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是我以前的同事,白俄罗斯人,年纪比我大三两岁。我还记得她的样子,高高的,身形魁梧,皮肤白皙,面容总是非常和善。
我和娜塔莉交集的时间并不长,总共几个月,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只在周六周天去上班,所以算起来见面的时间其实非常少。
但是人跟人的感觉就是很奇怪,我和娜塔莉比跟其他几个俄罗斯同事都投缘,也许只是因为娜塔莉性格柔顺,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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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正靠在床上抱着本繁体书聚精会神地读。读这种书总是需要我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否则那些字只能从脑海里优雅划过,留不下什么印象。后来想,幸亏当时我手里抱着本书,多好的掩饰道具啊。
尘儿忽然从他的房间走过来坐在另一个床头,手里晃着一个礼品袋问我,“妈妈,这是什么?”
我的视线从书上移开,眯着眼睛看,看不清。我的近视眼还没有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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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灵魂(小说)
——你最终会发觉,你走过的路不在人间,它只存在于你的内心。
1,
没有谁会预料到这一生都会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然而正是这些人这些事组成了我们丰富的一生。在我看来,因为这样的难以预见,人生就是美好的,悲伤或苦难都不足提。
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赫曼的情景,即使不确定后来会发生什么,那一瞬间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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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爱儿床上聊天的时候,爱儿突然对我说,妈妈,我长大了要写一本书,专门是你给我讲的笑话。那些笑话太可笑了。说着小姑娘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被按下一个电动开关,又不可遏止地响起来。
那些笑话都是我随口编的。没有多好笑,但是就是能让爱儿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老公总会一边美得不行,一边冲我瞪眼睛,真是闺女像妈啊。我也有些尴尬了,爱儿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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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带着尘儿他们三个回国,我丈夫独自留守家中。回国的日子太丰富了,我都几乎忘记有一个丈夫。每每他抱怨起我没有时间回复他的微信,我就说,我是为了让你好好度个假啊。不用想就知道他的嘴会撇到哪里去。
有一次电话,他神秘兮兮地问我,老婆你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我漫不经心地问。可以想见一个无趣的单身汉生活,除了孩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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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时心血来潮,把一直披散着的头发高高地梳起来,脑后吊着一根粗粗长长的马尾,一摇一晃地下楼去。
到底是女孩子心细,正在吃早餐的爱儿一抬眼就注意到了。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好奇地围着我转了一圈,妈妈,你怎么把头发扎这么高,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真是大惊小怪啊。好看吗?我故意甩着脑袋,马尾就在脑后悠悠载载地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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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忽然想起老约翰,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其实我经常会想到他。老约翰是我曾经的一个同事,来自南非的白人,天主教徒。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过了七十岁。那时候我的英语还很不灵光,羞于开口。老约翰却总是有办法让我张口说话,丝毫不嘲笑我语言的笨拙。
那时尘儿半岁,还在哺乳期。因为生计,我不得不出去工作。老约翰非常体谅这一点,神情之间流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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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马迪亚来说,这一天又像所有已经流逝了的日子一样平淡无奇地流逝了。仿佛有一只习惯的手牵引着,他循着如常的路径又来到这里。
每天一到傍晚时分,这里就开始喧闹起来。
白天也不是没有人影儿,不过许是太阳下山的伤感让人格外唏嘘,这种莫名的伤感就像霍乱,随晚风四处传播,直到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唤醒。
起先是三三两两,很快就人声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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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有些夜晚,临睡前,爱儿会正襟危坐在那里,静静地那么一会儿。
起初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看着书时忽然发觉身旁的空气静止了。转头看爱儿,微低着头,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
你在干什么呢,宝贝儿?第一次我这样问。
爱儿冲我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便忍住好奇,直到她又活泼泼地动起来。
你刚才在干什么呢?我再次追问。我总是按捺不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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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在翻旧相册的凡儿突然两眼放光,远远地向正在厨房做事的我招手,“妈妈,快来!”
怎么了?我问。
“这张,这张相片。”凡儿兴奋地指着一张我的相片对我说,“妈妈你可以把它放到互联网上。”
为什么啊?我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啊。那是一张刚来加拿大去一个小镇时照的相片。
“这张你看起来像16岁。但是很sexy。放到互联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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