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从船上跳到了海里,太阳从海里升起来了,阳光柔和地温暖地照在冰冷的泡沫上。
她看到光明的太阳,同时在她上面飞着无数透明的、美丽的生物。它们没有翅膀,只是凭它们轻飘的形体在空中浮动。小人鱼觉得自己也获得了它们这样的形体,渐渐地从泡沫中升起来。
“我将向谁走去呢?”她问造物主。
造物主说:“你,可怜的人鱼,曾经全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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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年少春衫薄,我不懂爱情,以为最美的爱情就像《诗经》里叙述的那么直截了当。
邂逅的地方一定要有一条清水河,笑靥如花的你乍一出现,惊艳了我的双眸,于是我白天唱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一个人的夜晚又独自哀叹:“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这是爱情应有的感觉,从一见钟情时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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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主知道城里人在钢筋丛林里呆久了,春天最想去的一个地方就是一大片原始森林。那里有三文鱼幼苗在清澈见底的小溪里游荡,有高大伟岸的赤杨林做最忠实的卫士,还有沿着水边疯狂生长的各种莓子和不知名的灌木。路过的人会感到一种诗意美和灵性美,内心的烦躁渐渐消散。为了让我们的精神世界更加安宁祥和,无比仁慈的造物主特地创造了四种美丽奇特的野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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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似花儿开了一地
香雪球和屈曲花似乎永远只能在花园里当配角。
香雪球的花朵很小,多如繁星,将“团结就是力量”的真理发挥到极致。白色,紫色或者金黄色的小花朵相拥成簇,密集得遮住了下面的叶子。虽然名字里带个“香”,花香其实并不浓郁,只有凑近仔细地闻,才能嗅到淡淡的香。但蜜蜂非常爱它们,围着花儿团团飞,舍不得离去。
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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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时打电话来,抱怨八十岁的父亲开始老糊涂。如果没有老婆提醒,他会一直赖床,甚至忘了吃饭,忘了洗澡。和他说话,他开始有些词不达意。母亲每天清晨至少要花四十五分钟,才能说动父亲从床上爬起来。
每次我去看父亲,母亲只要在客厅里嚷一句“晶晶过来了”,躺在床上的父亲会一反常态,立马起身,笑呵呵地走出睡房迎接我。我在心里暗自庆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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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移民加拿大时遇到一个小老乡,她有着闽南女子娇俏玲珑的外表,健康的蜜色皮肤,非常招人喜欢。
可是她不相信爱情,不轻易对男人动心。她说父母的婚姻很不好,吵架是家常便饭。她的母亲温柔贤惠,父亲聪明睿智事业有成,却偏偏看不惯好脾气的老婆。常常是父亲挑母亲的毛病,对着妻子一通狂吼乱叫后,跑到家附近的小酒馆喝闷酒,独自潸然垂泪。婚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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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小区附近的的林间小道漫步十五分钟,来到一段废弃的太平洋铁轨边。温哥华著名的捷运天铁路线就建在废弃的铁轨上方,我听到了天车从头顶疾驰而过的隆隆声。
铁轨两边杂草丛生,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米多高的欧亚香花芥。它们的花茎很长,像一面面笔直立起的旗杆,顶端聚着十几朵浅紫色或者白色的十字花。香花芥长势茂盛,几场雨水过后,它们在人迹罕至的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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菥蓂很羡慕芦苇有个动人的名字叫“蒹葭”,这两个字谁都认得,不会念错,而且可以用来形容浪漫的爱情和心中远大的理想。《诗经》里的那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已经唱到妇孺皆知。
芦苇只是普通的杂草,它到底美不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它在湿地边茂密成一片,秋水立刻有了灵性,前来古渡口送别的人有了诗兴。洁白的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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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过世时,外婆流着眼泪整理他的仪容,从他贴身的内衣口袋里搜出十元大钞。这十块钱是他临终前一个多月外婆塞给他的。外婆托长乐娘家的亲戚给三十四岁的大舅说媒。媒人紧锣密鼓地张罗,终于相中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长乐姑娘,是外婆家族拐弯抹角的一个亲戚的女儿,马上要和大舅见面了。外婆给了大舅十块钱,让他相亲时请女方到小饭馆里吃一顿,千万别寒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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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是我最早接触到的一部香港电影。那年我才八岁,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跑到爸爸单位的职工礼堂,和一群大人挤在十二寸的黑白电视前看完了整部片子。故事情节已经模糊了,印象最深的是女弟子婵娟弹唱的屈原名作《橘颂》: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曾枝剡棘,圆果抟兮。青黄杂糅,文章烂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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