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来临,突然想到一个老问题,一个摆在中国男人面前的千古难题。
一个女人拷问一个男人:我与令堂同时掉到河里,你先救谁?
在西方基督教国家,这简直不是问题。首先,妈妈住在自己的家里,有她自己的生活。散步旅行有她自己的丈夫陪伴。和儿媳妇共同去到河边的机会概率很少很少。即使两家人突发奇想到河边聚餐,婆婆和媳妇又突遭横祸同时落水,那么,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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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今年的六月回国去,我的略为宽裕的朋友请了我去高级的馆子吃饭。在我看来馆子名气大的缘故似乎只是因为菜价贵,并不关食材和滋味的事。一条笋蒸黄鱼要380,并不鲜嫩。青菜与肉的炮制也实在家常普通,分别要价100与200多。一壶日常吃的茶,滇红要520,正山小种560,金骏眉590。馆子叫着江南赋或白家大院,想来该是清雅舒适或者富贵堂皇的,然而并不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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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
我生长的地方古称平城,云中,又有魏都,凤凰城的别称。上溯战国中到南北朝下至明清时都是三晋的军事文化经济重镇之一,历来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人才辈出,堪比江南可与江浙相抗衡。不唯士子商贾与煤炭赫赫有名,美丽的女子亦触目皆是。当我回忆我的幼时少年时,旧日的同学朋友的形象也渐渐栩栩如生,一一在我眼前浮现了开来。
小季是我七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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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的心愿
端午节的时候馋嘴的澈对我说他想吃肉粽子了,我踌躇了半日才下定决心回答他,阿宝,妈妈给你做。我踌躇的缘故是我活到这么大却只有一次包粽子的经历,并且还是失败的。那是澄还未出生之前我和泓的一时心血来潮,跟了前辈同学思乡之情的风。我们兴冲冲辛苦了一天,半夜揭开锅只见到一锅带叶子的粥。枣,红豆和糯米一团温柔和气结伴泡在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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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入松
父亲是严冬十二月离开的。
光阴荏苒,今年已是他离开后的第三个冬天。
他独自在冰冷的地下睡了三年了。我从来没有能探望过他。我不知道他在长长的睡眠后醒了没有,醒了,又去了哪里。只有一次,我在梦里造访了他的新居,那一座月下的昏暗的空荡荡的院子,我仔细查看了每一个房间,没有生活的气息,也没有他的踪迹。他也从来没有来探望过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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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与醒及梦与其他
我自小嗜睡。据我娘说我做小婴儿时如果不湿不饿就一直乖乖睡着。我娘常常屡屡担忧地去试我的鼻息确认我是安稳睡着的。这样日日沉沉睡着不吵人不闹人,长到了八九个月时竟然能讲一些简单的话,又是家里最小的唯一的女孩儿,因此极得家里长辈的怜爱,每每被亲戚们频繁探望。然而最令我娘尴尬的也是亲戚们的造访。搬用我娘的原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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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树鸟
我的植物们
昨天看到一个朋友的花园,她种的腊梅开了,山茶花开了,水仙也开了。她的花渐次开放着,我环顾我的庭园,除了树与常青灌木,我什么花都没有,只有南墙边的几枝紫鸢,每到春来倒长得亭亭玉立的,可也不是我的功劳,是从后院随意挖过来的根茎块,自己自力更生长好的。我不知道那位姑娘是如何做到满园春色的,懊恼之余,不禁追忆似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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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病与春愁
今年春天的雨水分外的多,天也是阴的时候多。从四月中到五月初,温度总徘徊在六十几度,倒是让人有机会慢慢领略春的气息。看着花草渐渐萌发,看着娇嫩的春色一天天丰满起来。然而今年春来小二和阿大都结结实实病了一场。先是小二,每天早上起来就诉说自己的不舒服,眼睛痒,鼻子痒,嗓子疼。我安慰他说是花粉过敏的缘故,过两天就好了。他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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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长
一
唐代高骈有诗曰:绿树荫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盛夏里我想起这首诗来。我的记忆中夏日里是也是有着这样迟迟永昼的,也是这样悠闲宁静的。
我们从老宅搬到新宅时我十五六岁。正是夏六月。新宅是按着老宅的布局建的,依旧是两进的四合院,只是院子更开阔,屋子更宽敞,高处加了一个亭子。移植了老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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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一月了,虫子们将向花朵,绿叶子和枝桠告别。
它们已经唱了半个春天半个秋天一整个夏天,
吐出最后一个音符,我知道大地将陷入一片沉寂。
虫子们将回到地的心里,它们要好好地休息。
我的爸爸也是,他也在地心里休息。
他在地的心里休息,我在世界上漂泊,
我再也不能看见他,抚摸他,拥抱他,除了梦里。
明年四月的时候,虫子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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