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克伦堡广场37号(1939–1940)- Mecklenburg Square
1939年8月伍尔夫夫妇搬入了伦敦的最后一处住所位于梅克伦堡广场37号,在1940年9月伦敦大轰炸 期间被毁。
1939年战争的爆发打破了这种平衡。塔维斯托克广场遭受了轰炸。伍尔夫一家租下了梅克伦堡广场37号的地皮,但却从未真正安顿下来。轰炸的危险迫使他们长期居住在蒙克之屋 (Monk’s House) 。对伦敦的访问却很短暂。
1940 年 2 月,弗吉尼亚写道: “……走向伦敦塔的路;那就是我的英格兰:我的意思是,如果一枚炸弹摧毁了那些挂着黄铜窗帘、弥漫着河水气味、还有一位老妇人在读书的小巷,我的感受——嗯,就像爱国者的感受一样。”
有关弗吉尼亚·伍尔夫在伦敦各处住所的描述和插图,参见让·莫克罗夫·威尔逊(Jean Moorcroft Wilson)的书《弗吉尼亚·伍尔夫,生活与伦敦:地方传记》(Virginia Woolf, Life and London: A Biography of Place,1987年)。
战争
弗吉尼亚的许多朋友都反对战争,弗吉尼亚本人也从和平主义和反审查的立场出发反对战争。1916年,伦纳德因健康原因免于征兵。 1916年,在罗杰·弗莱(Roger Fry)的推荐下,伍尔夫夫妇雇佣了两名仆人;洛蒂·霍普 (Lottie Hope) 为其他一些布卢姆斯伯里派成员工作,内莉·博克索尔 (Nellie Boxall) 则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直到1934年。
1939年,在闪电战的初期,他们搬到了附近的梅克伦堡广场 (Mecklenburg Square) ,1940年8月,当德国轰炸机每晚斗盘旋在罗德麦尔(Rodmell)上空,
然后到了Lewes附近的蒙克之家(Monk’s House)。
弗吉尼亚. 伍尔夫拒绝战争宣传,她把战争归咎于父权制下男性对权力不时病态的狂热。 她重新定义前人对于奴隶制的抨击,并认为所有人,不论国籍,皆已被“男人头脑中下意识的希特勒主义”,即对统治权的渴望所奴役。“奴役” 一词也反复出现于她随笔《和平——空袭中的思索》( ‘Thoughts on Peace in an Air Raid’)。这篇随笔已向人们拉响警钟, “希特勒主义” 不仅是对 “敌人” 的钳制和打压,同时也会渗透并蚕食自己战士的思想。
他们的居住在布卢姆斯伯里的塔维斯托克广场52号的家在1941年被摧毁。
弗吉尼亚. 伍尔夫再也没有居住在伦敦。
死亡 (1941/3/28)
在完成了她最后一部小说《幕间》(Between the Acts,1941,死后出版)的手稿后,伍尔夫陷入了一种类似于她之前经历过的抑郁症。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在伦敦大轰炸期间,她在伦敦的住所被毁,而她关于已故朋友罗杰·弗赖(Roger Fry)的传记市场反响不佳,都使她的病情恶化,直到无法工作。当伦纳德加入英国国民军时,弗吉尼亚表示反对。她坚持和平主义,批评丈夫所穿的“愚蠢的英国国民军制服”。
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后,伍尔夫的日记表明她痴迷于死亡,随着她的情绪越来越低落,这一点越来越明显。
在蒙克之屋 (Monk’s House),弗吉尼亚陷入了沉思。战争让她感到沮丧。她为下一本书《幕间》(Between The Acts)而担忧。伦纳德也开始担心,劝说她于1941年3月27日去见奥克塔维亚·威尔伯福斯医生。第二天早上,她给伦纳德写了一张便条。
1941年3月28日,伍尔夫在自己的口袋里装满了石头之后,投入她家附近(Lewes Town)的乌斯河(River Ouse)自尽。直到4月18日,她的尸体才被发现。她的丈夫将她火化后的骨灰埋在了萨塞克斯郡(Sussex)罗德梅尔(Rodmell)的住所蒙克之屋(Monk’s House)花园里的一棵榆树下。
在写给丈夫的遗书中,她写道:
“最亲爱的, 我确信我又要疯了。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经历一次那种可怕的时刻了。这次我不会康复了。我开始听到声音,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所以我在做似乎最好的事情。是你给了我最大的快乐。你已经尽了人之所有所能的。我不认为,在这场可怕的疾病来临之前,会有两个人有比我们更幸福了。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知道是我毁了你的生活,没有我的话你可以去工作。你知道的。你看我连这个都写不好。我没法阅读。我想说的是,我一生的幸福都归功于你。你对我很有耐心,而且非常好。我想说,每个人都知道。如果有人能救我,那一定是你。一切都离我远去了,除了你的善良。我不能再继续破坏你的生活了。我想,没有两个人能比我们以前更幸福。”