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末顺着林缘散步,不时看到荒地里冒出一簇簇洁白的六瓣花,花蕊比较明显,如一枚圆圆的眼睛。野花的叶子狭长如蒜叶,约二三十厘米长,宽一厘米。整棵植株高不过三十厘米,如果它不开花,我十有八九以为是野蒜。一开始,国产的识花软件告诉我这是葱兰。花型的确有几分兰的神韵,却比娇生惯养的兰花好伺候多了,生在野地里也能茁壮成长。我们家养不来各种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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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少有人见了我一两面后,认定我是福建人。在大多数中国人的印象中,闽粤人大多身材矮小皮肤黎黑,高颧骨加浓眉大眼。而我白皙的皮肤、丹凤眼和淡淡的南方口音都让他们以为我的老家在江浙一带。
认真追溯起来,很多福建人是中原人的后代。就拿我们家来说吧,爸爸的“傅”姓的始祖为名相傅说,唐末傅姓随中原南下移民潮进入福建。妈妈的“林”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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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忧伤的歌是这样唱的:夏日里最后的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所有她可爱的伴侣,都已凋谢死亡;再也没有一朵鲜花,陪伴在她的身旁,映照她绯红的脸庞,和她一同叹息悲伤......哼着这首歌时,人们会不会这样想:秋天里的玫瑰丛一定是枯黄一片无比凄凉吧。我喜欢秋日的阳光,它是柔和的温暖的,劲道恰到好处,不似妩媚中略带寒凉的春天的光照,更异于夏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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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村的几位爱花的朋友把我当成了“识花君”,将散步途中遇到的不知名花草拍了照,发到微信里给我鉴别。我发现从福建和广东来的移民普遍不认识各种丁香花。可能这两个省份气候太热,不适合种丁香。我这个福建人自小只能从古诗词中了解丁香。丁香又名百结,这个忧伤的别名注定了此花愁怨的基调。咏丁香的诗词很多,其中对丁香纤弱的体态描绘最贴切的,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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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温村房市飞涨,成交量和成交价创历史新高。我每天背着沉重的电脑包,奔忙于几个分行间,和诸多客户谈房贷事宜。某个五月天从地下停车场出来,突然发现高层公寓楼前的空旷处一派春意盎然。原先缠绕在白色栏杆上的几十条青藤不知何时长出了一片片略带古铜色的叶子,密密匝匝的粉色四瓣花以排山倒海之态渲泻而下。这些花约八公分宽,花蕊亮黄色,有莲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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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我在朋友的介绍下加入了北美亚裔专业人士协会(NAAAP),参加了几次有趣的讲座和户外活动。随着电影《雪落香柏树》(snowfallingoncedars)获得2000年芝加哥电影评论协会最佳摄影奖等多项褒奖,NAAAP的几位负责人趁热打铁,邀请了两位七十岁左右的加籍日本人“忆苦思甜”,演讲地点选在我家旁边的日本人社区中心。两位日本老人,男的叫平造,女的叫裕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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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某位朋友在温哥华岛的Nanaimo(那耐磨)市买了一座向海别墅,约我们全家去度周末。别墅后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从那里穿过一小片茂密的针阔叶混交林,再走下两百多级的木台阶,可以到达一片海滩。几根枯木倒伏在灰色的沙石上,有人在不远处捡生蚝,还有人拿着铲子在近海的泥滩上挖象拔蚌—这是长住温哥华享受不到的讨海乐趣。从那以后,我们全家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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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读《诗经》,最喜欢的一句是“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
鼓瑟吹笙”。
因为我就是一只没头没脑的鹿,在生活中常常撞得满身花满头包,干脆用
画笔在伤口四周画出一朵朵梅花。
我常去林子里散步,临清溪粲然一笑,哼着快乐的曲调。他走过来了,看到
我蹦蹦跳跳的娇俏模样,心里咚咚跳,如小鹿乱撞。
我开博时,他给我取了笔名“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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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加入了一个由植物发烧友组成的微信群,每日与群友们交流花草培育心得。有人往群里发了一张紫色的加拿大紫荆花(Cerciscanadensis)照片,他以为是樱花,我赶紧给大家科普了一把,同时把加拿大紫荆花誉为“加拿大爱情树”。此紫荆乃豆科紫荆属的,非国人熟知的豆科羊蹄甲属的香港市花洋紫荆。“Cercis”是从希腊语“kerkis”演化而来,意为“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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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土生的芦苇没有疯长的习性,因而不会形成密不透风的“屏风”,雄霸了情诗的世界。它和两百多种湿地植物组成高低错落的群,于野阔星稀中为诸多飞禽与小哺乳动物营造出和谐的生长环境。我在鹿湖认识了蒹葭身边的两种野草—小花藨草和鹬草,值得特别书写一番。小花藨草(“藨”发音为biao,第一声),Smallfloweredbulrush(学名:Scirpusmicrocarpus),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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