买。另一个是到校外“上馆子”,迈出校园就有不少小饭馆。那些馆子主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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