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桔乡人的盛情我上小学和中学都是老师们公认的循规蹈矩的学生,连批评都没有挨过,不料入师院不过两个月,我却受到了最严厉的纪律处分——记两大过两小过留校查看。事前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没有人指出我犯了什么过错,处分的布告就公布在布告栏里了。这一消息还是马崇德从院部回来告诉我的。真是晴天霹雳,我都没法相信!我问:“什么理由?”马崇德结结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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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投入大自然的怀抱汉中盆地是一个富饶的地方,物产丰富,产麦,产水稻,一年两收,尤以香米和黑米著称。产茶,产竹笋,产桔。《晏子春秋》上说“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桔与枳并非一种植物,这是古人之误。不过我国以淮水为界,淮南产桔,淮北不产桔则是事实。淮河在北纬三十三度,城固恰恰坐落在三十三度上,所以城固是我国产桔最北的地方。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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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倒霉的情书星期天,休闲的日子,我可以睡懒觉,但却醒来得特早。窗上初露曙色的时候,蝉还没有醒来,青蛙刚刚睡去,四外是那样静。远远有一只鸟儿在歌唱,歌声清脆、婉转、悠扬。我几乎每天都被它叫醒。它总是在同一个方向的一定的位置唱同一首歌。也许那儿有它的窝吧?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鸟儿,从歌声判断,它一定很美,清秀但不艳丽,文静而不张扬,我想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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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灵魂在这里,躯壳又有什么要紧?到达汉中,我们没有停留,立刻搭上去城固的汽车,六十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城固是一个小县,街道古旧而狭窄。满街熙熙攘攘的都是大学生。西北大学和西北师范学院都设在这里,两校学生合计约四千人,挤在一座小城里,生活在这里,消费在这里,于是这座山城就空前地繁荣起来了。大学给城固带来了文化,也带来了经济利益。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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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分野中峰变,春秋众壑殊”从西安搭上西去的夜车到达宝鸡已是黎明时分。我们在站前的小吃摊上胡乱吃饱了肚子,不敢怠慢,急忙奔赴长途汽车站,因为听说南去的汽车很紧张,有的旅客在宝鸡等了四五天还买不上车票。我们赶到汽车站时,售票窗口还关得严严实实,窗前已经挤着不少人在等着买票。等了一个多小时,售票口才慢慢推开。好在牛振业人高马大,总算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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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天上掉馅饼暑假即将结束,医专准备招生和开学,我们不能在医专再住下去了,教育厅给我们找了另一个住处是“民众教育馆”。民教馆坐落在南院门,地处繁华闹市,却是一座幽静的园林。有亭阁台榭,曲径长廊,花影遍地,绿树成阴,是避暑胜地,游憩佳处。可惜长久闲置,园门深锁。大概是由于战争的缘故,并未开展什么“民教”活动,连管理人员都没有,是我们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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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羊肉泡馍随着日落日出,昼夜交替,考期就这样在我们的眼前像流水一样流了过去,带走了我们的希望,到第四天河水才退。我们到达西安,考期已过了三天。西安是一座大城市,对于我有太多的陌生和新奇,然而我无心观赏。下火车后,我们在中正街找了一家三等旅馆住下来。这个破破烂烂的旅馆却有一个堂皇的名字——“北京饭店”。下午我们到教育厅去,要和那些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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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天不作美我们十四个同学雇了七乘骡轿。骡轿走在平坦的阳关道上,骡夫把鞭杆抱在怀里,长长的鞭杆直指天空,好像擎着一面卷起来的大旗,默默地傍着骡子走,既不吆喝也不打响鞭。骡子不像马那样张扬,不长嘶,也不打响鼻,一副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的模样,只有得得的蹄声敲击出不紧不慢的平和调子。当走上一边是山岩峭壁,一边是悬崖深壑,弯曲而狭窄的忽上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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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没有退路1939年春,我上高中二年级的第二学期。《陕北日报》编辑部为了提高报纸的文化品位,在报纸上开辟了副刊园地,约请了各界人士参加编辑。首先邀请了《大公报》驻榆林记者杨令德编一个副刊,也约我编一个。我很高兴给了我这样好的一个锻炼机会,我知道有些作家就是从办报纸编副刊开始他们的文学生涯的。我把副刊定名为《北辰》,取意于《论语》上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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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政治强奸”1938年夏,高中第一学年结束了,从暑假开始要接受三个月的集中军事训练。以往是全省这一届的高中学生到省城西安去受训,我们这一届改为分区举行。榆林是一个区,集训队就设在我们学校。参加的学校是榆林中学、榆林女师、工业学校和绥德师范四个学校。名义上是集训大队,实际上只有一个中队。大队长是行政专员富文,训导长是22军政治部的上校秘书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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