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鱼缸里现在只有一条鱼。这种只有一条鱼的状态持续了近三年。
它是一同买来的十几条鱼里最后一条存活的鱼。我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哪一天它也会忽然死去,尸体浮在换气管的旁边,或者掩在鱼缸里发硬的绿植丛中,或者横躺在那座小小的万里长城的一个隘口……我鱼缸里的鱼差不多都是死在这些地方。所以看不见它的早上我会最先查看这几个地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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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看了网友kudoof推荐的《AManCalledOtto》,中文译名《生无可恋的奥托》,由美国著名影星汤姆·汉克斯2022年自制自演。其实我喜欢英文原名,这样看起电影来会比较有惊喜,中文译名则有点简单粗暴的直接剧透了,至少我看到这个中文译名,脑海里想到的就是反复出现的各种求死场景。果不其然。不过还好,这部电影讲述的并不是死亡,而是死亡的反义词:爱。汤姆&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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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我是个实践派,对理论没有任何兴趣,阅读和听讲任何理论对我来说都如同催眠剂,我会很容易就着这些理论酣酣入眠。然而生活中总有那么一类人,他们喜爱理论胜过实践,仿佛能够口若悬河夸夸其谈一些形而上的理论是一桩高大上的本领,而至于理论的践行与否在他们则是不值一提的事了。
我有一位朋友就很有这种酷爱华丽丽理论的倾向,好在他还算头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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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太宰治的几篇小说读完了,忍不住长呼出一口恶气。
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明丽的艳阳,一切都远去了,叶藏,良子,和子,直治,上原……像一场春梦,消了最后的一抹轻烟。
即使读得郁闷至极,然而不得不承认,我还是被太宰治打动了。凡是能够调动起我的情绪的,无论是感动,欢喜,忧愁还是悲伤,对我来说,都是成功的写作。
坦白说,太宰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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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去年春假的时候,尘儿临时起意查到一个考G2驾照的考试时间,之前他一直没有打算去参加路考。尘儿问我要不要订下那个第二天的考位。虽然我知道他准备得并不充分,但是仍立即点头,“总要有第一次,考不过也没关系,去经历一下吧。”
第二天一大早起就开始飘雪。尘儿苦着脸看我,“这就是为什么那个人会取消考试吧。”
“可是开车总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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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天还冷着,有一天凡儿没穿秋裤就上学去了。虽然步行的时间很短,也就六七分钟,不过严寒时期只穿一条单裤却足够被冻病了。这件事的真相是凡儿发着高烧闭着眼睛跟我喃喃自语忏悔似的讲出来的。我听着又气又笑,难道还是小孩儿么,需要妈妈天天检查穿够了衣服没有?
不过这个倔强的小家伙还真是小孩儿。那天催促他吃药,因为高烧一直不退,我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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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在你这里
1,
我第一次注意到铎邦,是他在我发布的一组诗里面给我的一个留言。那个留言说他在那一组里最喜欢这首《在你这里》:
在你这里,所有隐藏的我都苏醒了,
我曾以为他们已消失于生活中。
那么多的我面对你,像一场纷乱的战争,
你是战场上年轻而鲁莽的勇士。
因为爱,我重塑自己的同时也塑造你,
用占有,也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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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吻和胡子》
曾经在《百年孤独》里看到乌苏拉关于男孩子的胡子说过的话:“全都一个样,起初都好好的,又听话,又有规矩,好像连一只苍蝇都不会去拍死的,可是胡子一长出来,马上就毁了。”当时孩子们都还小,不过那段话却让我不由得警惕起来。
果然。自从两个男孩子的胡子长出来之后我就横看竖看不顺眼。那么稚气未脱干净的一张脸,被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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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隐秘的悲伤
彼时我只是随口轻轻问了一句:“你的儿子呢?”
我压根儿也没想到这会引来劳拉的一番倾诉。之前我们一直在闲谈,说今年的雪有点多,雪坝堆得太高,铲起来太累人;也说吉利,就是劳拉家的狗狗,每次劳拉说到吉利就像在谈论自己的另一个孩子,一脸的慈爱,好像每一个爱狗的人都是这样对待他们的狗狗。有时候他们会直接宠溺地叫它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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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20年11月左右,新冠疫情仍如火如荼,但是大半年的适应之后,人的心情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紧张慌乱,生活也慢慢移回原来的轨道,爱儿停了大半年的小提琴课也准备恢复。十二岁的爱儿在学十级,已经可以拉全琴了,所以买一把新琴就成了当务之急的事。
应当是黑五前后,大半年没怎么出门的爱儿全副武装跟我去琴行挑小提琴。学生用的全琴五百多加币,但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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