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分子生物学,仍然会想生与死的问题。我一直相信生命是基因的载体。无限复杂的生命活动只是基因自我复制的种种不同的策略。自从宇宙诞生之后分子之间毫无目的的聚聚散散就一直发生着。有一天奇迹发生了。那就是一些分子在一个神奇的时刻准确地聚集在了特定的位置上,形成一段具有自我复制能力的物质。这只能说是一个神奇的时刻,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在实[
阅读全文]
写完了时光快车之后,我回家倒头就睡。当我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周六的下午了。我内心静下来,感觉心中澄明。这是暴风雨过后的风平浪静,忽然一下子,天高地远……不久,我又开始车,上路了。这次我没有上高速,只是在Baltimore的市区里随心所欲地开着。车平稳前行,窗外一条条街道缓缓地变幻着。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了GreenmountCemetery粗重石墙外的那个十字路口,我把[
阅读全文]
“哗”,一盆水泼向了一堆烧红的木炭。扑哧一声,几缕青烟冒了出来,刚才还红通通的木炭已经变成了一堆湿漉漉的死黑色的东西。如果你像我一样也是做分子生物学的,当你在实验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结果,那么在第二次做这个实验时你常常会感到不安。因为,你不知道同样的结果会不会再次出现……人都散了,只剩下我和宏在处理那堆仍然烧得通红的木炭。篝火晚会已[
阅读全文]
现在看这应该是有所寓意的吧。在我们的通信中一直出现着这样的征兆。我为什么当时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呢?立,电脑毁了,邮寄出去修理了。所以自己和朋友出去大西洋城才回。今天拿出来以前的旧笔记本,没想到得到的是你的埋怨……第一,我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第二,你不用追求我,真的……我们做朋友你就不会这么苛刻地要求了……估计这几天会很少上网,先忙你[
阅读全文]
尽管在远的PARTY之后我一直也没能再见她一面,但我却觉得正越来越陷入了一种狂热之中,热度与日俱增。我很想再和她见见面,但总是没有她的回应。于是我就越发需要不停地写。我什么都写,我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我的家,我的父母和朋友,我的过去……。这种狂热让我感到我的存在,我没有消失,我的感情,我的欲望,我的痛苦,我的快乐,没有消失。我的一切[
阅读全文]
说说北京吧,那是立的家乡嘛,
慧子还是慧子说说慧子的家吧。立以后吧,毕竟立现在在的家呢,
慧子发给你一张照片看看。这个酒仙桥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小的时候这里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早的时候电子管还是高科技呢,当时国家在这里建了一些厂,属于军工企业,都是编号的。现在因为798而闻名海内外,当时这里可聚集了一大堆精英啊。这的楼都是苏联给建的[
阅读全文]
我从实验室的窗户前,又坐回到电脑边,打开了那些已经读过很多遍的Email,随便地点,随便地看。在我的文件夹里已经排满了一个个的小方图标。是啊,自从发出第一封Email之后,我们的书信就渐渐的越来越频繁。很快我就发现我喜欢上她了,也许比这还要严重,也许我已经爱上她了。但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就像有时会突然下一阵大雨,但一会也就过去了[
阅读全文]
已经养成习惯了,自从进到心内科,每天早晨交班时,我总是低着头。对面就站着心内科的小护士们。也奇了怪了,怎么心内的护士都一个赛着一个的漂亮。而且她们的尺寸都D罩杯以上的。我一个哥们他爸住心内时,还特地问我“你们心内科招护士是不是有什么外貌标准啊?”我说:“这不是你和你爸的福气嘛。”“我还行,我们家老头本来就心衰了一看见她们,这心脏就狂[
阅读全文]
我终于离开地球了。是的,我没有做梦,也没有疯,我现在正坐在距离地面一万两千米高空中的美联航的班机里。从北京飞往底特律。这是我第一次离开父母,第一次离开家,第一次坐飞机。在一开始我惴惴不安地感受着飞机的每一下颠簸。每一下颠簸都让我飞快地回想起我的一生、爸爸妈妈和我遇难后世界的样子。在终于放松下来之后,我看到面前小屏幕上的即时飞行图,[
阅读全文]
“我难以离开,我难以存在,我难以活得过分实实在在。我想要离开,我想要存在,我想要死去之后从头再来。”过去的这些年,崔健的那些歌,不知听过多少遍,后来有一段时间,不听了。现在歌声又响起在我的车里,在这巴尔的摩的夜。从北京的夜到巴尔的摩的夜,从一个张狂的少年到一个无言的中年。我曾经对一个哥们说:“我也想死去之后,从头再来。”“谁不是呢[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