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常常是爷爷牵着哥哥的小手,傍晚时分,去河边浅水处帮他洗澡。我跟在爷爷他们的后面,不敢下水,只在岸边往水里扔小石头片,练习打水漂。爷爷趁哥哥戏水时,也给自己在河里过了一遍水。之后,爷爷手把手的教哥哥游泳和在浑水里怎么摸鱼,直到哥哥的手指头上的皮肤起皱了,泛白了,我们才回家。
夕阳西下的时候,闷热的晚风,从清河边一阵阵地穿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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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沿着清河两岸,男人们三三两两地站在齐腰深的河水中,一边洗澡,一边闲话。半大的男孩子们在河里嘻笑打闹,争先恐后地游泳,看谁能最先游到对岸。不会游的小男孩则趴在河岸边的浅水中,仰着头,小腿在水中交替地乱拍乱蹬,打得水花四溅。断断续续地有妇女挎着菜篮子,匆忙地赶到河边,在众人洗澡的上游洗菜。
天气炎热,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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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的身材高出我爷爷一大截,声调也比爷爷高三拍。奶奶穿着老式长袖衣服,齐膝的青色或深蓝色民国时那种衣领和布扣,裤子永远都是那种黑色的宽腰裤,窄裤腿,裤褂内衣全是她人家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奶奶花白的头发永远梳得溜光,齐整地绾在脑后,再在额头上系着深色的头巾,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窝里,越看越像个外国老太太。家里上上下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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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很多传奇人物总是有传奇的出生,我不是传奇人物,自然出生时没有满室的异香,更没有什么神仙造访我妈妈,乖乖地在妈妈的肚子里足足地呆了十个月。在我出生的当天,也是一年中最平淡、又最炎热的季节。当时我妈妈正在大队部的办公室里开会,她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妈妈说我不顾场合地在她的肚子里瞎折腾,也许是我嫌妈妈的肚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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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长江中下游的一个小村落里,我们村只有在县级的地图上才能看得到,它是夹在地图上那些如血管般细小的纵横交错的缝隙里。如果用放大镜看,我们村是在湖北省的最东面,安徽省的最西边,江西省的最北边,属于“鸡鸣听三省”和“吴头楚尾”之地,此处背靠大别山余脉,南依长江天险,隔江相望的庐山,仰头落帽地望上去很高,可是皇帝离我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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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世上有三种动物路过时不留痕迹:天上飞的鸟,地上爬的蛇和水中游的鱼。我以为还有一种动物:那就是普通的人。他们不像那些青史留名或者建功立业的伟人,他们就像浪花那样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像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那样融化在大地上。他们生前在这片大地上默默无闻地生活着,辛苦地劳作着,沉默得如同黄土高原上的枣树,戈壁滩上的胡杨树。他们婚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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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的善良,
因为你的诚实,
因为你的慷慨,
因为你的能干。
远远地望着你,
默默地爱着你,
悄悄地思念你,
就是不敢靠你,
太近。
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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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今年十二月份以“在水一方”的马甲名参加王府活动的博文,文中的大眼妹子是我从前的同事,至今还记得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大眼妹曾经给我来历不明的香梨,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小贩不是她的男朋友,她也没花半分钱买梨,但她的的确确是陪着小贩聊天和逗他开心,也许对大眼妹来说这算是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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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文城名博xiaxi声情并茂地朗读了我写的散文“痴情的男人”。文中痴情的男人原型就是我的姐夫,确切地说是我丈夫的姐夫。姐夫原籍德国,为人忠厚老实,一生只爱一个女人,一生只在一家公司上班,现独居。
前几天,我们去看望姐夫。姐姐去世快三年了,但他家里的摆设还和姐姐生前一模一样:客厅的墙上挂着姐姐年轻的时候漂亮的黑白照片,沙发上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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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移民到加国的老墨从超市搭的士回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老墨客气地对的士司机说:
“Decreasemehere。”
的士司机没有停车,老墨心虚人家听不懂自己的英语,只好换一种方式说:
“Pleaseputmedown。”
的士司机头也不回地继续开车,老墨很耐心地向他解释道:
“Istayhere。”
的士司机丝毫也没有要停车的样子。老墨眼睁睁地看着的士司机都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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