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家京剧团来纽约演出,托朋友的福,得了两张位置颇好且免费的票。我先游说了太座半日,说动她愿意同行;然后又恳求了岳母大人周末像平常一样代看孩子,再安慰了喋喋不休要和我们同行的两个小子,我们才得以打破三娃父母的生活常态,偷得一晚闲情,迎着满城风雨,去曼哈顿的林肯爵士乐中心看一场京剧。这一晚,国家京剧团三团演出的是全本《杨门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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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三个周末在超市买菜,我看到一堆一堆的青萝卜,又长又粗,搞得我总忍不住要买两根回来,想把它们当水果生吃。不知是萝卜不对,还是时令不对,买了两次青萝卜,两次买的却都有点糠,不新鲜不清脆,叫人好不懊恼。把青萝卜当水果吃,是小时候的经历。那时的苏北农村,夏秋天尚有本地产的梨子、枣子等,到冬天,水果就成了一种绝对奢侈品,走亲戚买上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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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有一份新闻报道可以说改变了世界:当时不到而立之年的罗南·法罗(RonanFarrow)以长篇雄文揭露好莱坞大佬韦恩斯坦长年性侵女星,最终促成了如火如荼的、女性反抗职场性骚扰的MeToo运动。这篇报道最早就是在《纽约客》上登出,并引发雪崩式的连锁报道,从娱乐业渗透到新闻、体育、科技等等行业,直到今天还是热门话题。刚过去的90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主持人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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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去法拉盛的中国超市买菜。儿子们看到超市塑料大盒子里养着的黄鳝,大惊小怪地以为是蛇。我用英文解释一遍,他们又“噢”地一声,想当然地以为那是鳗鱼或者带鱼。我一时解释不清,几觉有口难言之际,忽然想起老家人其实是把黄鳝叫作“长鱼”的,倒是十分贴切、形象的名字。却因此,又想起“软兜长鱼”这道夏日淮菜来。这两三年,因为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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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底,考虑到我的绿卡就快满十年,就十分踌躇要不要“变成”美国人。记得前年去墨西哥,一家五口只有我一个人是中国护照,出境入境和他们母子四人走不一样的通道,甚至因为要联网核对身份而差点耽搁了航班。机场的一位印度裔工作人员当时就笑道:“我劝你还是入籍吧。我先生坚守了印度护照二十九年,最后还是换成美国护照了。”
当然,自从川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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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长岛之前,曾听说美国诗人惠特曼的故居坐落在长岛某镇。搬来后,时不时发现周围有不少以惠特曼命名的道路和学校。后来咨询了一下谷歌地图,得知惠特曼故居就在隔壁的亨廷顿(Hungtington),离我们家开车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几可算邻居了。今年六月的一天,我们几位文友约了长岛踏青,中午一站便是先去看惠特曼故居。到了惠特曼故居,我们才后知后觉这地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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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性之路》(Middlesex)其实是多年前买下的书,却在我的书架上积尘若干年月。转眼之间,这本书获得普利策小说奖也已经是近十几年之前的事情了。作者杰佛瑞·尤金尼德斯(JeffreyEugenides)不是那种多产作家:他1993年出版《自杀的处女们》(TheVirginSuicides),2002年出版《中性之路》,2011年出版《婚姻之谋》(TheMarriagePlot),几乎每隔9年才出版一部长篇,应该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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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带着小朋友去北京玩,太太在网上找了一家胡同酒店住了几天。第一次去,被司机带错路,从胡同的尾端走路进去,直走了十几分钟。好在胡同虽窄,两侧却有些高大的树木遮荫,让人不至于太急躁。往里走走,更觉有趣。
这胡同里大概有好几家改作旅馆的四合院,有一家门口干脆立着两个仿制的兵马俑来招徕客人,看得我们瞠目结舌。也有妇人骑着装满菜蔬的三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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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的英文作品《不速之客》(TheBanquetBug)据说也颇有好评。我想读这篇小说的一个初衷是了解严歌苓的英文写作水平到底如何,也是跟自己几年前一直想用英文写作有关系。应该说,她的语言很中规中矩,我几乎没碰到不认识的生词。对我而言,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一般来说,英语不是母语的作家不容易写出叫人眼前一亮的英文,所以我第一次看到李翊云用"druggeds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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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长江文艺评论杂志社”公众号上李云雷先生写的《历史的通俗化、美学和意识形态——严歌苓小说批评》(原载于《长江文艺评论》2016年第1期),倒想起自己若干年前看完严歌苓《第九个寡妇》后而生的感慨:严歌苓的小说不仅有通俗化的倾向,也有传奇化的潜质。这两样特征,固然让严的小说好看,却也在某种意义上削弱了作品的文学意义和流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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