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故事:我的两位妻子

孙传荣,笔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于江南水乡高淳,曾当过教师,现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负责人。
正文

第8章,我从苏州回洛社

(2009-12-08 07:43:38) 下一个

  回到洛社,已经是上午十点,洛社火车站离洛社街上不到一公里。我先到了洛社大桥处,站在桥上可以看到运河中的船,我们的船还没有到,只有柴油机厂那边一条小船在装货。对过华炳生沙场也有一条船在卸沙,那条船是溧水张家的,我也认识。
  我先到了小张的船上,小张看到我来就问我,船在哪里卸沙,我对他说了情况,他说在南京空载时看到我们的船靠在上新河。如果今天不下来,明天肯定要到的。他的沙是卸给华老头的,并告诉我这趟价格又涨了两块,这样,沙的价格已经卖到四十出头了,真没有想到,今年还有这么好的生意。
  我这趟是给私人老板陈亚平的,小张听我说后,说难怪陈亚平骑了重庆-80来过两趟了,他说已经断了两天的沙了。下午可能还要来。这时吊机工常师傅看到我,在叫我:
  "小夏,你船到了吗?"
  华炳生(我们都叫他华老头,他是看建筑队沙场的)的沙场在吊机的东边。船离吊机不远,常师傅是无锡人,我们已经很熟了,只要给我们吊沙的时候他就到我们船上玩。我也到他家里去过,他住的是洛社搬运队的宿舍,夫妻都在这里,还有一个7~8岁的男孩。
  "还没有到呢。"我回答他说。
  "陈嘎头急死咯勒。他勿晓得你来哇。"他管陈亚平叫陈嘎头,大概是无锡的人另外一种称呼吧。
  "我刚到,还勿晓得。"我也来了点无锡腔。
  中饭时小张留我在他们家船上吃了饭,给他们挑沙的还是我们那帮人,队长姓陶,安徽桐城人,这里十几个都是他们老家的,大部分人沾亲带故。陶队长专门联系业务,他不需要挑沙,整天只要玩玩,我想当个小队长还不错,有时船上人还叫他吃饭,喝酒,今天就和我们在一起吃的。挑沙的上力费由买方出,我们不需要供应挑沙人的饭,有事烧些茶给他们喝喝,或者拿几包普通的香烟给他们。大家都熟悉了,一起相处得很好。
  一会后,陈亚平来了,骑了个摩托。他的个头不大,人不错,和人说话有时红脸,他老家是常州戚墅堰的,有个姐夫是洛社人,原来是搞建筑的,现在办了个红木家具厂,因此把建筑这一块就交给了陈亚平。他姐夫叫张国忠,是洛社响当当的有名人物,我没有直接和他打过交道,但见过几次,人很大气。陈亚平经常带我到他厂里去,有一次还请我喝了酒,那时他们家一个人做生日,排场之大,真令我吃惊。光一桌酒水,酒要几千元,一人一包软中华,在那时已经算上等的酒席了。
  陈亚平比我小,他也叫我小夏:
  "小夏,你个猪头三,沙子呢?"
  "明天要到了,你急啥咯。"我说。
  "我停工了哇,等你5天了。"
  "别骗人,就两天,你以为我勿晓得。"
  我们一阵玩笑后,他说要带我到他姐夫厂里去玩,我坐在他摩托后面就跟他去了。到了他姐夫厂里办公室,真是气派。装潢优雅大方,办公室的墙上一米线以下都是贴的九厘板,每一格子一诗一画交错著。一米线以上,挂著几张红木家具的实物照,办公桌上摆著几个红木做的工艺品。其中一个罗汉非常逼真。我又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一诗一画上,陈亚平告诉我,都是他厂里的工人自己雕刻的。我走过去用手摸摸,的确有凹痕,那颜色比红木要深,甚至看上去有点发黑,经过雕刻的部位,木色发生了变化,有一种自然的感觉。我心里想著,这个难度并不大,只要有工具我也能做的。
  陈亚平的姐夫不在,他从他姐夫抽屉里拿出几包烟,甩给我一包,我说抽一支就行了,他叫我装袋袋里,大老板的烟不抽白不抽,他姐夫的确对他很好,陈亚平和我的关系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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