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泉映月
·江岩声·
作家柳青说过:“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他这话说得有点道理。我十二岁那年,住在一个江南小城。正是“文革”武斗期间,大人们不上班,孩子们也不上学。我就是在那个非常时期的某一天,摘下了家里挂在墙上的一把积满尘土,蛇皮破裂的二胡。这一举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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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利时,每个行政小区都有一个图书馆,我住的小区也不例外,就在我家孩子的学校的院子里。一间屋,20平米,两排书架,几百本书;一个管理员,每星期开门两次,每次两小时。《土耳其脑瓜》就是在那里借来的。当我在书架上看到那书名的时候,马上想到劳动局的一个女官员。那是1998年7月,我在巴西呆了一年后回到比利时。未来两年内的老板只是口头上答应给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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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和国内的长官打交道了。市长的到来,使我立刻找回了二十多年前在国内当小民的感觉。
那天早上刚起床,就听到电话铃响。经验证明,这个时间来电话的,都有急事,于是赶紧过去拎起听筒。
“喂,我是爸爸!”一声苍老的河北腔。
赶紧问好,同时担心老爸别破费太多。这是我出国二十二年来,老爸第三次打来电话。
“你那书,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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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读名著,尤其外国名著,尤其专家学者一致予以高度评价的外国经典名著。
曾经有过一次痛苦的体验。
刚来巴西时,每晚入睡前,坐在床上,捧着笔记本电脑,读从网上下载的《追忆似水年华》中文译本。读了月余。尽管我在法国的毗邻住了20多年,但对书里所写的仍然感觉非常隔膜。无非一些家庭琐事,争风吃醋,读来味同嚼蜡,最后只好放弃,但脑子里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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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列日,往东南,十多公里处,有一个美军公墓。苍松翠柏环绕,如茵草坪之上,矗立着5,328个白色的十字架。从空中俯瞰,这五千多十字架,横平,竖直,组成一个巨大的十字图案。十字的顶端,对着一个宽大的台子,正中立着一根几丈高的旗杆。我不知道该怎样称呼那个台子,按照它的样子,如果搬到别的地方的话,可以称作讲台,或者舞台,可在这儿,这两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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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的城市,无论大小,一般没什么看头,因为城市是人类文明的积淀,需要时间。巴西城市最老的不超过五百年,历史太短了。所以,到巴西旅游,真正能令人流连忘返的,去了还想再去的,只有自然风景地,其中最著名的有三大件:亚马逊河,伊瓜苏大瀑布,潘塔瑙湿地。
早在1997年,我第一次到巴西时,就听圣保罗大学的同事说过潘塔瑙,说那里世界闻名,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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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台湾女作家平路的一篇文章又引发了一波对杨振宁与翁帆的讨论热潮。平路在另一篇文章里还对杨振宁和翁帆要求她道歉反唇相讥,说他们对待批评不够幽默。台湾另一位女作家陈文茜则著文说,科学家杨振宁对待批评不够科学。本来,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对82-28式婚姻持反感。但这两位女作家的行为,却引起我更大的反感。她们让我想起网络上的一些流氓。那些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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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读到一则笑话,说写文章的难处。一个秀才为写文章日夜发愁。老婆问:“夫君写文章比奴家生孩子若何?”秀才叹曰:“难”。老婆不明白,秀才解释道:“汝生崽,乃因肚里有。而吾腹中空空,何来文章?”
这位秀才道出了文章甘苦。写文章是个无中生有的过程,最痛苦的莫过于肚里无话。但我觉得,他说得还不完全。写文章,即使肚子里有了东西,如何找到一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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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我当过小工,给砌墙的师傅送砖送砂浆,也算盖过房子。中年以后,不务正业,写些文章。这天散步,看着街两边一栋一栋大小不同、样式各异的别墅,想着写文章的事情,不期然就把文章和房子想到了一起,而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盖房用砖瓦砂石,写文章用标点字词。尤其是方块字文章,看上去真的就像一堵墙,字词是砖瓦,标点是砂石。好房子,必须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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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夕,接到大哥从北京打来的电话。他刚从瑞士回昆明不久,又飞到北京出差。本来有可能在瑞士和我会面的,老早就跟我打过招呼。可是,国内的事情,总是说不准,行程一拖再拖,结果等他真的到了日内瓦,打电话到比利时的时候,我已经去了巴西。这是第二次错过和他在国外相见的机会。大哥是一家机械厂的总工程师。他们厂和奥地利一家工厂有合作关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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