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史大夫卫勑站出来,进谏皇上不要兴兵伐越时,上早朝的大臣们无不大吃一惊,他们虽然不敢交头接耳,却各自用眼睛的余光交流着共同的恐惧:这个糊涂老臣今天恐怕是要把脑袋留在这里了。就连光正皇上本人也吃惊不小。昨日,他刚刚发布了讨越檄文,紧接着又带领文武大臣去宗庙祭拜了先祖和神明,祈祷他们在上天保佑,确保伟国可以马到成功。如今万事俱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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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打开窗帘,看见太阳阴沉着脸时,我就知道今天的上班征途又将是如常的艰辛。果然,所有汽车都趴在路上,前胸后背地紧贴在一起,同时不满地放出浑浊的臭气,任凭它们在朦胧的光线里追逐打闹。
我随着这些臭气,见缝插针,挪动着车辆奋勇向前。终于看见了神经中枢但不幸已被血管堵塞的交通路口,可敬的警察叔叔站在中央,用机械的双手重复着上面的信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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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代小学杨勉老师失踪案是当年轰动全国的一件罗生门,并最终随着他丈夫的意外死亡,成了至今仍然是众说纷纭的悬案。
劳代小学位于科技大学的对面,在分不清鼻音的当地方言中,它又被戏称为“脑袋小”,正好当作对面“裤子大”的陪衬。杨勉在这所小学教五年级语文,他的老公金毛是“裤子大”的著名生物学教授。五年前的一个深夜,他走进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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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低沉却尖锐的蜂鸣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猛地坐起来,揉眼一看,思维仪上闪烁着三行醒目的大字:BOBOBO。这是BlackOut的缩写,情况紧急的代码,重复三遍是最高的警报,意味着我们必须立刻转移,同时销毁所有设备,进入电子沉默。这些动作容不得半点犹疑,如果对方更加迅速,我们便会成为田忌赛马的牺牲品。我知道,又一个冰川期开始了。
其实我们只是一些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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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之简单有时用金钱就可以衡量;但更多的时候却复杂到必须用放大镜去仔细地辨认每一泡狗屎,以免一脚踩上,惹祸上身,因为它可以伪装成任意的形状,也可以隐蔽地不散发出任何的气味。比如你好意提醒一位躺卧在火车座位上的大哥把腿收回去,以免有小孩在走道上乱跑时绊倒,他的反应是用嘴巴抛出一个个屎团砸向你。比如你觉得既然是闺蜜,就可以敞开心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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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够了各种流言蜚语,也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华为来决定暂缓学业,回家同父亲作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希望他把所有别人的和自己的疑问都解释个明明白白。
华家是在地球的另一边,回到家里已近黄昏。推开院子大门,他看见熟悉的庭院依然小桥流水,优美如画。池塘里的莲花开得正旺,几只蜻蜓已经停留在藕叶上,准备栖息;华为来记得,如果是在白天,清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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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埋葬了母亲的残肢之后,志恒带着红肿的双眼下了山。从坟地回家要经过小镇,临近晌午,集市早已散尽,只有一只乌鸦站在悬赏公告牌上哇哇地冲他叫了两声。他没有理会,耷拉着脑袋像僵尸一般继续往家走。但没走多远,又折了回来,气势汹汹的样子把乌鸦吓得呱呱呱地叫着飞走了。他一把扯下满是鸟屎、字迹模糊的木牌,转上另外一条小道,向族长家走去。自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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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牵着老伴的手像初恋的情侣一般在公园里散步,或者坐在门廊里看着膝前的孙辈们嬉戏打闹时,我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怀疑这是不是我真实的人生。在三十五岁以前,我从未触碰过任何女孩的肌肤,一度绝望地以为会孤独终老,而现在却子孙满堂,其乐融融,不禁感慨人生的多变,也由衷地赞叹缘分的奇妙。
在认识小勤以前,我从异性那里得到的不是白眼就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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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走出校门、进入职场之后,我一直痛苦于不知如何与领导相处。一方面,我痛恨那些阿谀奉承的马屁,另一边,我又觉得愉悦是人之天性,没有人不想听正面的赞美。但眼看着那些手勤嘴甜的后辈一个个插队提拔,而自己想去有模学样,却又实在难以说出违心而又肉麻的话来,便觉得呆在办公室里的每一天都是痛苦和煎熬。于是下班之后就去附近的夜店借酒消愁,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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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渝民是我大学三年里睡在上铺的兄弟,本来以为我们再熬一年,就可走出校门,大展身手;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头会因为走上街头抛洒热血而被就此扫地出门。他丢了学籍遣返回乡,我则通过内部关系留在了京城的一家幼儿园当伙夫。
三十年转眼即逝,几个在首都发达起来的同学开始张罗着举办同学会。我费尽曲折,终于联系上了渝民,感慨寒暄之后是不知从何谈起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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