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风吟

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还会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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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女医师(七)

(2007-07-11 10:57:40) 下一个
我小时候觉得自己很聪明,学习成绩也不错,所以很受一些女生的欢迎,她们经常要我帮她们写作业,作为交换,就从家里带来糖果给我吃,女孩的糠都有一种酸酸的甜味儿,和许多年后苏菡烟身上的汗味很象.偶尔,忘了带糖的女孩就邀我参加她们最有兴趣的游戏,跳橡皮筋。我发现所有的女孩都是跳橡皮筋的天才。

我们那个年代重视体育,讲究“德、智、体”全面发展,她们都能把橡皮筋跳出各种不可思议的花样来。看着橡皮筋在空中荡漾,一会儿出现一个“S”型,一会儿又出现一个“B”型,我觉得神奇得不得了,不过现在知道,那是暗示跳橡皮筋是一种很“SB”的运动,就不觉得神奇了。上小学一年级时,有一个长得挺傻的家伙在奥运会上拿了中国第一块金牌,给咱们中国人挣了回脸,我们国家喜欢把任何一件有点影响的事看成挣脸,事实上那只是一项体育运动罢了。

我们在电视上看到那家伙站在领奖台上举着手庆祝的样子,说实在的,那个庆祝的动作很SB,虽然脸上写满了自豪,但手臂都没能伸直,庆祝的动作看起来就象投降,这样就显得很怪诞。为了为国争光,有些女孩就幻想着跳橡皮筋这项运动也能参加奥运项目。于是大家一合计,决定给奥运会主度萨玛兰奇写封诚恳的信,谁都知道,中国的孩子们很喜欢给国际要员写信。由于刚上学不久,识字不多,我们又很贪吃,结果班里的女孩们把萨玛兰奇的名字写成了萨奇马。那封写给萨奇马的的信不知最终流落到哪里,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寄给了某个生产萨奇马的食品公司了吧。

小时候,女孩子们邀我跳橡皮筋,我非常不开心,因为那时我不喜欢和小女孩在一起玩,觉得男生和女生成天呆在一起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小女孩都穿花裙子,说话尖声细气的,还喜欢臭美,这些都不会引起我的兴趣。现在长大了,经常和女孩们一起吃饭聊天,还喜欢看她们的花裙子,而且裙子越短越喜欢。我长大后性格发生很大的变化,看到漂亮女人还想勾引她上床,看来,我变得越大越没出息。

小时候,我觉得自己挺聪明,可26岁时,CPU和UPS却难倒了我,于是又觉得自己挺傻,现在又知道我既不聪明也不是很傻。这一点很重要,会让我从新审视自己,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害怕小强的计划不成功,我更乐意装傻,装傻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认识苏菡烟后,我很久不去电脑城了,虽然小强很多次略带愧疚地让我去给他帮忙,但我还是决定不给他添麻烦了。我每天送苏菡烟上班,然后就无所事事,她上班时,我偶尔和邻居们聊聊天,以极其忧国忧民的态度谈谈世界大事,更多的时候会说说女人。其余时间里,我就关在家里写小说。写着写着就忘了时间,需要在脑门上敲一下才能从小说里惊醒,我写过许多很怪诞的事,邻居老张的三个女儿成了我第一批读者。他们总在不恰当的时间敲我的门。问我小说里的故事是不是事实,我说不是,她们就很失望,说,骗人,我再也不看了。说归说,她们还会继续要我的手稿,当看到我写性的时候,她们脸也会红一红,然后咬着手指,歪着头说你写的不对。

对于性,她们比我更有发言权。

她们说不对的时候,我不想辩驳,必定对于性,每个人的感受不同。可是她们还是不依不饶,要和我进行一次性爱,让我体会什么叫真正的性爱。我说,我是有妇之夫了,哪能乱搞啊。她们说不叫乱搞,叫爱情。她们还说,苏菡烟都30了,和她做爱一定没有和她们刺激,我说,做爱不是吸毒,不要那么刺激,她们说,和吸毒差不多,会上瘾。她们偶尔还会要求脱给我看,说年轻时皮肤有多好,我说不看,她们就笑我假正经。好象看了她们的裸体才是真正经一样。被闹得没办法的时候,我就锁上门,并在门上挂上“沈庆不在家”几个大字。然后再从窗户里爬进去,继续写我的小说。

苏菡烟要我把我们的事写成一部记实小说,她说这样可以使这段爱情抵达不朽。虽然这点事不足以成为一部小说的蓝本,但我还决定把他写下来,写小说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整个夏天,我都没有停下自己的笔。每当苏菡烟值班时,我就没日没夜的写,有时候,躺在床上,意识还在一些经历过的地方飞行,这是一个清醒的梦,这样下来,我总是越来越困,好似随时都准备睡去。

在我的小说里,苏菡烟比现实中更加肆无忌惮,喜欢光着身子在我们不足二十平方的小屋里走来走去,我在做菜或是写字时,她也会猛地从后面抱住我,把热哄哄的下体贴在我的身上,我扭过头,嘴唇正好能触及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是深棕色,有刚洗过的洗发水味道。苏菡烟扬起头,寻找我的嘴唇,直到把我弄得一丝不挂后,她才飞快地跑开。这时候,锅里的菜已经糊了,那段时间,我们吃过各种各样的糊菜,烧糊的鱼有一种烤鱼的香气,而糊了的青菜看起来却象块树皮,只能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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