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
又快过春节了,窗外鹅黄色的迎春花开得灿烂夺目,碧空如洗。霜儿站在窗前煮面,但她的心情与去年截然相反,闷闷不乐的。
去年今日,窗外北风冷冽,她站在窗前煮面,灶台上的碗里装着她和丈夫程青到后山拾来的菌子和笋丝,女儿在迎春花下的长廊里溜冰。
“妈妈,快出来。下雪了,下雪了。”
霜儿关了火,跑出去。中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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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谷
大观河的河水虽然不再像从前那样清澈透明了,但是两岸的垂柳依旧青翠茂盛,能为树荫下的人挡住似火的烈日和斜风细雨。
沿河的柳荫下坐着一排江湖郎中,刀医生可算得上他们中的佼佼者。他除了会治疗性病之外,还能帮人接生,作人工流产。他在河对岸的小区里一幢红砖房七楼上租了一套房间,养着两个食量极大的儿子。
刀医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昆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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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云散
落日熔金,一团团红云映在水里。大观河两岸的垂柳随风轻拂着河水,搅碎了满河虹影。周围几户零星的农舍顶上升起了袅袅炊烟。
谷森坐在雕着牡丹花的木窗子前,饥肠辘辘地向外眺望。窗上有个横匾,上面写着“柳边书信馆”,窗外飞絮蒙蒙。
远处,一个女子拂开柳条,笑盈盈地朝他走来,桃红色的裙子与河堤上的野花同色。谷森眼中闪烁着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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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鸦山锁梅洞
昨夜下了一夜雨,清晨天透明得像一片蓝水晶,无一丝云彩。金殿附近的山上,漫山遍野都是拾菌的人,有成群结对的男女青年,有带着小孩出游的母亲,有想为晚餐增添一道菜肴的家庭主妇。他们头上挂着树上滴下来的水珠,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拿着竹棍或树枝,大声说笑着。
山坡上走着三个少女,都是附近工厂的女工,休息天到山上拾菌。突然,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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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园
街道两边高楼林立,正午骄阳似火,人行道上走着一位高挑个子的女孩。她长了一副鹅蛋脸,大眼睛,长发披肩,和人流中许多女青年相似,只是神情茫然而懊丧。
雯雯顺着威远街茫然地走着。她和母亲最近都失了业,天天呆在家里闷得难受,便出来走走散心。然而到了街上,那喧嚣的噪音却让她更加心烦意乱。最令她伤心的还是,她的裤包里装着一封去上海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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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醉酒
马路两边水田里的秧苗青翠欲滴。太阳才升起来,小坝村的村童们就手里端着大碗,一边吃早点,一边看着马路上络绎而来的的马车和轿子。穿锦缎旗袍的富家小姐坐在马车上、轿子里,穿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平民女学生则跟在挑夫后面走。村童们叽叽喳喳,指指点点,快乐得像过年进城看狮子耍龙灯。今天是昆明市第一所女子中学,天祥中学学生进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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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夕阳子
黑云压着这个城市,像是要掉下来。门外的走廊上传来关门声,几个讲标准京腔的旅客,一边商量着上哪里吃饭,一边从晶晶门前走过。晶晶一会儿走到窗前,伸头看看下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一会儿又坐在床前,抓起手机看看有没有丁晓林或烈火夕阳子发来的短信……。
这几天所发生的事,让她有点惶惶不安,她觉得自己就像在梦中一般稀里糊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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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果妹
冷静看见松果妹和那个穿紫色小裙子的女孩,两人手牵手在电脑游戏里的“巨石阵”中跑,巨大的岩石从山上滚落下来。
冷静一身冷汗,在后面追赶:“松果妹!松果妹!……”
杨哲推推她说:“小静醒醒,你又做噩梦了。”
冷静睁开眼睛看看,旅游车上的乘客都下光了。车窗外,路边小饭馆的厨师正在当街的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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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云影
映秀在砖瓦厂车站等阿凤,街上车水马龙,到处是急匆匆赶着去上班的人,八点早就过了,还不见阿凤的身影。映秀忘记了带手机,没法和阿凤联系,她不敢走远,在车站前后走来走去地等她。映秀想不到,短短几年,昆明就变成了一个陌生城市。
映秀才回到昆明,阿凤就告诉她:“桃源已经旧貌换新颜了,因为台湾老板来投资,开发矿产和旅游业,将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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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白云乡
黑夜沉沉,一道道璀璨夺目的电光划过天空,惊雷阵阵。雨珠在屋顶上跳跃,屋檐水像瀑布似地挂在窗外。陈蕙翻来覆去一夜没睡踏实,不断做梦,不断被雷声惊醒。
“妈妈,天又下雨了。”
陈蕙耳边响着一个女孩喃喃的声音,她一下惊醒了,侧耳细听,只听见屋檐水哗哗地流。她一时昏头昏脑,不知道自己是睡在贵州山中的老家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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