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低头看,恰好又一阵更强的风从江边刮过来,但见地上的草帽被风吹起,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滚出一边。原来草帽覆盖的下面是一块露出地面,碗大的有棱有角的石头。
草帽的主人大概目睹了惨剧发生,他一言不发地追上自己的草帽,弯腰捡起来,紧紧的扣在自己的头上,转身跑到对面自己的平板车前,拉起车就跑。
何西不好找车夫算帐,只得和小苹果一边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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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冷笑一声,道:“跟你妈妈一样一样的腔调,眼里只有钱和城里人。你没听说过狗不嫌家贫吗?”
“我不是嫌家贫的人!但我不喜欢我的家乡贫穷落后。同样的天空之下,同一条大江的两岸,人家那边为什么比我们这边的日子好过?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们比我们有资源,因为他们生下来就是城里的人,因为他们有最好的教室、最好的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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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见父亲又唠叨起来,不耐烦地说:“爸!我都二十岁了,难道请朋友吃盘炒米粉也作不了主吗?”
“你已经作了无数次主了!”
何老头气呼呼地坐直身体,斥责儿子道:“你看你交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人?吊儿郎当的,蹭吃蹭喝的……”
老马此时刚好吃完了炒米粉,想到自己也常来蹭老何的饭吃,心里有些惭愧,将钱悄悄的放在空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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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一言不发地走进店铺里,转身又端出一盆冷水,泼在门前的马路上。车道上来来往往的大小车辆,晴天经过时车轮总会卷起一阵阵灰尘,随风飘飘荡荡。
就在这时候,从江堤坝的外面传来客轮汽笛“呜一!呜一!”的长鸣声。何西自从在父亲的小饭馆帮忙后才知道,从上游或下游来的客轮,要靠岸了,或者是要离开江州大轮码头的时候,总是会拉响汽笛。
那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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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春风吹绿了同仁堤坝外江岸边数不清的杨柳枝。
日上三竿,阳光灿烂。大约两个车道宽的江堤坝顶上,有人骑着自行车或摩托车飞奔而去。有人在悠闲的散步,享受着春风拂面和温暖明媚的阳光。
江堤坝内的临江路一如往常那样车来人往,热闹拥挤。随着渡轮靠岸时,拉着悠长,单调而沉闷的“呜一!呜一!”的声音,让岸边的人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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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一晃眼又过去好几年。
小苹果已经上高中二年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圆圆的脸蛋儿,双眼皮,乌黑发亮的眼睛,皮肤白里透红,扎着马尾辫。当小苹果笑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就像正在盛开的花朵一样美丽。
刘婶娇养宝贝女儿,只是自己被沉重的债务压得透不过气,整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因此对女儿的学习监管不严。小苹果被爱美的男生追捧,难免分心,学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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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听到老马说出的店铺转让费,心都凉透了:有那钱她就不用开店,债都还清了。刘婶只有怨自己命苦,唉声叹气的挑着菜筐继续去江州卖菜,不做母女俩就没有吃的了。
谁知道风水轮流转。
有一天,日头竟然晒到刘婶的家门口了。
那时小苹果已经在清河镇上初中。
在一个很平常的深秋的早上,天地都湿透了。
刘婶卖完菜后,冒着纷纷扬扬的的细雨去看望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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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哈哈哈!是啊!是啊!我今天发财了!”
刘婶本想告诉老马她如今有女儿啦,但是看到周围那么多的熟悉的眼睛都在盯着她,就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过去的人生经验和教训告诉她,凡事千万不能太早揭锅盖。
下了渡轮,走在回家的路上,刘婶左手扶着肩膀上的扁担,扁担另一头挂着叠在一起的菜筐,右手抱着婴儿。刘婶心里实在是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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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桂英的家在江州城南的郊区,离市中心只有二站路。一条小溪从邢桂英家门前缓缓流过,溪水清澈见底,岸边垂柳依依。刘婶曾听姐姐说离此不远的小溪上游,就是古代大文人陶渊明家的篱笆
刘婶熟门熟路的刚走进院里,听到屋里传出婴儿的哭声。刘婶心中大喜,“莫不是真的了!”几步抢进屋,一眼便看到姐姐怀里抱着婴儿,站在堂屋里转悠。刘婶心里“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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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出门看天色,卖菜的时候看顾客的脸色,回家后看丈夫病怏怏的气色,日复一日地年复一年的,人累心更累。有时候,看不到希望的刘婶,卖完菜后,回来时依靠着渡轮上的船舷,心里酸酸的望着滔滔的江水,后浪推着前浪浩浩荡荡地一泄千里,刘婶恨不得跳下去一了百了。又怕被人救起来丢人现眼的,只好泪水往肚子里咽。
直到实在想不开时,刘婶便去姐姐家说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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