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出去走走了。整个人象久不开窗的小屋,沉郁,清冷,满了宿土的气味。心住在里头,和光同尘,不知不觉间老气横秋。
有一些情绪的追逐,胜于猛虎,不具外在威胁也能驱动人求生的本能,让人撒腿做空间意义上的逃离。
于是不完全偶然地,来到了那片南瓜地,那一片橘红浅黄和蔚蓝的秋色染坊。一步步走进去,心一点点明亮,清扬,仿佛成了南瓜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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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安全的居所,是另一颗心。
住在你心里,我觉得安全,哪怕身在震源之上,湍流之巅。
哪怕,离死只一步之遥。
你是我今生中过的最大一笔乐透。从亿万人中我赢得了你,也便赢得了
最美的财富。
这一辈子,也就值了。我心已可退休,再不必跋山涉水,
孜孜以求。
所以,惰性像冬天,冻结了我的心湖。湖上一片结结实实的,白色静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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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除了爱情,你还有没有别的话题?!
话音一落,两人双双凝滞。他屏住呼吸等她反应,她愕然地望着他,眼中上演人类进化史般漫长的情绪变迁。半晌,她本能地,虚弱地说:“有啊。”不到半秒钟,明亮结实得有如白犀牛角的声音就掷地有声地尾随而至:“没有。等有的时候,我们再说话吧。”满眼的凛然不可侵犯。
他意识到自己的尖锐,心里乱纷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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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好,会让你这么在乎?
说过一万遍了已经。你哪里都好。
瞎说!你知道我毛病多如牛毛不学无术劣迹斑斑,活得乱七八糟。你那么好,为什么愿和我做朋友?
我是圣母,拯救你责无旁贷。
靠,说点儿正经的!
你要好成圣母那样,我会立即退避三舍。我心理阴暗,就爱和混混交往,以彰显自己的伟大崇高。
妈的,想气死我啊!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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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如此尖锐,像把匕首,在心最柔软处狠狠雕刻,血沫横飞。人,将倒毙于幸福的刃下。
——题记
面对信箱里满满的来信,一阵愧疚油然而生。真的,快要觉得自己薄情了。
可是有些时候,薄情是因为专情。人,怎么可能在最深挚的爱里心有旁骛呢?呵呵。这一段时间来,猫猫大部分心思都被一份奇妙的感情占满。那是一种介乎友情和爱情之间的感情。因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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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着,为了质疑,更为了相信。
极力质疑是为能极力相信——至心若铁石,肝脑涂地。
所以在极力相信前,请允许我,极力质疑。
我心如火,百般试炼将沉淀在我灵魂中的东西。
我的生命是枚深海扇贝,收容了那粒宿命的沙,就必用灵魂的分泌物将其紧紧包藏,以打造珍珠的风仪。
有朝一日当我张开生命的壳直面阳光和大海,世界为之震撼的,将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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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荡了多日的心,终于稍稍平复。这段时光中我不复为我,而是在凄风冷雨的旷野中默默迎候远行者的,小小的茅屋。我脆弱的骨架在扫过莽原的罡风中烈烈飘摇,你却仍义无反顾地进入,对着这茅屋中一抹微茫的烛光裸露生命中累累的伤痕。
在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洪荒中我竭力挺直脊梁,以每一根柔弱的苇草,每一把细碎的沙石。我茫然寻找那被乌云囚禁了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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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它,只花了我一眼。那棵树。
爱必有命。命定的时分。命定的风。命定的阳光。命定的相逢。命定的一瞥后,你命定地怦然心动。
我站在清风飘飘的坡上,凝望坡下的它,再无法举步前行。
那是一棵结满黄橙子的树,孤单单站在野草中。几米远处,是根丑陋的电线杆;十几米远处,是破破烂烂一个工厂;几十米远处,是噪声鼎沸的高速路。前后左右紧紧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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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会儿,好吗?她抬起眼睛,从镜片上方略带歉意地看着我,轻轻问。
好的。我对她笑笑,也是轻轻地。
这是一个老女人。尽管那蓬蓬的波浪发仍散发着年轻女人的妩媚;尽管那藕色套装仍流淌着年轻女人的韵味;尽管那弯弯的黑睫毛仍闪烁着妙龄少女的纯情——你还是一望而知,她已经老了,而且,很老很老了。
她的皮肤其实一点不松弛,甚至因为显而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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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上周三晚上学校某教授开了一个讲座。此教授属于很严厉眼中容不下一粒沙而我每次见到她就会瑟瑟发抖抖下一堆沙砾那种。讲座的题目是“眼科医生眼中的美学”。我当时心中就腾升出一丝内疚,想我对她偏见太深,人家只不过是个完美主义者学术上精益求精而已,是自己太渺小,抱怨太多。于是乐滋滋参加了这次讲座,心想此次讲座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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