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觉得自己很聪明,学习成绩也不错,所以很受一些女生的欢迎,她们经常要我帮她们写作业,作为交换,就从家里带来糖果给我吃,女孩的糠都有一种酸酸的甜味儿,和许多年后苏菡烟身上的汗味很象.偶尔,忘了带糖的女孩就邀我参加她们最有兴趣的游戏,跳橡皮筋。我发现所有的女孩都是跳橡皮筋的天才。
我们那个年代重视体育,讲究“德、智、体”全面发展,她们都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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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三岁的那个午后到十五岁踏上北去的火车,我经历过数十次的殴斗,身上弄得伤痕累累,每一条伤疤都有一段荒诞的故事。在远去的火车上,我们十二个农场管教干部的孩子如数家珍般细数辉煌的械斗历程。叫青山的皖南丘陵并没有给我播下南方人温和懦弱的种子,我们像狼一样凶残,像狮子一样暴戾。但在火车上,我们却毫无疑问地认为自己是好孩子,是可以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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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在青帘湖边相互纠缠时,我的朋友小强正座在电脑城大门右侧的第一个玻璃柜台后呆呆地看出马路出神。那是条旧马路,两旁栽着法国梧桐,夏天时,梧桐的叶子遮天蔽日,许多车在斑驳的阳光下一闪而过。此时,他正沉浸在自己伟大的发明里,他盘算着我和苏菡烟见面时间,当小强用完所有手指都数不过来后,才发现这项伟大而慌涎的人造机器人工程已进行了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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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之前,我开始意识到男人和女人有很大的不同。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如此。
比如说,穿着简单的男人内心复杂,穿西装的男人就比穿休闲服的内心复杂,且多大都是君子,当然,我经常看到的在十字路口用石块追逐汽车的家伙也穿西装,他是个异外,简单得很,我很喜欢那个家伙,他让生活充满了情趣。许多在路边行走的人看到他怒气冲天地冲向汽车都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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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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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他娘在一个很有记念意义的日子生了他。刚生下的男孩闭着眼,咧着嘴大哭,身上沾满了粘稠物,小家伙象一只湿漉漉的耗子,但丝毫不影响父母的欣喜,当母亲要父亲给孩子取个名字时,父亲想了想说,就叫“国庆”吧。我见过国庆一张小时候的黑白相片,拍照的是个生手,整个调色都灰蒙蒙的。我喜欢那种铺天盖地的灰色,那是我们成长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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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爱情的最初概念,应该在十八岁之前。虽然那时的理解有点模糊,但那时候的爱情给我的印象却很直观。少年时,我喜欢一个人到离家不远的山上去玩,那是一座不高的山,黄昏时空寂无比,山不大,但树很高,刺向天空,他让我变得很矮小,我不喜欢那些树,于是我就去山坳,那里有一大片毛竹林,一年四季青翠欲滴。恋爱的人也喜欢去那片竹林,还喜欢在竹子上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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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一个很小的内陆城市,在1比100000万地图上,它看上去就象一颗尘埃,仿佛随时都有风把它吹走。在1比25000的地图上,它才站隐了脚跟,成长为一个句号。这样的城市在内陆还有很多,它们不会引起你们的注意,但它对于我却无比重要,因为我生活在这里,因为我在这里遇到了苏菡烟。
两年前的夏天,人们在这个城市郊区青帘湖边,傍晚是会看到一个散步的青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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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傍晚的时候,有风掀动窗帘的一角,让远处青帘湖的灯光挤了进来,挤进来的还有初夏的、水的气息,凋零的紫穗槐甜甜的香味。这样的灯光和湖水,这样的气息,都容易使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北方女人,她叫苏菡烟。
因为时间过去并不太久,所以我乐意用“想起”而不用“忆起”。我觉得,忆起的会是那些久远的,在心灵深处留下刻痕的东西,当你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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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的青帘湖水是一种半透明的流质,在霓虹下显得流光溢彩,像一条条光的丝绸。岸边芳草离离,不远处是一大片淡绿和深绿交替的林子。深绿是经历过冬天的水杉,淡绿是春天开始长叶子的杨柳。天渐渐变暗,水中升起袅袅雾气,和林子里的雾霭融为一体,空气中仿佛隔着一层巨大无比的膜.
我在湖边遇到了苏菡烟,这也是我遇见她的第一个春天,所以,我想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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