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团有五间休息室,铜管木管声部各一间,弦乐声部的男士们占两间,弦乐女士近二十人聚在一大间。休息室有我们专用的衣柜,桌面椅子。
排练的间休,中午餐,等待演出,音乐会中场休息,大家都在各自的休息室度过。可人在那儿闲着,嘴不闲,聚在那里,总有人挑起各类话题,引开众人的话匣子,就连演出后,还会一边换衣一边七嘴八舌说不停。
休息室成了我们闲[
阅读全文]
七七年文革后首次高考前夕,青年时代的老公还是省歌舞团的一名小提琴演奏员,正随团在贵州山区做慰问演出。得知这次高考不看成份,不查三代历史问题,人人有报考的权利,可以凭本事去竞争。他的父母马上设法通知远在山里的儿子。告诉他不能放弃这个报考音乐学院的机会。并把乐谱寄到了儿子要路过的村寨。老公自己开始还犹豫不决,在山里搞慰问演出很辛苦,特[
阅读全文]
数年前我们曾参与拍摄电影,因经济萧条,赞助商不再慷慨,乐团囊中羞涩,那年取消了南美,南韩,西班牙三个巡演。为了不让我们太逍遥,领导接受了一些填空活儿,其中最牛的就是参与拍摄电影。
我们这个职业经常有电视来录制音乐会,但参加拍摄电影是第一次。领导说,能被制片人相中是天大的荣幸。全欧洲那么多乐团,偏偏选了我们,就跟中彩票一样,哪有拒绝[
阅读全文]
因特殊历史原因,我们这代人多数对邓丽君有偏爱。当年她的歌声风靡全国之时,我还没放录机,没能力拥有她的歌曲录音。只能在别人播放时,竖着耳朵贪婪地听一会儿。直到80年我去了澳洲,才真正拥有了属于我自己的邓丽君录音带。
说来话长,那年父亲单位有个同事得知我要去澳洲留学,请求我帮他带礼物给他在悉尼的亲戚,尽管我去的是墨尔本,但对他来说既然我[
阅读全文]
在中央音乐学院五年的学业,前三年半被我自己荒废了。入学时正值开始逆反的年纪,一下子远离父母获得了自由,根本不想好好练琴,不是经常窜琴房找与我一样不用功的同学聊天,就是借来图书馆的小说一本本尽兴地阅读。记得曾因没练琴,还不出课,活生生地气走过三个主科老师。直到成了林耀基老师的学生,才开始用心练琴。他就像如来佛,管住了悟空,把我拉到正[
阅读全文]
“喜怒娃”,CHINOIS,法语称呼中国人的发音。
八十年代初,我们一对年轻的“喜怒娃”来到欧洲,一举拿下交响乐团的两个位置,使这个从未有过黄种人的团体哗然。刚开始工作那段日子,感觉到周围虽然晃动着都是彬彬有礼的面孔,可背后是一片议论“喜怒娃”的声音:“喜怒娃”怎么会来的,他们抢了这里的工作!我们本地人还等着进来,就非[
阅读全文]
七岁那年,爸爸拿出一把做工很精致的小尺寸小提琴,说:今天起学小提琴!
从那一刻起,便开始了我与小提琴的缘份。
儿时非常不爱练琴。练着琴,听着窗外小朋友们在玩耍嬉闹的声音,痛苦之极,更受不了平时和和气气的爸爸,只要我拿起琴,霎时就变成个凶巴巴的陌生人。
感觉一拿起琴就有无尽的委屈,几乎三天两头都要流出许多眼泪,洒在小小的提琴上。
[
阅读全文]
喜欢西班牙,特别在冬季,身处西欧的阴冷,对南欧的阳光就无限向往。一直幻想着退休后去那儿常住。最近从西班牙朋友处得知,因经济不景气,房子开始降价,我们的心就蠢蠢欲动痒痒了。
房价下跌,是投资的大好时机,给自己多置下一份房产,应该是明智之举。何况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地方啊。当朋友传来照片,看着那一片蓝天下面临海边的别墅,梦想离现实似乎只[
阅读全文]
我开始学小提琴时,处于彻底砸烂封资修的环境,没有任何古典音乐可听,所以学了一两年琴,仍对真正的小提琴音色一无所知。
有天妈妈下班回家,神神秘秘地拿出几张黑胶唱片,于是我们关紧门窗,开启唱机,传出了奥伊斯特拉赫演奏的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第一次听到了真正的小提琴音色,我呆了,原来小提琴具有这样揪人心弦的声音,贝多芬的旋律又是那样无以伦[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