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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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矫情
一、神甫费拉蓬特
凌晨,天还没有亮,阿廖沙就被叫醒。长老醒来,觉得身体十分虚弱,但是他却希望从床上挪到圈椅上去。他的神智完全清楚;脸上的神态虽然极其疲倦,但是明朗的,甚至是欢快的;眼神是快活、殷勤、亲热的。他对阿廖沙说:“我也许活不过今天了。”然后就表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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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又一个女人的名声毁了
从市里到修道院一俄里多一点儿。阿廖沙匆匆地走着,这时候路上已阒然无人。夜色渐浓,三十步开外的景物已模糊难辨。半路上有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一棵孤零零的爆竹柳下边有个人影。阿廖沙一走到十字路口,那人影便离开原地,向他扑过来,厉声喝道:
“给钱不杀!”
“是你,米佳!”阿廖沙吓了一跳,吃惊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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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她们俩到了一起
阿廖沙从父亲家里出来,心情比刚才进屋时更加沉重;他的头脑好像也被打成碎片,扔得七零八落,他同时感到害怕把这些零碎的印象拼凑起来从他今天经历的所有折磨人的矛盾中得出一个总的思想。他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于绝望的感觉。在所有感觉之上,像山一样耸立着一个可怕而得不到答案的主要问题:父亲和大哥在这个可怕女人问题上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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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色鬼们
跟在米佳后边,格里戈里和斯梅尔佳科夫也跑进了大厅。他俩在门厅也阻拦过,不放他进来(费奥多尔几天前就有指示)。格里戈里趁米佳闯进大厅站下观察周围环境的机会,绕过桌子把对着外屋门的通往内室的两扇门关上,站在紧闭的门前,伸开两臂,保卫这个内室入口,像俗话说的,准备流尽最后一滴血。米佳见状,没有喊什么,只是尖叫一声,便向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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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喝白兰地的时候
辩论结束了,可是奇怪,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费奥多尔结束时却突然皱起了眉头。皱着眉头干了一盅白兰地,这完全是多余的一盅了。
“你们这些耶稣会士都滚吧。”他对着两个仆人喊道。“斯梅尔佳科夫走吧,答应的一个金币今天给你,你先走吧。格里戈里,你别哭,找马尔法去吧,她会安慰你,给你铺床睡觉。这些坏蛋,不让人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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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辩论
可是巴兰的驴突然张嘴讲话了。话题是很奇怪的:格里戈里早晨到商人卢基扬诺夫的店里去买东西听他讲了一个俄国士兵1的故事:这个士兵在靠近亚洲人的遥远边境上服役,被亚洲人俘虏去,亚洲人威逼他改信伊斯兰教,否则就立即凌迟处死他。这个士兵不愿背叛基督教,宁肯被凌迟处死,他赞颂着基督被剥了皮折磨死了。他的功勋恰好当天收到的报上也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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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斯梅尔佳科夫
他进屋的时候,父亲果然还没有离开餐桌。餐桌照例摆在大厅里,尽管家里有个正式的餐厅。大厅是家里最大的房间,里面摆的是古色古香的家具。家具极为古老,白色的,包着破旧不堪的红色半丝织品面料。窗户之间的墙上挂了一些镜子,镜框上雕着古式的精巧花纹,也是白色的,带金饰。墙上贴着白色的壁纸,许多地方已经破裂,挂着两幅大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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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火热的心的自白。“脚朝上”
“现在呢,”阿廖沙说,“我了解了这件事情的前一半啦。”
“事情的前一半,你是理解的:这是正剧,发生在那儿。事情的后一半是悲剧,发生在这儿。”
“这后一半,我什么也不理解。”阿廖沙说。
“那么我呢?难道我理解吗?”
“停一停,米佳,这儿有个主要问题。告诉我,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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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火热的心的自白。说往事
“我在那儿是纵酒狂欢过。方才父亲说我为了勾引姑娘几千几千地花钱。这是愚蠢的瞎编,从来未曾有过这种情形;那种事根本不要钱。钱对我来说不过是舞台道具,助兴的手段,场面的点缀。今天她是我的情妇,明天她的位置就会被一个野鸡占据。我使她们都高兴,大把大把地扔钱,音乐,喧闹,吉卜赛女人。要是需要,我也给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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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火热的心的自白。以诗言志
费奥多尔离开修道院时从马车上喊着吩咐阿廖沙彻底离开修道院,阿廖沙听完以后站了一会儿,感到十分惶惑。这倒也不是说他像根木桩似的一直呆在那里,他从来不这样。相反,他尽管心里很不安,仍然马上到院长的厨房去了解他父亲在院长那儿捅了什么娄子。然后就上路奔市里去,希望在去市里的路上解决使他不安的问题。我要先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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