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历史的规律、进程,主要靠见识;到了廛清史实的时候,恐怕还得凭点运气。因为有些讲述同一件事的第一手史料,彼此不能吻合、难于取舍。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事件经历者的回忆录中,就可以看到。这里仅举一例:1949年斯大林接待访客毛泽东。1949年底毛泽东赴苏访问斯大林,是二十世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一件大事。当时,中方毛泽东的翻译是师哲,后来他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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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先生有一篇散文《两个鬼》。大意说:他的心里住着两个鬼,一个是流氓鬼、一个是绅士鬼。它们两个交替地支配周作人的行为,使他为处事为人表现出绅士与流氓的两面云云。依此类推,毛泽东心里的鬼一定不止两个,不然他不会呈现为一个那么复杂的多面体。毛泽东只说自己身上同时具备了“虎气和猴气”,其实何止于此。大略算来,毛泽东心里应该还住着“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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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煞有介事地说毛泽东之所以“战无不胜”,因为他深通命理之学、会推算沧桑之变。用现代语言说,大约相当于他能看准社会潮流、历史规律,因势利导、顺水推舟吧。老毛这方面能力到底如何,人见人殊,发动文革正逢其时,则有星火燎原般的史实为证。现在称之为“权力之争”的党内高层斗争,那时的用词是“路线斗争”,意思是一样的。路线也者有两条: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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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加·斯诺1970年访问北京,回去写了《漫长的革命》。书中说,国庆那天,他和毛泽东站在天安门城楼,下面红旗如海、百万游行群众由衷向他山呼万岁。斯诺问他:感觉如何?“毛皱一下眉,摇摇头,又说很好,但看来他不是十分满意的。”后来他对斯诺说:个人崇拜令人讨厌。应因中国的传统与民情,毛泽东虽然发动个人崇拜自造为神,但是他心里有数,这些政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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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有一个著名的短篇《无神论者做弥撒》,讲述了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外科医生出入教堂的故事。意为一心向善的人,因承认个人智慧、能力有限,也会到代表神祇的场所寻找灵感、寄托情怀,因为神坛是真理导师、精神家园的象征,借用而已,非关迷信。文革当中国人种种顶礼膜拜毛泽东的行为与此类似。经查:神或神祇是宗教观念,为超自然体中的最高者,一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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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吐温十九世纪末所作《亚瑟王朝廷里的康涅狄格美国人》的写法,今天忽然大行其道,称作“穿越体”的小说、影视作品成为一类,故事多为浪漫的时空穿越。按物理学家的说法:真的回到过去和未来,非以思想的速度旅行不办。延伸来看,思想可以超越物理定律,就能穿越社会和历史定律,不受任何制约、随意跨越界线。这个意义上的“穿越”,现实社会也能发生,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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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十年战争、内乱,新的国家建立起来了。此时,社会思治、民心思富。途径大约两个,一是师从苏联;一是效仿欧美;而且都有相当的社会基础。这是外人、后人远远观望中国时的臆测。身临其境、了解情况者知道:1949年时的中国只能走社会主义道路,没有任何其它选择。中共政权在苏联帮助下取得,指导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割据江西时就建立了苏维埃,党团是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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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在这个地广人稠、民族众多、时代激变、豪杰辈出的中国,有生之年能做到纵横捭阖、过关斩将、万众敬仰、由人而神,实为异数。同为血肉之躯,在人们感叹人生短暂、世事惟艰、庸庸碌碌的时候,他却度过了多姿多彩、影响深远的一生。悬想晚年毛泽东,庞大而僵硬,不良于视、口讷于言,却思路清晣如常。回顾其漫长的人生,恐怕多次偷笑“这辈子真过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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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人类文明史,似可大致地看作思想解放的历程。东西方都经历过漫长的钳制、禁锢。西方,自文艺复兴开始逐渐松动,过程比较平直;中国,则晚至辛亥革命才有所开放,一度颇有自由,后又迅速收紧,在文革中陷入不亚于中世纪的黑暗。四大文明古国长篇大论地记录思想、开班授徒传播文化,时间上相差不远,内容也不外如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名曰“理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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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进驻延安之前,也许是毛泽东忽略了或者是顾不上染指文学艺术。虽然有所吟咏,尚未提出详细具体的文艺方针;后经萧军先生问及,遂于1942年5月召开了“文艺工作座谈会”。萧军先生的提醒,意在让毛泽东补上文学艺术传统和潮流中缺失的一个方面。不料,毛泽东竟顺势提出了“文艺为工农兵服务、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等创作原则;并且以之作为文艺创作、传播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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