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差几天,回来一看。脏衣服堆成了小山,他的袜子泛着一股一股的屁味儿,比德国马克还坚挺。你进门的时候,他在沙发上横躺着。你问,今天回来晚了,你做饭了吗?他一边儿咽下嘴里的饼干,一边儿问,嗯?到饭点儿了吗?我怎么没觉出饿来啊。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只能沿着他的四仰八叉的曲线,屈就的躺下来。等你实在受不了了的时候,一回身,他嘴巴大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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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时候,大她三岁的他,考上了大学。暑假的时候,他给她写了信,信里说,我很早就爱上你了,和我在你家门口的小树林里见上一面吧。她依然记得他,他考上大学的时候,她是又高兴又失落。高兴是为他的成功,失落是为他的离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把信给她妈看了。她妈说,什么孩子,这么小就勾引我女儿。让我去看看。她说,妈,您可别说话,看看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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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给他的时候,二十二岁,他三十岁。介绍人没说他是二婚。是她陪他回老家的时候,听说的。那里的人都说,她比他的第一个老婆还要漂亮。她没有多问,她想凑合吧。她是农民,他是工人,有固定工资。那一年中国乱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家被定性为地主,其实她家什么地都没有。可能地主的名额比较多吧。她在一个会后,就直接被留下批斗了。他听说了,赶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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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12日星期一阴
今天我没去上班,儿子病了。发烧了。不知道是因为嗓子,还是因为耳朵。嗓子咔咔咔的,耳朵也吵吵儿着疼。真可怜啊。
儿子一生病,我们两个就心疼得要命,恨不得什么病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做父母的都是这样吧。
现在他好些了,正在旁边给我讲故事。让他歇歇嗓子,都不行,不停地说啊说啊,跟他爸一样。越长越像他爸了,不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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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10日星期六雨转阴转晴
有些忙,今天家里来客了,现在还在楼下神侃。我抽空上楼来,忽悠两句,以免我那个可爱的猫妹妹惦记着。
那天上了公司的秤,才发现一向标榜吃不胖的我,竟然长肉了。虽然公司的秤是传说中的黑心秤。但是应该不会黑得那么厉害。
昨天晚上,在儿子面前换衣服,露出了肚皮,我儿子就问,妈,你是不是要给我生小弟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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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门,我没有去开,我很专注我的工作。我听到她在外面说,浩浩,开门,我和你谈谈。我和她有什么好谈的。我没有吱声儿。她又说,浩浩,开门啊,我有话和你说。我还是没坑气儿。我爸的声音气哼哼的传来,别搭理他,这孩子越来越没礼貌了,不像话!她说,你进屋去吧,别管了。我听到那边儿的门咣铛一声,应该是我爸进他的卧室去了。她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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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顺利,我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忐忑不安的给家里打了电话。是她接的。她听出来是我之后,表现的很激动和兴奋,好像还有些要哭的感觉。我爸也没有太怪我,这让我很欣慰。我爸说,乖乖的等在宾馆里啊,别再乱跑了,明天我去接你。第二天上午,有人敲我的门,我想如果是我爸的话,我会扑到他的怀里去。打开门一看,不是我爸,竟然是她。
她是一早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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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就到了天桥上。我想有人能借给我二百块钱,我一到家就会寄还给他。二百块钱可能听起来有些多。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得在这个城市住上一夜了。那的确需要二百块钱。而且我不是要,我是借。我手里拿着写了家里地址电话的纸条,我说,我一回去就会寄还给你们,你们要不信的话,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家里也行。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听我把话说完,或干脆绕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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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在天桥上已经转了多少个小时了,天已经黑了。其实现在我的要求已经不高了,我只想借个电话使一下,或者借二十块钱去打个电话,也许十块钱也行。现在的我很缺钱。从今天中午我下了那俩小巴之后,我就成了一个穷光蛋了。其实暂时没钱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问题的严重性在于,那个时候,十六岁的我是只身一人游荡在离我的家几千公里远的一个城市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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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5日星期五一会儿晴,一会儿阴,一会儿风,一会儿雪,跟发药子似的
好几天没来了。上个星期四的一夜狂风暴雨,把我们那旮瘩儿的电给带走了。这身处加拿大的人类,缺了电简直是寸步难行。
儿子的学校也停电了。打了电话过去,老师说了:“学校门是开了,不过没电,您的儿子将呆在黑暗中和没有Heat的环境里,您自己看着办吧。”我能怎么办啊,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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