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湖月夜
春节才过,刘岩就开车拉着老板和老板的女友到澄江来了。他们去的不是县城里的宾馆,也不是旅游胜地“尖山”,而是尖山对面的热水塘村。老板从前工厂里的两位女师傅,退休后约着在那里开了间“农家乐”,老板带了几个朋友来捧场。
热水塘村的农家乐就在公路边,三层楼的红砖房,门前挂着几个红灯笼。屋前是碧波荡漾的抚仙湖,屋后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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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倒转
从小梅园巷出来,邱芸的头发立即被风沙吹得乱蓬蓬的,像堆乱草顶在头上。她站在巷口左顾右盼,三年没回昆明,昆明成了个陌生城市。只有天还是蓝莹莹的,阳光下尘土飞扬,宽大的街道上跑着无穷无尽的大车、小车、摩托车,街道两傍的樱花脏兮兮的蒙了一层灰,像人遗弃了的塑料花。回到昆明后,邱芸一直在寻找记忆中的老昆明。她去了西山、金殿、呈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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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谷之旅
厂里包的几辆长途客车都快开了,阿凤才背着个大旅行包匆匆地赶到车站。几辆车都坐满了人,组织这次到大理-丽江旅游的工会主席陈林,就将阿凤安排在他们车上。
阿凤爬上车,看看全是厂里的干部,只有她一个车间工人。阿凤和三个在厂长办公室工作的女青年坐在最后一排的卧铺上。阿凤没想到,女干部们不管年龄大小,出门旅游都还穿得那么光鲜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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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凰
下班后,王虹顺便到厂对面的农贸市场去采买。她穿着粉绿色背心,套着件针织白线衣,黑长裙,白皮鞋,一头长发披在身后,比正在上演的电视剧上的女演员还要漂亮,根本不像工厂女工。
王虹不是演员,但她是这一片厂区有名的舞星。她穿着火红的长裙,跳起劲舞时就像一只火凤凰,为此得了个“小凤凰”的外号。
王虹的跳舞天赋来自于母亲李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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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先写几句闲话:我的小说《仙湖月夜》于2010年在台湾自费出版,我将小说带了些回国赠送亲友,捐给各大图书馆。
2016年回国奔丧,因在昆逗留时间较长,闲暇时就到省图书馆借些奇幻小说回去看。某天在书架上看到《仙湖月夜》拿下来看看,借书人为零。我感到不解,我写的多是老昆明城的神话故事,怎么在昆明市的省图书馆里竟没有一个人感兴趣?
我请教一位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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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池情——我为什么要写《寻找滇池卫士》
从前的滇池如“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绝代佳人,离昆明城十多公里,只有一条马车路通往滇池。
我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昆明人,但从未到过滇池。十二岁那年遇到文化大革,学校停课,我闲居在家,每天坐在窗前眺望西山。晴天的西山是黛绿色,有朝云暮霞在山顶上悠闲地飘来荡去。阴天西山就成了一条水墨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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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漆黑,窗内灯光苍白。柳晓梅和两个癌症晚期病人睡在病床上等死。天亮时分,柳晓梅近乎失聪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她听到窗下有行人来来往往的吵嚷声,一间小屋子里有婴儿的啼叫声,一位母亲走来走去地拍打着婴儿,嘴里念念有词。柳晓梅突然发现不对,外面明明是一栋只能看见墙壁的高楼,哪来的行人和小屋。柳小梅坐起来,这一坐她感觉到从所未有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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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仙姑
我从小就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但从未记在心上,后来那些梦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几个印象深刻的梦永远留在了脑海里。
十多年前,我爷爷去世后,我爸他们儿女辈的人,将我爷爷在文革中没被毁弃的诗词搜找出来编写了一本小书《忆垂花廎劫余诗草》,发给每个儿孙用于纪念他老人家。我在阅读这本劫余诗篇时,注意到几首诗词里记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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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歌滇中共昆明市委過去的養魚塘在滇池邊的一個小島上,與六甲村遙遙相望。四周綠柳掩映,水波環繞。島上有一個極大的養魚塘和瓦房數椽,窗子下一排火紅色的美人蕉鮮艶奪目。房子的右邊有塊小菜園,菜園子裡種著些薄荷、大葱、韭菜、豌豆苗。1968年,看守魚塘的工人都回城造反去了,我爸是靠边站的“当权派”就被派去那裡看守魚塘,爸爸帶著我弟弟小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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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了战争与时尚的汉姆庄园英国的天气多笼罩在愁云惨雾中,宛如悲伤世界。一旦云散青天阔,立马就变成了鸟语花香的清凉世界。我和丈夫就是在一个鸟语花香,景色怡人的清凉世界里去游汉姆庄园(hamhouse)的。沿途,时而绿树成墙,成隧道。时而可见开阔的草地上有几只摇着尾巴悠悠吃草的牛羊。汉姆庄园坐落在泰晤士河边。我们到达那里时,正午的太阳将树影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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