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风吟

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还会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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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女医师 (一)

(2007-07-05 23:38:00) 下一个
还是在傍晚的时候,有风掀动窗帘的一角,让远处青帘湖的灯光挤了进来,挤进来的还有初夏的、水的气息,凋零的紫穗槐甜甜的香味。这样的灯光和湖水,这样的气息,都容易使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北方女人,她叫苏菡烟。

因为时间过去并不太久,所以我乐意用“想起”而不用“忆起”。我觉得,忆起的会是那些久远的,在心灵深处留下刻痕的东西,当你忆起他们,伴随而来的是一连串快乐和忧伤。想起却会简单得多,随意得多,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天冷了,人们会想起加衣服,而不是忆起。看了A碟,人们就会想起做爱。所以说,想起更多是生理上的,而忆起却是灵魂里的,这样一路想下来,想什么就会变得有些莫以名状。

把时光推到数年前,我在一所不太知名的大学里读书。我的老师,一个胖胖的大龄女青年是这样解释灯光、湖水和女人的,她说,意识随着表象所移动,而生成另一具表象的,叫意识流。我喜欢意识流,也喜欢这个胖胖的老师,她有一张很慈祥的脸,这张脸从前面看容易让我想到赵忠祥,后面看又有点像赵丽蓉。以至于后来,我想看《动物世界》时就从前面看她,想看小品时就从后面看她。可以说,我们的老师的样子弥补了学校电视的不足。我的老师有张慈祥的脸,这张脸如果放到50年代,能在电影上混个女地下党,最不济也能混个有觉悟的先进青年吧。但是在九十年代的大学,这张脸就显得吃亏得很,一不小心就难嫁出去,难嫁出去就自暴自弃,自暴自弃就不修边幅,于是,我看到她时,她就顶了张乱糟糟的头发,鼻毛也长了出来,就像写生课上的描线笔。如果是现在,我会善意地提醒她,让她修饰一下自己,甚至还会给她介绍几家不错的时装店。但在那个时候,我却很喜欢她那个样子,觉得大学讲师的风度莫过于此,只有这样才不会俗气。我在大二时开始崇拜她,上课时都有一种跑上台去摸摸她的鼻毛的冲动。

我在大二时想摸女老师的鼻毛,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在大二时崇拜一个女老师,也只是崇拜而已。后来我开始喜欢她,有时候还臆想会不会爱上她,我觉得爱上她最起码的好处是,我会省下买描线笔的钱。但是年龄是道障碍,那时候,我十九岁,而她已经二十九岁了。于是我决定不爱她,不拿她作手淫时假想女人。这样,她一定很失望。

我不爱她还有一个原因,因为那时我恋爱了。那时候,我正在同一个绍兴女孩谈恋爱,她是我的同桌,长着细长的眼睛,皮肤白晰,身材修长,面部表情丰富,性格温柔似水,她叫张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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