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回国。下了飞机当晚赶紧去逛街,珍珠奶茶,糯米鸡,吃喝不停,说不出的喜欢。一直到天快黑才想着回家。
地点是哪里呢?我说实话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也不知道该坐哪趟车回家,也不知道哪里有车坐。看着路上的公交车一辆辆从我身边驶过,我他妈的好羡慕里面的人!里面的大人小孩居然都认识回家的路!
只有我不知道怎么回家,迷失在街头!穿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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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推送了一条新闻,Meghan同款白衬衣40欧,好像多喜大普奔的消息一样。我费劲脑汁算了一下,相当于三百多人民币。我的妈呀!十年前为了去北方我外婆给我买了一件羽绒服,花了四百多。我们觉得已经是天价了!那可是羽绒服啊。有羽毛,有帽子,穿上能去雪地里打滚的啊!怎么可以和简单的白衬衣相比?!
我觉得我15欧元打折买的白衬衣也不错。
昨天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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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同事Zimmermann焦虑的脸。他说学校很可能要关闭,幼儿园也关闭,孩子呆家里谁来照顾呢?
我哪儿知道?!
我呆立在他跟前,不能给他出一个好主意。瞥见他身后一束阳光,照在兰花上,兰花的影子恰好印在电脑屏幕上。植物本身已经很美,要命的是居然连影子都那么美!
我下意识去掏手机,想拍下来。忍住了。他桌子那么乱,万一怀疑我要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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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是一个性格诡异的人。她爱一切美好的事物,比如刺绣,花卉,卷发,高跟鞋。同时又在生活中极力与自己的美好愿望做抵抗。她绣出来的花草虫鸟栩栩如生,但自己身上穿的永远都是最单调的款式。绣好的东西都是要拿去卖钱的。
卷发没有,高跟鞋也没有。只是干活的时候偶尔抬起头跟我说:“我今天看到一双鞋子,你看到一定喜欢。”问她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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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通知:大学全面停课,改线上课程。
为啥我那阵儿就没遇上这个“好事”?有的课程还要签名点到。那么大一个听课室,点完名也该下课了。好处是听到了不少有趣的名字。有的至今难忘。比如Sabine,Antonia等等。
还有一个人叫Jesus。每次听到他的名字我都汗毛炸立,伸长脖子去看,就是想要看看活耶稣长什么样子!
那个叫耶稣的人每次都是懒洋洋的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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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在天津呆过一段时间。几个月吧。最近老做梦梦见那里。破旧的楼,楼道黑暗潮湿。我在里面走啊走啊,觉得宿舍可能在这里,也可能在那里。可我就是无法准确找到那间房,房里应该有好几个上下铺,还有几张青春的脸。
我总是在梦里失落的醒来。深深的叹息,为那些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哦,对了,打开这篇博客的朋友,你们也曾经体会过索然无趣,生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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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林有一个菜园子。种了繁殖能力超强的南瓜,西葫芦。夏天的时候送了我很多很多。那西葫芦真是西葫芦!又大又圆,比我脑袋还大!一个够我吃一整个夏天。稍微夸张了一点。反正那么大的西葫芦我是种不出来的。
我也在花园里种了覆盆子,番茄。收成只够吃个半顿的。上次回国带了几个葫芦回来,想把工具房后荒废的那块地利用起来,全部种上葫芦,等到夏天,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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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懒虫。她的头发长在脑袋上,长度刚好能扎起来,不长不短。刚洗完的时候散着,起风时,还能拢一下头发,假装自己很妩媚。到了开始油腻的时候,立刻梳起来。又能凑合一两天。
这么懒,连洗头都嫌麻烦。
这人是我自己。
今天我强迫自己洗头了。我很为我骄傲。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身后跟着我的猫,去了阳台。
这个阳台上发生过许多故事。
在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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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栋筒子楼。破旧不堪的四层楼。我家住在二楼最最里面。楼里住着各种各样的人,托家带口的有,单身汉也有。白天不见人,一到傍晚,都穿着拖鞋睡衣出现了。男人东家串到西家,女人们在楼道炒菜,孩子们楼上楼下疯跑,热闹极了。
一个叔叔姓马,大家都叫他老马。他长得也有点像马,脸比较窄,皮肤有点黑。鼻子长长的,两只大眼睛,在鼻子两边。我觉得他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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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雨了。这么大的雨。路上的人都在跑。
从两点一直下到了七点。越下越大。
我就看着它下。
一会儿启动雨刷,擦一下车窗。
那个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你窗户上作画。等人家画得要疯起来的时候,我一把擦掉。一点不留情面。
可对方不生气,也不气馁,接着画起来。一点一点,不一会儿又是烟雨朦胧的一张画。再擦。再画。再擦。再画。再擦。
是谁呢?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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